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是兼职党,双休日比较忙,事儿多,所以更新没规律,不太及时,还请兄弟们原谅则个,等小弟有些空闲了,一定努力码字,争取日日双更。? ? ? ?梧州府城内生的变乱也波及到了城东十里外的水师营寨,营寨里风声鹤唳,水师营参将李有成派出了几个哨探去城内打探情况,都没有回音,本想亲自进城查探,焦琏已带着五百骑兵疾驰而来。等临近水寨,骑兵营官白贵领命将陈邦傅级扔入寨中,不一会儿,寨中传来一片惊呼声,紧接着便有些混乱,还夹杂着一阵呵斥声。焦琏又顺势派出了二十余亲兵,他们骑着马,围着营寨一边来回打转,一边大声吼道:“逆臣陈邦傅阴结东虏,通敌谋叛,已经伏法,其麾下营兵家丁俱已投降,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事圣上说了,只诛恶,余者不论,率先弃械投降者,定优加善待。”营寨里的李有成听闻此言,一阵惊怒,寨里也更加混乱了,喧哗大作,军官的喝骂声,士卒的议论声,一一传入耳中,知道军心已然动摇,事不可为了,他偷偷带着麾下几十余亲信家丁,乘着一艘小船沿西江溯流而下,连夜逃向肇庆,满清的控制区去了。其余军兵见营官逃了,主将也死了,更没抵抗意志了,纷纷跪地纳降,焦琏不废吹灰之力,就收降了剩下的千余水兵。在陈邦傅父子受戮,城内变乱还没有波及到北门的时候,几百名陈部营兵已派出代表前去行宫请求纳降。夕阳西下,暮色渐至,梧州北门前人影稀稀,这时,城中街道的暮色苍茫处过来一人一驴,营兵们待其走近后细看,现驴背上还坐着一人,一名军士大声呼叱道:“干什么的?靠边儿走,驴背上的那人,下来。”牵驴之人怯生生地说道:“兵爷,我们是城北十里堡之人,今日入城卖些菜蔬,你们知道,城里今日似乎乱得很,菜蔬刚刚才脱手,所以出城有些迟了。”一军士说道:“你们是十里堡之人?怎么口音不像啊?”“兵爷真是好耳力,小弟前几年从粤东迁到十里堡的,口音尚未改过来。”“咳!你这人怎么还不下来?找打吗?”驴背上那人一身农夫打扮,最奇怪的是头上还戴一布帽,其帽檐儿耸拉下来,竟然遮住其半张脸。如此农夫装扮,确实有些奇怪。那人闻言只好跳下驴背,然后木呆呆地站在当地,一名军士走过去,伸手撩开其帽檐儿,然后借着暮色细辨其面庞,那人有心躲避,终归又不敢,只好任其观看。这名军士观罢托地一跳,大声叫道:“弟兄们,亮家伙,把这两人围上了。”数名兵士闻言,动作还算迅疾,皆拔出利刃,将二人团团围住。牵驴之人脸色慌张,急问道:“我们……我们犯了何事儿?你们这样对待我们,确是为何?”刚才验看的军士哈哈一笑,说道:“弟兄们,我们不枉今日值守此门,天大的富贵,就落在这人身上。”他说罢走至骑驴之人面前,挥手掀掉其帽子,说道:“胡大人,你该露出本来面目了。”骑驴之人迷茫道:“胡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小民为十里堡百姓,又如何成了胡大人?”军士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胡大人,你此前耀武扬威经过这里数次,你原是大帅身边的红人,富贵荣华,当然不识得我等小卒了,然我可记得胡大人的面貌。”骑驴之人顿时面如死灰,他正是胡执恭,他化装来此,意欲混出城外逃命,熟料竟被小兵识破。胡执恭抖开肩上的包袱,就见其中金光灿灿,显是黄金,数量还不少,他将之扔到军士的脚边,说道:“这些黄金就由诸位弟兄分了吧,唯望能放老朽一条生路。”一名军士哈哈笑道:“感谢大人赏咱们一场大富贵啊!对了,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吧,我等将您级献于圣上,又有钱物,又可升职,大人这点小钱算什么?”胡执恭急道:“老朽宅中还有许多积蓄,都送给诸位。”“胡大人又想拿我等开心,您的府邸已然充公,您又怎能送与我们?”“弟兄们,不和他废话了。胡大人,你可不要怪我们心狠啊!咱们正愁没有觐见之礼呢,您老就送上门来了,感谢你给咱们富贵出路,明年的今日,一定给您坟头烧纸。”说完,一刀斩下胡执恭脑袋,几十个营兵欢天喜地提着脑袋前去投降。……李成栋即将兵临城下,朱由榔和翟式耜、焦琏等连夜商讨对策,同时甄别清理陈邦傅死硬心腹,快兼并这支人马,化为守城战力。正月的天气,阴风怒号,清洗陈邦傅部的行动已经进行了三天,从城东的6营到水营,所有军官都被严格核查了一遍,在焦琏军队的协助下,大批忠于陈邦傅的将领都被抓了起来,换上了焦军。同时,对兵营中不少起头闹事的悍卒兵痞们翟式耜也是毫不手软,不断地行军法杀人,两三天时间,几座兵营的栅栏上已经挂了几十颗人头了。当然弹压一味的用强也不行,逮一批还得用一批,对于恭顺的陈部降将,翟式耜也会给予升职奖励,被逮的垂头丧气,被提拔的喜笑颜开。对于底层降卒,翟式耜也不扣克,用府库存银在街市上买了几十头猪羊,好好犒劳了他们一番。至此军心渐服,没有什么人再敢出头闹事,或是挑动哗变了。朱由榔巡行各处兵营时,没有一丝喧哗声,到处都是安静如常,至此终于见识到了翟式耜这个封疆大臣的手段,心中一点不敢小觑古人了。在兵营中转悠了几个时辰后,朱由榔一行人又回到了城楼附近,从城外看,方形的箭楼和瓮城在四周****的土地上拔地而起显得格外雄伟,宽阔的护城河边,芦苇林立,垂柳婆娑。城楼和瓮城那带有的厚墙在烈日照耀下显出灰色的轮廓,门楼那如翼的宽大飞檐,似乎使他独秀云霄,凌空欲飞。这些建筑在护城河中的倒影十分清晰,每当清风从柔软的柳枝梳过,城楼的飞檐似乎在颤动,垛墙随之晃动,化在渐渐散去的涟漪当中。朱由榔到了城门下时,并没有急着进城,只是四处观察,走走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