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马上要过年了,剑客事儿比较多,暂时几天只能每日一更保底,有时间会多写点,等忙完了,再爆发,书友们觉得剑客写得不错,请订阅支持!不知不觉间一曲已了,朱由榔复又睁开双眼,沉吟良久,方喟然叹道:“唉,此曲不仅音律优美,曲意更是发人深省啊!好曲子!实在是好曲子!”王皇后浅浅一笑,说道:“陛下若想听,妾愿再弹唱一曲。”“好啊,听完这曲,朕还感犹欲未尽呢!”朱由榔轻轻说道。“嗯。”王皇后俏眼偷偷凝视着朱由榔,发现他此时也正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复又错开,王皇后心中既喜且羞,两颊的红霞不自觉又飘然而至。朱由榔也察觉到了王皇后的异样,于是正襟危坐,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想以此舒缓王皇后的心绪,让她安心弹唱。王皇后稳住心神,调了调音色,再度弹唱了起来。第二首是唐时玄宗皇帝所创的霓裳羽衣曲,这首曲子是李隆基记忆月宫之乐加以自己的神奇想象而成,歌与破则是吸收天竺的佛曲主调,再加以李隆基梦仙的曲调混为大曲,该曲以清乐为主,追求一种文雅安逸的气氛。王皇后一边弹奏,一边轻唱道:翠蛾列坐层城女,笙笛参差齐笑语。天颜静听朱丝弹,众乐寂然无取举。街花金凤当承拨,转腕拢弦促挥抹。花翻风啸天上来,裴回满殿飞春雪。抽弦度曲新声发,金铃玉佩相蹉切。流莺子母飞广寒,仙鹤雌雄戾明月。半个时辰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曲终之时,王皇后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朱由榔此时已经坐在了王皇后身旁,一边用手中的锦帕轻轻地替她揩汗,一边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御妻辛苦了,这些曲子若无你来弹奏,焉能美妙如斯?”王皇后娇声笑道:“陛下过誉了,若无此等美妙之曲,妾的弹唱焉能入陛下之耳?”朱由榔闻言笑道:“呵呵,弹得好就是弹得好,御妻不必过谦。”王皇后素手轻抚朱由榔的肩膀,笑道:“只要陛下喜欢,妾愿日日为你弹奏一遍。”“好啊,等朕驱逐了鞑子,收复了中原河山,定常常过来听皇后谈曲子。”“嗯,妾定不让陛下失望。”王皇后美颜如花,香汗淋淋的脸上映着的潮红,更让人感到有一种别样的妖娆。“好,好,好!”朱由榔对王皇后的回答很是满意,全身像是触了电般,心跳加快,双手一提,一把将佳人横抱于怀中,脚下慢慢挪动着向内间行去,一脸含笑的说道:“你既然如此乖巧,朕自然要好好奖励你一番。”内间用了一个华美的泥金描花草屏风隔开了,隐约可见内屋的陈设,靠墙有一个悬着流苏锦张的月洞式门罩架子床,床上铺一粉红色床单,上面堆两床红绿色丝绸缎被。塌边摆放着一只装饰着走兽图形的景泰博山炉,正袅袅地吐出丝丝烟缕,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在房间里浮荡,刺激着人的**。朱由榔紧紧搂着王皇后,一股成熟阳刚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到皇帝炙烈的目光,王皇后脸上登时一片潮红,只能闭着双目掩饰尴尬,身子被皇帝一双大手横抱了在半空,顿感浑身酥软,几乎无法动弹了。“皇,皇后真美!”王皇后的一番媚态几乎让朱由榔看呆了,踹气不由得越来越急促,鼻孔间呼出的热气喷得王皇后心砰砰直跳,双目渐渐迷离。她的双臂环紧朱由榔的颈脖,将面颊埋在其肩窝之中,口中如呓语般说道:“望……望陛下怜惜。”一夜无话。几日后,皇宫外的广场上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引颈待戮的样子。其中有在籍的士大夫,有私下里卖国投敌的商贾,还有一些书生士子,他们在皇帝亲征在外与鞑子激战时,趁机在两广各州府内煽风点火,鼓动人心,造谣生事,书生士子们都是二三十岁年纪的读书人,不少都有秀才的功名,他们被仇视永历政权的家族老辈们利用,干了蠢事。朱由榔凯旋回京后,秋后算账,在内镇抚司的引领下,出动数千人马,短短不到五日,这些原本在朝廷整顿两广卫所军田时涉案逃过一命的士绅们全被一一锁拿归案,一体抄家,革除功名,判处极刑。广场外的四周满满当当的全是看热闹的城中百姓,看着那些昔日武断乡曲,颐气指使,高高在上的乡绅老爷们,指指点点,还有一些特意被邀来观看的士绅,商贾及朝官士大夫。“查原南京工部侍郎刘成、原广州知府李冲、原江西布政使周天成、原福建按察使李聪等人,不仅私吞军田,伪造田亩账册,兼并土地,且造谣蛊惑,诋毁天子,欺君罔上,图谋叛乱,今已核查清楚,着令全部处斩!”刑部官员将判决书一字一顿的说完后,早已准备在一旁的侩子手,立刻拥奔上前,一把按住他们,然后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大砍刀,纷纷大喝一声,便挥刀劈下,只见得一片血光迸溅,数十颗大好头颅,当场便滚落到了广场上的砖石地上,喷撒出的鲜血,将青色的砖石染成一片血红。侩子手们斩完一排,再接着斩下一排,跪在地上的那些还没被处斩的士子书生们,平日里左右乡里,什么诉讼,赋税、教育,基本上就是这些书生和他们所在的宗族左右着。一个普通儒生可以和县令叫板,干涉朝局,颐气指使惯了,原本只是跟着那些世交长辈们吆喝一下,何曾想过最后会是这等结局。在最初色厉内荏的唾骂过后,此时大多已吓得瑟瑟发抖,不少人甚至大小便失禁了。对于他们的哀求讨饶声,侩子手们一概置之不理,只是一排排的斩过去。可怜他们在地方上横行多年,遇到了朱由榔这个煞星!等罪犯们全部人头落地,四周百姓沉寂了片刻后,突然发出一阵惊天般的叫好声,纷纷拍手称快,唾骂这些人伪君子们死得活该。也亏得新晋礼部侍郎金堡宣传工作做的到位,在行刑前就有大量的舆论造势了,运用他超凡的文笔,把那些土豪,劣绅的真面目毫不留情的揭露给了世人,邸报贴满了各州府的大街小巷。两广文风羸弱,每届科举都出不了几个进士,很少有一门几进士,传承几十上百年的大官僚世家,士大夫集团的势力远没有南直隶江浙一带那么强势。面对手握兵权,强势霸道的永历皇帝都很惶恐,只敢把愤怒和不满暗藏心底,再也不敢再为那些倒霉的世交们声援,跟皇帝扳手腕了,广场上几十颗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还在脑海里徘徊未去呢!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冒着虚汗,第一次感受到了帝王的威严,朝廷的威严不容侵犯。有的人憎恨、有的人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蹚这潭浑水,庆幸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鉴于此,两广境内的舆论几乎是一面倒,全都在讨伐那些士绅里的败类。百姓们一个个兴致高昂的前来围观,一直到行刑完毕,士卒们倒水清洗广场上的血污时,才陆陆续续的散去。一路上交头接耳的谈论着,都感到有些犹豫未尽。一方是富者土地连绵,华屋广袤,一方是贫者连立锥之地都无。不患寡而患不均,也难怪这些百姓各个拍手叫好了。皇帝斩杀的那些人,大多是让他们平日里十分仇恨的拥有大量田产和财富的大乡绅,大商贾,大富豪,所以即便今日在刑场上一下子处斩了几十人,他们还觉得杀得太少了,不够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