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天神老怪、天山老怪灰头土脸回到南天门峰。干脆利落的朝李中南一跪,四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道:“主人,我们请求治罪,您指派的任务太难了!”“一个也没说通?”李中南问道。天神老怪差点哭出来:“太难了,那些隐世门派心高气傲,油盐不进,甚至有个门派还没等俺们说完,就对俺们大打出手……”“呵呵。”李中南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是怎么做的?”天山老怪道:“游说嘛,我们客客气气的拜了山门,然后进去与他们那些门派掌门交谈,事态的严重性说的明明白白,他们也听了,可到最后,客气点的把我们请了出来,态度不好的直接把他们赶出来,办不成啊!”李中南狐疑的看他们一眼,问道:“真是这样说的?”天山老怪道:“千真万确啊!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哪敢有一丝怠慢,可就是说不通啊!”听后,李中南起身,微微一笑道:“走吧,我带你们再去游说一趟。”“不不不不……”天神老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认真的说道:“这么难办的事,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在这里跪着受罚就挺好的……”李中南笑了笑,俯身架起两人,安慰道:“不就受点挫折嘛,怎能一蹶不振。其实,你们与他们交流的方式不太对,跟着我,我教你们怎么交流,我保证包教包会!”说着架住两人胳膊,然后往外面拽去。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忽然对我们脾气这么好?该不会有诈吧?转眼间,三人腾云驾雾来到一处隐世门派驻地。指着下面,天神老怪道:“这是天琼派,主人,我们真要再找他们一趟啊?”李中南郑重的点点头,然后道:“之前你们是怎么做的,再来一遍。”迟疑一下,天神老怪戳了戳天山老怪,道:“兄弟你来。”天山老怪有些不情愿,但看到李中南盯着自己的目光,立马清清嗓子,冲下面高声喊道:“南天门峰前来拜见!请贵派掌门或执事长老出来一见!”洪亮的嗓音洞破云霄,如震雷般传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修士御剑飞上来,看一眼三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修士,元婴七段修为,一眼望见天山老怪,不耐烦的皱皱眉,道:“怎么又是你们?我们掌门说不想再看到你们,赶紧离开!”天山老怪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台,我们峰主亲自来拜访贵派……”正说着,忽然身边一道凛冽的刀光闪过,紧接着刀气划破长空,噗嗤一声,将那元婴七段修士的一条胳膊工整的从肩膀上切下。一声惨叫,鲜血飚飞!随之,李中南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那群天琼派修士面前。“你想干什么?”面前的修士惊慌的叫道。“杀人!”李中南冷冷的说道。“不好了!有人入侵我们天琼派!不好了……”一群修士顿时如受惊的鸟群,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一边飞一边大叫。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琼派弟子几乎倾巢而出,将李中南团团围困。天神老怪、天山老怪顿时惊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中南,二话不说,手持杀猪刀逮着人便砍。这些天琼派弟子前仆后继的抵挡,但有谁会是他化神境强者的对手?何况他有一把神兵杀猪刀,更何况,他百个丹田轮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灵气沛然。直到天琼派长老级别的高手出动,也未能阻挡他。眼睁睁看他开出一条血路,杀入掌门大殿。天神老怪两人惊呆了,游说不是只动嘴皮的吗?哪有这样游说的?想着,立马跟上去。走进大殿,抬眼一看,血红的杀猪刀早就架在天琼派掌门脖子上。而李中南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一只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悠闲的品了一口,然后朝匆匆赶进来的天神老怪两人,招招手。两人立马走过去,看一眼噤若寒蝉的天琼派掌门,又扫了一眼大殿内剑拔弩张的门人,虽然各个都在死死的瞪着李中南,但却没有一人敢出手。掌门在人家手上,说杀就杀,动手不但是找死,而且会殃及到掌门,这种蠢事暂时还没人敢做。“这位就是南天门峰的峰主吧……”天琼派掌门颤巍巍的说道:“不知到我们天琼派来有何贵干,我们先放下兵器,和平的谈一谈好吗?”尽显客气。但是,李中南一句话未对他说,而是悄悄的在天神老怪耳边嘀咕两句。天神老怪眼睛一瞪,明显大吃一惊,不过立马躬身道:“是!属下明白!”说完,直接拉着天山老怪转头离开大殿。天琼派掌门憋得脸色通红,当着诸多门人的面,一直被李中南这么要挟着,他一个半步化神的大高手,面子上始终过不去。努力攒出个笑容,客客气气的说道:“朋友,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都是修士兄弟,虽然我境界不及你,但对于修炼之道也有些心得感悟,我们坐下论道交友如何?”李中南端着茶杯,慢慢的品味,依旧没有搭理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想说。气氛更加尴尬了!天琼派掌门以及一众门人被他晾半天,开始往外冒虚汗。上次把他的属下赶出去,这个家伙生气了,难道要灭门不成?天琼派掌门想到这里,一脑门子冷汗,焦急的说道:“高人啊!若是嫌弃我们天琼派上次照顾不周,您尽管说一声,从今往后我把贵派列为我们天琼派的贵宾,但凡贵派任何人来我们这里,我们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您看可好……”正说着的时候,天神老怪走了进来,然后神神秘秘的伏在李中南耳畔轻声嘀咕了两句。李中南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茶杯,撤去架在天琼派掌门脖子上的杀猪刀,起身便朝着大殿外走去。直到杀猪刀移开的那一刻,天琼派掌门差点脱虚,身子一晃,弟子急忙迎上去,将他扶住。不免激动的说道:“掌门,他走了,他可算走了!”掌门摆摆手,望着李中南逐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先别高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