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战鼓声从城墙上蔓延开来。五百手持兵刃的舒县守军严阵以待。血腥之气扑鼻而至,千余山贼宛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报、北门告急”“报、西门告急”“报、东门告急”一名名舒县士兵在城墙上快速狂奔,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战报声。站在北门城楼上的男子,身披盔甲一副将领打扮。眉头紧皱,脸上布满了威严:“大胆陈策既然敢趁庐江兵马主力驰援汝南之际攻伐诸县”“众将士、谁敢替本将取下此贼的首级”那将领大声询问。几名男子上去一步,挺起了胸膛:“愿替将军出城,灭了此贼”“万万不可,我军只有五百,而陈策所部却不下于千余之众。若贸然出城,只怕后果将不堪设想”一人说着。那将领的怒火稍微消退了几分,理智也逐渐回归。“报……”一名士兵快速跑来,对着那将领躬身一礼:“太守从汝南发来急报”众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那士兵手中的帛书。将领连忙将帛书拿到手中,紧接着将其打开。几行字迹出现在眼前,目光快速游走,一颗心也沉了下来。“将军”有人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那将领狠狠一咬牙,把帛书上的消息说了出来:“太守有令,让我等坚守”“如今葛坡战火以起,主力回援已然不可行,故此只能据城而守静待援军”将领说着。众人的心随着将领的话音沉了下来。“庐江主力不能回援,我们那里来的援军?”一人忍不住大声询问。此言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声音逐渐在耳边响起。“如此说来庐江郡内诸县已经成了空城”“这可如何是好?”将领的目光看向城外,见那缓缓逼近的众山贼,手心浮现出汗水。“太守有言,巢湖长已然出兵,可解庐江燃眉之急”将领说着。众人面面相窥,其中一人忍不住发笑。笑声中满是嘲讽:“巢湖长?太守所言的可是那贾氏公子?”“如今巢湖初定,短短的时间之内又如何出兵?起初昌河镇兵力不过百余人,虽然吞并巢湖水贼,但隐患却数不胜数。试问诸位,他们如何出兵?”那人询问。叹息声传来,一人说着:“据我所知盘踞在濡须口的水贼正在猛攻昌河镇,此时他们不求援以是万幸,又哪里来的余力出兵驰援”“孤城、孤城啊”其余几人同时一叹。将领的心中也泛起一丝凄凉,难道太守已经放弃了庐江郡府不成?。咚咚咚……鼓声更加浩大了几分。一个水贼方阵从军阵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只见那方阵中让开了条道路。数十名力士推着三辆简易的攻城车,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前。一名名手持盾牌的水贼,在那些力士的身旁相护。“攻、攻城车”城墙上传一道声音,一名名手持弓箭的舒县士兵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站在城楼上的将领将心沉了下来,这些山贼哪里来的攻城车?。从这些匪寇的方向来看,难道是……皖县、不好皖县以此贼攻破,那攻城器具岂不是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快、摧毁攻城车,不可让其撞到城门”“骑兵何在,立即出城……”“诺”百名骑着战马的舒县士兵齐声暴呵。北门大开,众舒县骑兵同时拍打战马,往前方呼啸而去。“盾”山贼中传来暴呵之声,护在攻城车旁边的众盾兵同时上前一步。盾牌层层叠叠的挡在前方,由于他们并非是特殊兵种,故此无法组成盾阵。虽然如此这些横在前面的盾牌,也能挡住那些骑兵的冲击力。轰……一声巨响战马撞到了盾牌上,十余名盾兵倒地身亡。随后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也摔在了地上。那些手持大盾的士兵乘机将盾牌丢到地上,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舒县骑兵杀了过去。四周的山贼同时反应了过来,握紧手中的兵刃往那些骑兵摔倒之地蜂拥而至。刀兵之声响起,百名舒县骑兵拔出兵刃和那些山贼死战。攻城车乘机避开那些舒县骑兵,在众山贼的护送下往城门逼近。“放箭”声音在城楼炸响,往四周蔓延开来。咻咻咻……天空陡然一暗,一名名站在城墙上的舒县弓弩手将箭矢指向攻城车方向。密集的箭雨从天空中飞来,但相对于千余山贼来说还是显得有些稀少。一连串的伤害值浮现,除了冲在最前方的十余名山贼身亡外,其余山贼仅仅只是浮现出大小不一的伤口。站在大军后方的陈策嘴角泛起笑意,眼见攻城车就要撞到城门之时,心中的豪气也随之升起。轰……一声巨响,攻城车在众力士的推动下,狠狠撞向了城门。城门上的血条爆出巨大的伤害值,血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降。“顶住城门”百余名舒县士兵一分为三,往三处城门狂奔。用血肉之躯,死死的顶在那些城门之后,企图阻挡攻城车的步伐。轰……又是一声巨响,城门摇晃了一下。裂缝出现在上方,往四周蔓延开来。顶在城门后的众舒县士兵,心中不由得一紧,大难临头的感觉浮现了出来。砰砰砰……城墙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杀”怒吼声从南门响起,只见一架架云梯出现在城墙外。不知何时陈策居然出现在了此地,率领数百山贼登上防守空虚的南段城墙。密集而又厚重的脚步声响起,数百水贼顺着城墙兵分两路往东西两个方向杀去。“报……”“山贼利用云梯,已从南段城墙杀来”噩耗在北门城楼上响起,将领宛如置身于冰窟之中。千算万算想不到居然中了此贼之计。“快、迎敌”将领扯着脖子狂吼,带着身后百余名将士往北段城墙狂奔。一名名舒县士兵顿时慌了手脚,握紧手中的兵刃紧随其后。轰……就在此时北门轰然破碎,数百山贼从北门往里面杀入。绝望的气息笼罩在舒县的上空,霎时间惊慌失措之声响彻四野。城内百姓乱成一团,怒骂和悲鸣之声彼此交织,宛如潮水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