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肌肤很白,白得像雪一样,而且长相颇具异域风情,明显非中原这边的女子,看到对方第一眼,宋青书脑海中情不自禁冒出一个词:“大洋马?”这个念头刚升起,宋青书老脸就一热,心想自己还真是被薛蟠那厮影响了,竟然不自觉往这方面联想。女子应该是经历了打斗,受了不轻的伤,脸上有些异样的苍白,呼吸也非常急促,显然此时心情正慌乱无比。“莫非是强抢民女的戏码?”宋青书一愣,心想莫非是旭烈兀派人给他找女人来消遣,他长期征战西方诸国,审美偏西化也很正常。要知道在古代中国,高鼻深目这样的长相和英俊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是被称作“胡貌”,被人当做是鬼一样的长相,五胡乱华期间后赵石虎父子就非常忌惮别人说他们的长相,凡是提到眼窝深陷之类的,都会被大肆诛杀。也就宋青书这样来自后世的能欣赏西方女子的美,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是根本欣赏不来的,所以看到这个胡人女子被抓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这是旭烈兀的指派。正愁找不到路,宋青书见状便悄悄跟了过去,因为女子被押送进来,园子里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倒也没人注意到趁机混在后面的他。女子被带到一处守卫森严的屋子面前,宋青书心中一动,急忙闪身躲在一堆假山后面。屋子的门很快打开,里面响起一阵洪亮的笑声:“夜羽你不愧是小魔师,竟然真的如你所料,甄夫人会亲自来我们府邸附近窥视。”宋青书循声望去,只见屋里面出来当先一人高大挺拔,戴着一顶蒙古风格的毡帽,就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便洋溢着无尽的自信。没有无数的胜利与成功,积累不出这样的气质,想来他就是攻灭波斯明教,让无数西方国家胆寒的旭烈兀了。对于这个王子,宋青书久闻大名,不由多看了几眼,发现果然人中龙凤,到这个级别,样貌倒是其次了,气势什么的更加重要。旭烈兀身边站着一个男子,文秀之极,肌肤比少女还滑-嫩,但身形颇高,肩宽膊阔,秀气透出霸气,给人造成一种文武双全的感觉。“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小魔师方夜羽了。”宋青书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此人若是单独出现,身上的霸气一定会让人印象深刻,可偏偏和旭烈兀站在一起,那份霸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反而更让人注意到他身上的阴柔之气。“王爷过奖了,只不过是侥幸而已。”方夜羽回话道,嘴上虽然谦虚,但脸上却毫无意外,笑着望向一旁的西域女子,“甄夫人,之前被你施展妙计逃出生天,算是输了你一筹,不过如今这次,算我赢了吧。”“哼,既然已经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便,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西域女子扭过头去,显然不愿意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就是清露提到的花拉子模的那位美女军师?”果然生得美艳娇俏,不过宋青书此时却没功夫欣赏她的美貌,而是暗暗皱眉,身为花拉子模的军师,她怎么落入蒙古人手中了?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宋青书也不愿见到潜在的盟友有这么大的损失。“杀你,未免太浪费了。”旭烈兀开口道,“给你个机会,投靠本王,本王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而且同样把你封为军师,以你的才干,在亡国余孽的身边实在太大材小用了,本王可以给你提供更广阔的舞台,西方诸国战场,都是一展所长的地方,跟着本王,将来你必定名留青史。”旭烈兀说话的语调很有感染力,这番说辞听下来,连宋青书都不得不承认他讲的非常有道理,留在他身边自然比在扎兰丁身边有前途多了,有本事的人往往都不愿意一身本事湮没于默默无闻之中。谁知道那位甄夫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当年你们蒙古人攻破我们玉龙杰赤城,烧杀抢掠七天七夜,一百二十万百姓尽数死于你们屠城之中,其中也有我的父母兄弟,这份血海深仇,我又岂会为你们蒙古人做事!”宋青书听得心中一惊,他只是知道这些年蒙古征战四方屠城不在少数,但毕竟没有亲眼瞧见,如今听一个亲身经历者现身说法,方才真正感受到其中的惨烈。“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人遗憾了。”旭烈兀摇了摇头,也放弃了劝降她的打算,这等国仇家恨,怎么可能劝得了,可就这么杀了,未免又有些暴殄天物。见到他脸上的犹豫之色,一旁的方夜羽笑道:“王爷,这位甄夫人毕竟是花拉子模第一美人儿,就算不能用来当军师,留在身边当个侍妾暖床也是很好的,只不过王爷需要小心一点,不要被这带刺的玫瑰伤到了。”旭烈兀哈哈一笑:“本王身边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想杀我报仇的,最后还不是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把她送到本王屋里去吧。”“混蛋……”听到两人对话,甄夫人杏眼圆睁,神情激动起来,嘴里很多听不懂的言语,应该是花拉子模本地的方言,想来肯定是些骂人的话。旭烈兀毫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她带进去,这些年攻破西方无数国家、城邦,不知道享用过多少亡国的公主、后妃,在这方面已经轻车熟路,甄夫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他的情绪根本没有丝毫波动。待甄夫人被带走后,旭烈兀对方夜羽说道:“扎兰丁这人留着终究是个后患,正好他们现在也在城中,你马上带人去将花拉子模的余孽尽数诛杀干净。”方夜羽面露迟疑之色:“可是在城里大开杀戒,西夏方面?”旭烈兀傲然说道:“区区西夏,岂敢管我们蒙古之事?更何况西夏如今主事的不过是几个年轻的女人,迟早是本王房中人,所以不必顾虑西夏。”方夜羽也忍不住笑道:“是我迂腐了,马上就去办。”夫人们的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