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从农院后的大树上有两人坠地,这坠地的两人中,有没有一个是沙皮狗,不得而知。农院的灯光在爆炸未起的时候突然的熄灭,证明着农院之中无疑有人,但是具体有多少人,不得而知。安天伟他们此次是为救人而来,但是安天霞在不在农院里,不得而知。……虽然击毙了两人,但是这中间待解的答案太多,不能因为消灭了一个狙击手,就觉得获得了重大胜利。这点自觉安天伟当然是有的。他清除着宽阔带边缘通往农院路上的雷群和陷阱,越清越慢。不是他累了,而是越往后,地雷的引装置越隐蔽,地雷本身的型号也越先进。而且,越近农院,地雷的分布密度就越显的紧,而且基本是以雷阵为主,不存在散装雷孤零零的挂在那儿的情况。拆着拆着,安天伟越来越有点心惊。他不能怕拆雷时会被炸伤,虽然这些雷阵里的地雷型号已经越来先进,但这也只是相较于前面的地雷而言,实际上也都是上个世纪的产品,距近已经有不少的年头,这些地雷已经成了拆雷教材上要学的科目,拆错率可以无限接近于零。他心惊的原因是这个雷群的分布。如果以雷群继续现在的分布,那么引起连环雷爆的可能性极高,只要有一颗地雷爆炸,一个雷阵连着一个雷阵就会生爆炸,到时候,农院肯定会在这样的连环雷爆之中,飞上天。难道他们就一点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这是安天伟很疑惑的一个地方。依和沙皮狗的交手经验判断,这个人不可能如包大长一样的是靠着身体本能行动的人。他什么事情应该都先有布置,而后在有了极大赢面的情况下,才会动手。就如将他在农院的这个消息放出去一样,如果他没有着这么严密的防御系统,就不会将自己的藏身之处轻易外泄。由此,安天伟甚至怀疑当初沙皮狗从曾如花的店里停留一下,也是想给自己留下一条可以追查的线索。目的当然就是要让自己知道,安天霞确实是在他沙皮狗的手中。有着这么深诚府的一个人,你说会不考虑自身的安危,这是件绝不可能生的事。这是安天伟疑惑的第二点。现在通过了包大长清水堂兄弟的惨重的死伤可以断定,沙皮狗是故意将自己的消息漏出去,以吸引对手前来寻仇。这到底是单纯只针对包大长,还是针对他安天伟,现在还不好猜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包大长的清水堂死伤这么多人,是沙皮狗非常乐意看到的一个现状。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没有拿出来?能让他感觉到棘手的只有一个:安天霞!安天伟深知,沙皮狗同样也知道这张底牌的重要性有多大,所以沙皮狗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张底牌,给他以最大的打击。拆了几颗雷之后,安天伟往前爬了一下,正要拆他现的一颗雷时,却忽然愣了一下。“组长,怎么了?”韩铁爬上来问。“我明白了!”安天伟沉声道。“明白什么了?”“我终于明白了,沙皮狗为什么要在农院的四周布这么多的雷阵!”扫鬼行动组的两个小队往农院的附近挺进的挺顺,现在安天伟却好像有点不对劲,让韩铁他们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组长,你不是说这是沙皮狗防御系统的重要核心吗?这么重要的核心多埋些地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大概很清楚,他们的那点力量无法跟我们正面对抗,所以埋雷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表面上看是这样!”“还有更深的原因?”“嗯。沙皮狗大概也能想到我们会这么猜雷阵的用处,而且雷阵这样的布置,也确实起到了很好的防御作用,所以这才具备很强的迷惑性。他更深层的原因,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啊?一网打尽?”“没错。这些雷阵一个连着一个,我一直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刚刚拆到了一颗地雷,他不是靠引装置控制,而是靠电缆线控制!这就将沙皮狗想要干的事情,暴露的清清楚楚。”“电缆控制的,又怎么了?”地方警员对于地雷知识,看来回去得好好的补一补。这要是扔到战场上,那还不得被炸成粉?“电线电缆控制的地雷有都是属于可以远程引爆的类型,一种是有线的,一种是无线的。我刚才接触的那个地雷,既有有线电缆,又可以进行无线引爆,这已经是很新式的地雷,无论从杀伤力还是爆炸范围,都是非常可怕的。”“啊?沙皮狗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牛逼,搞到这么多的东西?”“嗯。这件事我也觉得很有问题。单以一个地方上的混混而言,他就是再怎么牛逼,也牛逼不到这个程度。像这些东西,如果没有军方或者国际军火商的介入,他是不可能会搞到这么多东西!”“军方?国际军火商?”这两个词,军方好理解一点,因为这些警员基本都有过行伍的经历。可是国际军火商,这五个字就显的极为遥远了。他们还从没有和哪怕任何一个国际军火商打过交道。“先不管是谁给沙皮狗供的货。现在的问题是,他摆出了这么一个陷阱让我们去钻,而且沙皮狗这混球知道只要天霞在屋子里,我就肯定会去救人。他肯定很清楚我会带人来!只要我们全员冲进去,他只要远远的躲着,一按手中的按纽,轰的一声,我们就全部被炸上天。”扫鬼行动组全员沉默。“组长,这会不会是你的假设?沙皮狗不会厉害到这个程度吧?”“假设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就要百分之百的来应对。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们的损失将会十分惨重。包大长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我相信沙皮狗很乐意再看到我们也步包大长的后尘!”“尼玛,这个沙皮狗,也太毒了!”有组员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个对手,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类型。他们已经深深的感觉到,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夺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