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本朋友新书《盛唐霸业》,对盛唐时期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 ? ? ?两人边聊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帝给三品以上大员指定的启运殿偏殿内,透过窗棂,陈邦傅看到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吴炳、吏部左侍郎摄吏部吴贞毓、户部左侍郎摄户部严起恒等人正谈笑风声的聊着事儿,心下更觉安心,不过他还是不敢丝毫的掉以轻心。胯步而入,陈邦傅笑意盈盈的和这些中枢大佬寒暄了起来,暗中偷偷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眼神的变化,想从众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很遗憾,寒暄了好一会儿后,他依旧没能看出什么来。陈邦傅不由心下暗道: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悄悄摸了摸袍褂里边贴身穿着的金丝软甲,和腰间缠着的软剑,他终于还是克服了心头的那丝始终挥之不去的不安。时辰在众人的谈笑风生中缓慢地进行着,好一会儿,终于有内侍传呼“皇帝驾到!”,听这一声,除了侍卫,陈邦傅等人立刻走出偏殿,撩袍跪接。朱由榔戴着暖帽,身着元青色曳撒常服,也是一脸笑意的和众人寒暄见礼。见完礼后,朱由榔含笑升座。殿内四周,皆是用铜炉燃烧炭火,热气蒸腾,将殿内的寒气一扫而空。待众人齐至,宴会便可正式开始。朝官们均按品级排行,在大殿下设几案,椅坐宴饮。待众人都坐定之后,鸿胪官步行向前,一直行至大殿正中,然后朗声道:“圣上赐宴,与众卿同乐!”诸臣原本还有些喧闹,此时忙收敛笑容,正色拜倒,待殿中上下全数跪倒,朱由榔持杯答道:“朕,敬诸卿!”说完举杯饮尽,各人方又起身,回座,至此礼成。然后便有宫人内监鱼贯入内,奉上酒食,殿内气氛也渐渐活络开了。每人的案几上都摆着各色美味佳肴,有清汤鱼骨、鸡丝卷、鲜虾烧海参、烧蹄筋、鱿鱼卷烧鱼肚、红烧干贝、烩三丝、珍珠丸、溜鱼片等等。宴会的气氛很热烈,诸臣频频对皇帝敬酒,朱由榔也是来者不拒,看起来心情甚是畅快,不像是有阴谋的样子,陈邦傅渐渐放下了警惕之心,也跟着大块剁颐,胡吃海喝起来,渐渐酒意上涌,再加上众人时不时的吹捧,更觉飘飘然,双目迷离,觉得人生快事莫过于此了。恰在此时,吏部侍郎吴贞毓一反常态,刷得站起身,指着他大声质问道:“陈邦傅,你知罪么?”这一声质问,宛如睛空霹雳,说得殿内其他朝臣一片茫然,也震得陈邦傅耳鼓嗡嗡作晌。十分酒意立时去了三分。他拾起头来,见吴贞毓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稍一迟疑,立刻大声反驳:“本爵有何罪,你倒是说说呢?”说着双手轻轻一拍,从容站了起来,用挑畔的眼光扬着脸看吴贞毓。“你之罪罄竹难书!”吴贞毓高声说道:“你鱼肉百姓,骄横跋扈,欺上瞒下,结党营私,嫉贤害能,欺凌主上,乱施政令,图谋不轨,十恶不赦!”“说这么多,可有证据?”吴贞毓冷哼一声:“少不得还你证据!”说完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大声喝令:“来人,将此獠拿下!”隔间密室内,事先埋伏好的锦衣卫士听到摔杯暗号,纷纷从殿后闪出,拔刀逼近陈邦傅。陈邦傅见状大惊,色厉内荏的喝道:“这宫外是本爵的天下,你们谁敢拿我?”“我敢拿你!”吴继嗣大吼一声,一个箭步跃上,就要擒拿陈邦傅。“休伤我主!”关键时刻,陈邦傅的护卫领刘庆勇闻讯冲杀了进来,拎着大铁棍,一个横扫天下,逼开了吴继嗣。吴继嗣见陈邦傅来了援手,忙轻声嘱咐左右亲信:“护住圣上!”说完便带着剩余猛士,如饿虎般向刘庆勇及陈邦傅扑了上去。陈邦傅见锦衣卫人多势众,知道一味纠缠下去,最终肯定难逃被擒杀的命运,借刘庆勇挡住吴继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决定擒贼擒王,甩了甩脑袋,强制使自己清醒后,立时从腰间抽出了事先藏好的软剑,一跃而起,猛地朝御座上的朱由榔扑了过去。“来得好!”见陈邦傅孤身扑来,朱由榔不惊反喜,这一幕早在他的预测之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飞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铁尺,一尺抽在了陈邦傅拿剑的右手腕上,然后当胸闪电般连击三拳,拳拳到肉,打得陈邦傅内脏一阵剧痛,“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向后连连倒退,最后一个屁股坐倒在地。陈邦傅突然受此重击,面色惨白,顿时失去了战力,被救驾而来的锦衣卫轻松拿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由榔,大声质问道:“你怎么会有武功?你怎么会有武功?!”惊愕之间,竟是连皇帝的敬称也省了。家主被擒拿,殿内余下的三十余名家丁纷纷丧失了斗志,先后被擒被杀,家丁队头刘庆勇虽然勇猛异常,终究抵不住锦衣卫勇士人多势众,不到片刻功夫,就被缠住擒拿了,至此大局已定。看着全身被绑的陈邦傅,朱由榔早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收起铁尺,他神色冷漠的道:“爱卿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得到这样的一个答复,陈邦傅显然很不甘心,他像了疯似地狂叫:“不!你不能动我!你怎么敢动我?!宫外有我的数万大军,杀了我,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对于陈邦傅的威胁,朱由榔不以为意,他哈哈一笑,道:“何须你多说,朕早已算到这一点,焦琏焦爱卿的大军此时差不多已秘密潜行到梧州了吧。”“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啊!”陈邦傅听完,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征蛮将军焦琏的军队驻守一千多余里外的桂林府,皇帝若是想调兵,从传旨到收到消息,再到军队开拨至梧州,再快也要二三十天,怎么可能随叫随到啊!难道?陈邦傅突然心中一动,顿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皇帝早在二十多天前刚来梧州时就想收拾他了?道理很简单,若是想对抗清兵,明诏书即可,何须动用密诏?行在的文臣,内监,皇帝想收拾,只需要动用锦衣卫就可以了,也无需军队,只有对付手绾兵权的武将才需要那么做!而他就是行在内唯一一个拥有庞大军力的武官勋镇!皇帝好深的心机,好强的隐忍功力!不过陈邦傅还有一点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他呢?难道他脸上写着我是逆贼几个字吗?忠奸未辨之前谁会那么鲁莽行事?他带着深深的疑问,望向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