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开战之前,军令已经遍传天下,这次嘉奖的力度之大前所未有,除却封赏,十骑军功得以官职,百骑军功加官两等,五百骑就足以加官三等,还要晋进爵位。√网w★w★wく.8★1z像他们这样小半年的军功累计下来,先是歼灭了追击他们的近两百胡骑,这两天一战四百骑,一战六百骑,就是足足一千两百骑军功,足以让为的两个武官加官进爵了。如若这一千二百骑的军功全部算在一个人头上,刘恒能够从下等九品的团长跃升到下等七品,连跳六等,跨越两个品阶,甚至可以当做卫副了。授封的爵位更是厉害,或许同样能跃升六等,从一介白身直接晋升到中三等将军甚或上三等将军。这可以说是鲤鱼跳龙门了,晋升之大,人人为之艳羡与嫉妒。当然,这次军功足以惠及全军上下所有将士,他们都会得到相应的嘉奖,所以都是激动兴奋,很少有嫉妒的。只是如今没搞错的话,毕竟是两团,刘恒和牛自斧平级,都是下等九品的团长,又是一起立下的军功,照理来说这军功的的确确是要平分的。虽说两人平分后,仅得一人五百军功,封赏远远不如一个人所得来的瞩目,或许得了两个副营,晋爵也只是两个末三等将军位,却胜在很公平,没人挑出错来。一个人晋升,大头肯定全是刘恒的。牛自斧就会弱了一筹,要么只得晋升个上等九品团长,要么勉强够到一个下等八品副营,晋爵不晋爵,那就更要两说了。这样做刘恒的好处显而易见,而且众人觉得刘恒的作用也足够这份封赏,所以都觉得刘恒早就自行拟定妥当,没想到他竟公然拿出来询问牛自斧。听他的意思,居然是想牛自斧自己做选择,这就让其余几人心里诧异,都生出了种种念头。包括牛自斧也是浮想联翩,难免猜疑刘恒这么做的用意,是试探还是猜忌?然而看着刘恒清澈沉静的双眸,他一应猜疑都渐渐散去了,全亏得这小半年两人熟稔起来,相互知道相互的品行,所以他知道刘恒这一问并没有别的用意。纯粹是想什么问什么。既然这样,牛自斧面色变幻不定,沉吟了好一会,终是长长吁了口气,“还是一起报吧,你那边晋升大点,对全军上下包括我都有益无害,至于我自己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他也很坦然,顾虑周全才做下这个艰难的决定,谁知刘恒听后却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提出来问你,也是拿捏不定,因为两种做法各有各的好处。”牛自斧忪怔之后刚要说话,刘恒手掌一按,“你先听我说完。”牛自斧就不急着说了,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起报功的好处,想必你已经想明白了,可是独立出来,我却还有别的考虑。一来,如若独立出来,至少是两个营副,照我们现在的处境,我去军中周旋一二,说不定能转成独立在大军之外的两个下等营,却比我独自晋升一个卫副来的更好。”听到这里,余下几人都露出疑惑神情,牛自斧则是直接问出来了,“这有什么差别?如若你能操作,转成两个下等营,想必转成一个下等卫也不是难事,岂不是更好?”“这可不同。”刘恒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一卫和两营看似只差了三千兵马,可是在建制上就是两个层次,两个下等营的人情和一个下等卫的人情差别太大,我就怕将来不好还。如若操作不当,就怕那边派来真正的卫尉,甚或把我们全部召回大军,那才是大麻烦。”几人齐齐一惊,听出了刘恒话中的担忧,脸色也凝重起来。“所以我考虑的是,我报七百军功,你那边报五百军功,争取保住一个完整的营,另一个营如若安插进人来,也能保住我们的权力不至于被全部攥夺。”刘恒认真问道。牛自斧忽然笑了,“早说了这种事你自己考虑,反正将来怎么样,我都是要跟着你混。”他话音刚落,已经起身就走,倒弄得刘恒怔怔之后,哑然失笑,也不再去管他,又朝鲁迟问出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你们之前操练的是什么阵法?”“之前卑职就觉得奇怪了,为何大人们这边操练的也是《惊鸿阵》?”鲁迟却是好奇反问道。也是《惊鸿阵》?刘恒沉吟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的营长,名为刘湛基。”“那就没错了。”鲁迟闻言恍然,“卑职久在军中,是以曾经听闻各大世家各有各的战阵,但派来窃居高位的世家子弟只要同出一个世家,教授的都是同一个战阵。”刘恒听后双眸猛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他不会怀疑鲁迟所说的话,因为虽说处处扩军,可留给新入伍的人们争夺的官职只到团长,能做到营副的,必然是军中旧人。似鲁迟这样的营副,要么也有来路,要么善于经营人脉,听闻这些消息实属正常。可是听到这消息,刘恒难免生出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各大世家不约而同的做法,看似寻常,实则必有深意。同一个世家统领的军队用同一个战阵,弊端和好处显而易见。弊端是导致了一卫以下却分裂开来,甚至可以说望月卫出城就是大败,有大半原因是因为这个。好处看着不明显,可是等到同一世家里出了杰出人物,很快就能得到扩充,稍作调整就能派上大用。这种用处放在世家里值得培养的人物身上,好处之大不言而喻。可是刘恒回想起望月卫足足五千兵马被两千胡骑给轻松击败的那个场面,不禁暗暗咬牙。如果那时操练的是同一个战阵,哪怕所谓不入流的《狂浪阵》,五千兵马对上两千胡骑也大有胜算,哪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溃败?这些世家为了一己之私造成如此大患,无数本不该死的将士横死杀场,很多不该败的战役因此而败,岂能叫人不恨?不管怎么说,对于如今的刘恒来说,这却又是个好消息。“同样是《惊鸿阵》更好,那照忠营将士就先不急着打散。你麾下统领二百五十名将士,剩下的留作后备。”刘恒略微思索就做下新的安排,鲁迟虽说心里疑惑,但还是大声应诺下来。随后刘恒又朝朱儿那边说道:“新军团那边减去二百五十人,独剩最强的一百二十五人……你先别急,这是暂时的事情,只为应对努含那一千胡骑时,我们能拿出最强的实力,以后还是照旧。”朱儿秀眉微蹙,终是勉强答应。一个个的事情安排妥当,他们接连散去,刘恒揉了揉眉心,得以浑身放松,靠在座椅上略作休缓。他也是一路打过来,虽说两战里没有身先士卒,可是掌控四重战阵也是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远亲自上阵打杀。然而其他将士打完就能休息,他却不行,各方各面的事情都得他亲自操劳,饶是他还兼修了神魂,依旧感到了疲惫。说是稍作休息,其实心里也闲不下来,他还得把接下来的事情再想几遍,务求不求差池。何伯见状不再打扰,只是悄然走到大帐外,把门给堵住了,硬是不让繁杂事最多的白明泽进去扰了刘恒难得的清闲,只让他一应事情自行决断。如此又是一夜,待来日黎明破晓,连夜小雨总算变得稀稀落落,透出更见清亮的天地,旭日东升,秋意渐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终于有将士逐渐醒来,睡过一场好觉,自是人人神清气爽。得见此景,刘恒会心一笑,走出大帐,让随军敲响了操练的号角。大夏的军乐常用战鼓,胡骑这边则是吹响号角,原有的两团将士早已习惯,新并进来的照忠营将士则是个个惊得跳起,满脸惶急。他们是做惯了惊弓之鸟,还没适应新的局面,这模样让两团将士处处哄堂大笑。这一笑,就让原照忠营的将士们醒悟过来,俱是又羞又恼,差点跟两团将士当场打成一团。可是不等他们真闹起来,各级武官已经出马,两边各自呼喝,顿时制止了这事,随后就是照着新的规矩操练。“那就没错了。”鲁迟闻言恍然,“卑职久在军中,是以曾经听闻各大世家各有各的战阵,但派来窃居高位的世家子弟只要同出一个世家,教授的都是同一个战阵。”刘恒听后双眸猛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他不会怀疑鲁迟所说的话,因为虽说处处扩军,可留给新入伍的人们争夺的官职只到团长,能做到营副的,必然是军中旧人。似鲁迟这样的营副,要么也有来路,要么善于经营人脉,听闻这些消息实属正常。可是听到这消息,刘恒难免生出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各大世家不约而同的做法,看似寻常,实则必有深意。同一个世家统领的军队用同一个战阵,弊端和好处显而易见。弊端是导致了一卫以下却分裂开来,甚至可以说望月卫出城就是大败,有大半原因是因为这个。好处看着不明显,可是等到同一世家里出了杰出人物,很快就能得到扩充,稍作调整就能派上大用。这种用处放在世家里值得培养的人物身上,好处之大不言而喻。可是刘恒回想起望月卫足足五千兵马被两千胡骑给轻松击败的那个场面,不禁暗暗咬牙。如果那时操练的是同一个战阵,哪怕所谓不入流的《狂浪阵》,五千兵马对上两千胡骑也大有胜算,哪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溃败?这些世家为了一己之私造成如此大患,无数本不该死的将士横死杀场,很多不该败的战役因此而败,岂能叫人不恨?不管怎么说,对于如今的刘恒来说,这却又是个好消息。“同样是《惊鸿阵》更好,那照忠营将士就先不急着打散。你麾下统领二百五十名将士,剩下的留作后备。”刘恒略微思索就做下新的安排,鲁迟虽说心里疑惑,但还是大声应诺下来。随后刘恒又朝朱儿那边说道:“新军团那边减去二百五十人,独剩最强的一百二十五人……你先别急,这是暂时的事情,只为应对努含那一千胡骑时,我们能拿出最强的实力,以后还是照旧。”朱儿秀眉微蹙,终是勉强答应。一个个的事情安排妥当,他们接连散去,刘恒揉了揉眉心,得以浑身放松,靠在座椅上略作休缓。他也是一路打过来,虽说两战里没有身先士卒,可是掌控四重战阵也是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远亲自上阵打杀。然而其他将士打完就能休息,他却不行,各方各面的事情都得他亲自操劳,饶是他还兼修了神魂,依旧感到了疲惫。说是稍作休息,其实心里也闲不下来,他还得把接下来的事情再想几遍,务求不求差池。何伯见状不再打扰,只是悄然走到大帐外,把门给堵住了,硬是不让繁杂事最多的白明泽进去扰了刘恒难得的清闲,只让他一应事情自行决断。如此又是一夜,待来日黎明破晓,连夜小雨总算变得稀稀落落,透出更见清亮的天地,旭日东升,秋意渐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终于有将士逐渐醒来,睡过一场好觉,自是人人神清气爽。得见此景,刘恒会心一笑,走出大帐,让随军敲响了操练的号角。大夏的军乐常用战鼓,胡骑这边则是吹响号角,原有的两团将士早已习惯,新并进来的照忠营将士则是个个惊得跳起,满脸惶急。他们是做惯了惊弓之鸟,还没适应新的局面,这模样让两团将士处处哄堂大笑。这一笑,就让原照忠营的将士们醒悟过来,俱是又羞又恼,差点跟两团将士当场打成一团。可是不等他们真闹起来,各级武官已经出马,两边各自呼喝,顿时制止了这事,随后就是照着新的规矩操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