在热兰遮港“迎接”这支残军的正是预先埋伏在这里的8艘武毅级战舰,以及运兵的十几艘广船。??≠接到料罗湾开战的消息后,在司马德的率领下,舰队从南澳岛出,杀到热兰遮港。港口虽然有刘香部下的一些老弱病残,但是又怎么是琼州营的对手,几炮下来吓得屁滚尿流,不等特战队和二营登6就乖乖地投降了。几里之外的热兰遮城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港口的动静还是对海盗的遭遇无动于衷,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收拾了这些“战五渣”后,琼州营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待溃军的到来。虽然推演的时候预测郑芝龙的赢面大,可是不到最后开盘,谁也不知道结果,司马德等人只能选择等待。而在一百多海里之外的料罗湾战场,战况也确实一波三折,过程远比结果惊险刺激。即便是身在战场、预知历史的夏天南,也没想到一手好牌的郑芝龙差点把事情搞砸,如果不是自己出马,险些让荷兰人翻盘。真是应了后世的那句话: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拿一手好牌,而在于打好一手坏牌。至于怎么对付溃军,最初的意见还有些不一致。二营长魏连横的建议是先埋伏起来,放对方入港,等他们上岸后再将船击沉,断其后路,然后预先躲在6地上的特战队和二营进行阻截,在荷兰人、刘香残部进入热兰遮城前将其擒获。而慕容龙城却持不同看法。他认为放这些残部上岸之后生擒的难度更大。“港口通往热兰遮城的道路虽然只有一条,可是6地上可供躲藏的地方不少,到时候他们往林子里一钻,想要抓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在海上直接炮击,愿意投降自然好,不愿投降就击沉,在海里捞人总比林子里寻人容易。”作为行动指挥官的司马德考虑一番后,选择了慕容龙城的建议,于是就有了港口外拦截的这一幕。当荷兰人和刘香狼狈不堪地出现在港口外时,司马德松了一口气:这个功劳跑不掉了。他询问一旁的慕容龙城:“对付红毛、刘香的残部可有把握?”慕容龙城被委以重任,负责指挥8艘武毅级战舰,闻言淡淡笑道:“司马先生,红毛连咱们的十几条巡逻舰都应付不了,又怎么打得过整8条千料战船,当真是杀鸡用牛刀了!”“很好,海战之事就全盘托付给你了,务必要拿下这些船,最好把人尽数生擒,不负将军之托。”慕容龙城拱拱手,回答道:“得令!”在慕容龙城的指挥下,8艘武毅级战舰排成一字型,挡在进入港口的必经之路上,摆开了作战的架势。范博梅尔喃喃道:“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普特曼斯出现在他身后:“肯定和料罗湾那些怪船是一伙的——郑一官没有这样的欧洲式军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和郑一官是盟友关系,而且想对付我们……”范博梅尔转身看着普特曼斯,确定他此刻的精神状态正常后,请示道:“长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热兰遮城是我们唯一的退路——郑一官没有攻下城堡的能力,而且在城堡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淡水可以支撑到巴达维亚派来援军,在这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对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普特曼斯指了指对面的舰队,“所以他们挡在港口外,而不是等我们进入城堡后再强攻。”“那么我们是冲过去还是退走?”“对方以逸待劳,我们则刚刚经过一场残酷的战斗,只剩下了4艘武装商船和刘香的2o条戎克船,去冲击对方的阵列等于送死。”普特曼斯无奈地说,“退走又能去哪里?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能够安全到达巴达维亚吗?”“那么……”“派人过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有谈判的可能,我看他们和郑一官的关系也不是毫无间隙。”“密德堡”号上放下了一条舢板,几个荷兰士兵在翻译的陪同下,拼命地挥手示意自己是来谈判的,让对方不要开炮,慢慢靠近了中央的“临高”号。船头,司马德对担任翻译兼通事的汉人说:“你告诉红毛,我们是来自琼州府的朝廷军队,只要他们愿意投降,就能保住性命,否则后果自负。”几名荷兰士兵听了翻译转告后,用荷兰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话。翻译说:“他们说,投降之后,是否能够支付赎金换取自由?”慕容龙城小声解释道:“这是夷人的规矩,一般不杀俘虏,收了赎金就能放人。”司马德点点头,对翻译说:“这个我暂时无法做主,得禀告我家将军后才行。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投降,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俘虏,如果愿意跟着我们琼州营干的,待遇从优,还好吃好喝供着。”荷兰士兵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很显然对方要招揽他们的想法出乎他们意料,这是和郑一官打交道的过程中从未遇到过的。几人小声议论一番后,由翻译转告:“他们只是普通士兵,投不投降需要上官决定,至于是否留下当雇佣兵还得好好想想。”司马德挥挥手:“让他们回去转告他们的上官,一炷香之后给我答案,否则我们就开炮了。”琼州营的话被带回来后,普特曼斯睁大了眼睛:“一群远东的黄皮猴子居然想奴役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的军人?我们是整个海洋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荷属东印度公司的财力甚至过了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国家,我们怎么可能为黄皮猴子效力?”范博梅尔忧虑地说:“我理解您的感受,长官,可是目前的困境我们怎么解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普特曼斯又陷入了暴走的状态:“用大炮招呼他们,只有火枪和大炮才能教他们怎么做人,高贵的尼德兰军人就算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向这些猴子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