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高手,在中土亦是深居浅出之辈,基本上都是各派中坚力量,而高阶的天境高手更是十大门派赖以生存的根基!圣地之所以能够凌驾十大门派之上,最关键的就是其存在越了天境的高手,被尊为圣境!圣境,无灾无劫之下,其寿元可达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堪称整个凡界中的主宰。? 整个中土,亦是只有道极宗、魔圣宗和释迦寺有圣境高手坐镇,是为底蕴,故数千年凌驾十大门派之上,哪怕是其中排名最高,一心苦修的幽灵岛,也因为没有圣境高手不得不在圣地面前低头。而接受了三绝宫传承的周禹却知道,圣境并不是修行的终点,而是一道桎楛!古往今来,凡界中不知道存在过多少圣境高手,但其中大多数却都在寿元走到尽头仍然未曾突破圣境,虽然强极一时,却也摆脱不了一抔黄土的结局。而一旦圣境高手陨落,其身后的势力也会立刻招来敌对的势力的打击,在历史长河中烟消云散。唯有越了圣境,打破**凡胎的桎楛,方能够达到天人化生的境界,从此生命再度经历一次飞跃,如同极尽升华一般,飞升传说中的仙界!而三绝宫,本就是仙界中的门派,却因大劫而零落,最终掉落凡界西域沙漠之中……圣境高手在寿元将尽之时,便会迎来各种灾劫,也就是古老相传之中的天人五衰!而所谓天人五衰,一则衣服垢秽,谓诸天众铢衣妙服光洁常鲜,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生垢秽。二则头上华萎,谓诸天众宝冠珠翠彩色鲜明,于福尽寿终之时,头上冠华自然萎悴。三则腋下汗流,谓诸天众胜体微妙,轻清洁净,于福尽寿终之时,两腋自然流汗。四为身体臭秽,谓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于福尽寿终之时,忽生臭秽。五则不乐本座,谓诸天众最胜最乐,非世所有,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然厌居本座。天境,是生命的新起点,而逆天境,则是凡界天地对修士的一次大考验,突破逆天境之时,天劫降临,渡过则达到圣境,渡不过,从此身死道消。而圣境最终点,则是凡界中人最后一道桎楛,成则从此位列仙班,败则天人五衰,万载苦修一朝沦为画饼……因此,踏上修行之路,便是踏上了逆天挣命之路!大道茫茫,道心不坚,自然佛不见如来,道不见道祖!唯有历心图志,坚毅向前,才有一线生机!境界乃是生命的升华,却并非争斗直接手段。因而便有了各种招式武功,各种秘法绝技!天境之中,动天境能够初步调动天地元气,从而使武者贯通天地双桥,真气化液,生生不息。而下一步则是逐渐凝成自身领域,是为控天境,顾名思义,控制一方天地,敌手入内,无计可施!而周禹的时空之道,便是其中最为艰难的一条,号称逆天法则,又岂是寻常可悟透的。哪怕是周禹的两位恩师,东方非正与西门非魔,也只是得了一丝皮毛。周禹沙漠一行得了完整的《蚀日》、《缺月》、《碎星》,三者联合,方才重新走上时空掌控之道。……羌笛杨柳何须怨,春风不度玉门关!再度回到这座中土与西域的临界之关,周禹竟生出恍若隔世之感。回想半年前出关之时,自身境界依旧在地境,绝学亦是比不上圣地传人所学,虽有争雄之心,却心知肚明,彼此距离不可以道理计。西北塞上之地,本来雨水甚少,而周禹到得玉门关之时,却是出奇的下起了大雪,“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踏在深厚的雪地上,周禹感慨万千,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今自己从东海之滨到河洛帝都,再到北上雁门,西行西域,却是早已过了几万里,比之当初刚刚从东方西门两位恩师庄子里出来之时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尤其是这半年的西行,不仅摸到了天境,更是有了能与圣地传人相媲美,甚至比其功法更强的三绝宫传承,可以说,收获巨大!见惯了东海之滨的冬季,少有飞雪,即使时有,也不过小雪,如今看到这塞上鹅毛大雪,冰封千里的世界,顿时生出天地苍茫,人力渺小之感。“传说中圣境高手踢山倒海,剑断大江,掌破山河,几乎神仙中人,想想还真是期待啊……”周禹自语道,顺着稀稀落落入关的塞外胡商,走进了这座万载雄关。严冬之中,哪怕是这座雄关,亦是人流稀少,只有想要西行或是东行的商贾或者武林高手,才是面色不变的走在大雪之中。寻了个客栈,周禹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顿时感到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再要了一壶冰镇的葡萄酿以及几斤肉食,顿时感觉神清又气爽。从沙地中出来,一直到周禹到玉门关,再未曾遭到沙盗盟或者昆仑剑派的追杀,或许,是周禹埋在沙丘之中一个月,出来之时已经完全大变样的缘故吧……事实上,昆仑剑派虽然放弃了追杀,但沙盗盟沙顶天可没有放弃,那一个血夜之后,沙顶天对周禹是恨之入骨,要知道,一夜损失了几乎沙城分舵的所有精英啊!哪怕是沙盗盟,也是元气大伤!沙顶天后来派出了数百沙盗在大漠中一路向东追杀周禹,追了数千里,几乎都要追到玉门关了,却连周禹的影子都没看到。不得已,沙顶天只得作罢。他却不知,那段时间周禹正埋在沙丘之中疗伤,一路上哪里能找到啊……“唔,有一年多没见到凝儿丫头了,怪想念的。上次听胖子说凝儿出山历练了,想必也闯出了一些名声吧……”周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经历了这么多的杀戮,在沙漠中更是称得上满手血腥,此时平静下来,思念竟是不断的蔓延。“凝儿丫头,我好想你!两位师父,我也想你们!兄弟们,我也想你们了……我周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