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雅伦王妃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望着床上躺着的靳冰云,想到昨晚的胡闹她便玉颊发烧“她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她昏迷着吧。”宋青书站在她身后替她绾头上的辫子,闻言答道“应该过了今天就行。”雅伦王妃心中一跳,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你今天要离开了么?”宋青书微微摇头“不是,今天我将郭靖他们送出去了,就不用担心她泄密了。”至于通天巫,死道友不死贫道,哪怕她泄密了人家堂堂一个大宗师,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死的,铁木真和庞斑都有伤在身,通天巫却是全盛时期,说不定真打起来自己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呢。“哦,那就好。”雅伦王妃明显松了一口气。宋青书凑到她耳边,笑嘻嘻地说道“怎么,舍不得我呀?”“呸,”雅伦王妃啐了一口,“我巴不得你这混世魔星早点走呢。”看到她眉梢间流露出来的风情,宋青书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对了,万一怀孕怎么办?”他虽然可以炼精化气,但情到浓时并不一定忍得住。雅伦王妃白了一眼将他推开“放心吧,我这边事后做好了措施的,不会怀孕的。”“其实你就算怀孕了也可以生下来的。”随着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久了,宋青书如今心态也转变了,多几个子嗣也没什么不好。“呸~”雅伦王妃霞飞双颊,蒙古这边虽然相对开放些,但她堂堂一个王妃,丈夫死了这么久还怀孕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宋青书和她打情骂俏了会儿,便解开了靳冰云的穴道,让她起来活动一下吃吃东西什么的,完事后又点了她昏睡穴。雅伦王妃忍不住说道“要是让和林城那些贵族知道你这么对待他们的女神,恐怕都会来找你拼命的。”“他们又打不过我,”宋青书摊了摊手,“劳烦你暂时照顾一下她,我很快就回来将她带走。”“好,不过你不要耽搁太久,毕竟要是被人发现她在这里,我也不好收场。”雅伦王妃叮嘱道。宋青书和她告别后,便去里赤媚那里点了卯,装模作样地搜捕了一下逃犯,然后找了个机会溜了。“那死人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啊,要不让通天巫找个机会除掉他?”宋青书回忆里赤媚看他的神情,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如今最大的事情是送郭靖等人离开,他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在城里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跟踪者之后,他便去天命教找单玉如,查看滑翔翼制作的事情。几处赶场子,宋青书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心想要是会分身术该多好。幸好单玉如那边效率很快,一晚上的时间找好了各种材料,他从旁指点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做了两张滑翔翼。因为其他人不会使用,所以没必要人手一个,做两个也只是预防一个损坏有个备用而已。让单玉如去和郭靖等人汇合,约定了晚上的时间带着他们到魔师宫附近碰头,单玉如不免有些担心“魔师宫高手如云,那高塔里基本上每天都有不少人在里面冥想修炼,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放心吧,我自有解决办法。”天命教与魔师宫之间素来不睦,宋青书为了避免麻烦,也没解释其中缘由。两人分手后,宋青书回到蒙哥王府将靳冰云带了出来。“从来没有觉得自由这么舒服。”解开穴道的靳冰云有些迷醉地呼吸新鲜空气,平日里见惯的北国风光,如今看着也平添了几分生动的色彩。“囚禁了你这么久,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赔罪吧。”宋青书歉然道。“技不如人,被你囚禁也没啥好抱怨的,再怎么说你至少没杀我。”靳冰云浅浅一笑,不过她肚子里忽然咕哝一声,让她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宋青书忍住笑意“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不用不好意思。”靳冰云这次没有再拒绝,跟着他走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说道“现在满城在通缉你,你带我去哪里吃饭?”宋青书笑呵呵地找出一些胡子粘在脸上,然后又带上胡商的帽子衣服,可谓是转瞬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若非相当熟悉的,很难认出他的身份。“难怪你在城中藏了这么久都没人找到你,你这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靳冰云感叹起来。宋青书心想这算什么易容术,只能说这个世界的人想象力不够丰富,一点胡子加帽子就能改头换面了。两人来到一僻静的胡商酒馆坐下,不出意料宋青书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关注,反倒是靳冰云长得太美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甚至有些人还轻佻地对她吹起了口哨。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如今全城戒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这个时候闹事的都是嫌命长的。入座后宋青书忍不住笑道“看来姑娘的美貌连胡人也难以抵御啊。”靳冰云对这样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可惜却诱惑不了你。”宋青书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庞斑的道心入魔,根本不用你诱惑,我也会主动送上门的。”“我不信。”靳冰云望着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宋青书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云淡风轻,没什么情绪波动么?”他回忆从自己见她第一面起,似乎只有昨晚通天巫给她喂了春药随便找个人来破她身子时才有些情绪波动,其他时候说好听点叫平淡如湖,说不好听点叫一潭死水。其实她的气质和小龙女有些相近,但小龙女只是不谙世事,冷漠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火热柔软的心,但靳冰云完全是从外冷到里,若不是她眼神依然灵动美丽,说不定会被人当成一座冰雕。“我也不太记得了,似乎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靳冰云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回忆起了小时候一些事情。“是因为知道了庞斑培养你的使命后才这样的么?”宋青书也有些感叹,虽然外人都惊叹她的美丽,但只有极少人知道她命运的凄苦,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明知道命运的结局,自然对生活失去了兴趣。靳冰云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说说昨晚那个女子是何人吧,昨晚屋子里的香薰十分名贵,别说寻常人家,就是一般的贵族也用不到;她这身衣服虽然没啥明显的标志,但料子质地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她是城里的哪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