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一只信鸽飞到昌河镇中。刘毕连忙跑了过去,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上面的帛书。随后缓缓打开,紧接着便是一惊。迈开脚步往镇长府中跑去。“镇长、公子”刘毕跑入府中,躬身一礼。贾念和刘晔的目光同时看向刘毕,露出不解的神色。“白帆水寨高志远急报”刘毕大声回复。刘晔和贾念互望一眼,同时走向刘毕。帛书缓缓打开,两人在上面快速观看,嘴角逐渐浮现出笑意。“恭贺镇长,夺取巢湖就在今夜”刘晔高声说着。贾念大喜过望,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在”守在门口的两名昌河镇士兵大声暴呵。贾念吩咐:“召汤高明、汤彦庆、顾恩泽、孙德求前来”“是”守在门口的士兵大声回复。密集的脚步响起,汤高明四人大步走来。“镇长”四人躬身一礼。贾念大声说着:“恶浪水贼已经出动,正是我等夺取巢湖之时”“高明、彦庆,你们整编镇中将士,半个时辰后随本镇长出征”贾念吩咐。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着顾恩泽和孙德求吩咐:“你们二人各自留守镇中,听候刘晔调遣”“诺”四人暴呵,紧接着转身大步离去。见四人离去的背影,贾念看向刘晔:“昌河镇就交给你了”“你安心出征,昌河镇必不会有失”刘晔的双目中闪过自信的神色。贾念点头,随后深呼一口气:“此战之后,昌河镇统御巢湖,虽说实力并不怎么起眼但纵观天下也算有了一丝自保之力”“若有朝一日,你刘晔愿意归来,我扫榻以待”贾念双目中泛起一丝不舍。刘晔可是顶级谋士,虽说他离去的时候举荐了鲁子敬,但谁又会嫌谋士过多?。而且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双方已经生出了默契,在这种默契下,两人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显然这种默契,才是最为可贵的。身份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让贾念感慨不已。如果不是汉室宗亲,或许刘晔早已投效自己了吧。“有你这句话便足以”刘晔语气坚定的说着。又感觉现在说这些,气氛有些沉闷,于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古之君子,其交情淡如止水”“你我本是君子之交,在危急之时仗义出手。如今危机以过,便是转身离去之时”刘晔缓缓出言。目光看向贾念,躬身一礼:“朋友之义谨记于心,不敢违背”“可自身责任亦不敢忘,还望海涵”刘晔语气格外坚定。贾念嘴唇动了动,把那些说辞尽数咽了下去,最后化为一句话:“若你富贵可将我遗忘,若你贫寒,且记住在这巢湖、在这昌河镇,有一人等待着你”“我记住了”刘晔郑重回复。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鲁子敬之才胜我十倍,其人乃是文武全才,望你可以如同信任我一样信任他”“好”贾念吐出这一个字。刘晔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目中泛起一丝犹豫的神色,最后硬生生忍了下来。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贾念能不能得到鲁子敬的效忠,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值得思索的事情。因为在心中,贾念就是鲁子敬苦苦寻求的明主。手握巢湖,拥有一个庞大的后方,安抚北方难民一路南逃。亦或者说是南下。鲁子敬当初所言的宏伟蓝图,和占据巢湖之后的昌河镇十分契合。也正是这种契合,鲁子敬加入昌河镇,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之事。作为一个谋士,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样的伟业更让人心动。如今朝廷大有中兴之势,你鲁子敬真的能让昌河镇走到哪一步吗?。虽然身为汉室宗亲很抗拒当初鲁子敬的那番话,但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这种可能很大、大到让人不得不相信的程度。想清楚了这些,看了一眼贾念,再次深深一礼。随后迈开脚步转身离去。看着刘晔的背影,贾念好像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迟疑了一下往房间之外走去。刘晔的离去让他有些伤感,但一想到即将得到的巢湖以及鲁肃,便热血沸腾。大丈夫手握千余精锐,当提剑四方,问天下谁为真英雄。巢湖、我贾念来了。……眼前浮现出聊天窗口,一行字迹显示了出来。“大胖、你现在跑到哪里去了?”“正在巢湖水面晃荡呢”“郑宝动了”“啥?”站在船头吹风的郭大胖摸了摸后脑勺,紧接着一拍大腿。“郑宝浮头了?”“什么浮头?你当他是鱼?”“他是鱼,我们是渔夫啊”“恩、浮头了,高志远已经从白帆水寨飞鸽传书,恶浪水贼以及濡须口水贼都已出动”“好事啊,我刚好缺粮,他们又要送好东西了”郭大胖的嘴角翘了起来。几名黄巾小头目见郭大胖傻笑彼此互望了一眼,尽皆露出不解的神色。大头目该不是疯了吧?。“看什么看?抄……”郭大胖狠狠瞪了一眼。又感觉说的话有点问题,连忙咳嗽了一下:“立即召集所有将士,随本大头目直扑濡须口”“濡须口?”几名小头目大吃一惊。郭大胖环视几名小头目,加重了音调:“直扑濡须口”“大头目明鉴,濡须口的水贼虽然大部分都是1阶,但他们人数众多我们贸然前去。一旦他们据守地势,恐怕会损失惨重”一名黄巾小头目大声劝解。郭大胖反问:“若是他们主动出击又当如何?”“不可能主动出击”一名黄巾小头目语气坚定的说着。郭大胖斜视了那名小头目一眼:“做事情不要这么武断,如今我军大败,白帆水贼实力大损。如此之多的水贼又岂能放弃这天赐良机”“据说濡须口内的粮食堆积如山,我军若不取来岂不是获罪于天?”郭大胖抬高了声音。紧接着语气变得严厉:“这是军令,尔等立即执行”“诺”船上数十名黄巾齐声暴呵。随后几名黄巾士兵,往船的最上方跑去。旗帜挥动了几下,整支船队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