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旗帜迎着风猎猎作响,数之不尽的骑兵仿佛潮水般涌了过来,正在城墙上驻守的徐州士兵,纷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紧接着便发出一道惊呼之声。“快看、那是什么?”“敌、敌袭”“是扬州的广陵骑兵”驻守在城墙上的守军将士纷纷大声疾呼,虽然对于广陵骑兵来袭已经不算陌生。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较量,主力大损兵力只剩两万。士气也早已低到了谷底。要不是青州援军赶至,此时已经逃亡。“快示警”“示警”声音此起彼伏,一名名守军将士往四面八方狂奔。几名守军士兵跑向城楼,霎时间浑厚的钟声,响彻城内的各个角落。“咚咚咚……”随着声音落下,便是更加密集的脚步声。万余徐州兵马,在城门处快速集结,形成一个又一个方阵,散发着肃杀的气息。陶谦在众将领的簇拥下走向城墙,来不及询问消息,就把目光看向正前方。见那仿佛潮水一般的广陵骑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颗心显得沉甸甸的。看来扬州吞我徐州之心不死,居然想要对我徐州城再次发动猛攻。“主公”“主公”臧霸、陈登以及麋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陶谦躬身行礼。看着三位心腹,陶谦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可当目光看向四周众将士的时候,再次沉了几分。只见他们一个个露出惧意,好似有随时弃城的架势。“广陵骑兵来袭,我徐州城危在旦夕,不知诸位可有退敌良策?”陶谦对着三位心腹询问着。臧霸和麋竺互望一眼,随后纷纷摇头。看着两人的反应,陶谦双目中露出绝望的神色。难道天亡我徐州不成?要不然为何会出现如今的绝境?当想出手握六万大军,却不想广陵丢失兵马几乎损失了一半。其后扬州在广陵组建骑兵,仅仅一年之后就在此斩杀万余将士,手中兵力大损。以至于成为了如今的样子。兵马不过两万余人,众将士又无战心,这诺大的徐州城又将如何坚守?想到这里陶谦露出凝重的神色,目光眺望着城外。一名名广陵妖兵气势如虹,和麾下守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必须鼓舞士气,要不然这场大战也就不用打了。念头在脑海中落下,陶谦下意识的把手捏成拳头,一根根青筋逐一暴起。“并州魔族谋士陈宫,从魔主麾下叛逃前往吕布所部。以至于吕布气息并州,并且占据上、西河两郡.袁冀州后院失火,被迫调兵复夺西河郡。坐镇冀州东部的公孙将军压力大减,故此抽调万余白马义从驰援青州”“如今青州已经把扬州海外都督郭大胖所部拖在了东菜郡,我军北线无忧”“充州魔族被豫州拖在梁国,我徐州西线亦无忧”“后方皆稳只需要守住徐州城即可,虽说士气稍显低迷,但是青州关将军所部却士气旺盛。广陵兵马不过三万,经过连番征战已有折损,我等又有何好惧?”陈登对着陶谦询问。陶谦嘴唇动了动,满脸忧愁的说着。“话虽如此,但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又怎么能让人不担心?”“陶州牧何必忧愁?”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陶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上挤出笑容。自己担忧的难道仅仅只是城外的广陵兵马吗?对于青州又何尝不是充满了提防。“有关将军相助,我徐州城自然无所畏惧”“陶州牧暂且宽心就好,不管广陵妖兵来多少兵马,有吾关云长镇守此城可固若金汤”关羽回复。语气中充满了傲气,仿佛正在蔑视天下群雄一般。什么贾诩用计斩杀万余徐州兵马,什么妖皇横扫扬州,什么妖龙郭大胖纵横海外。那都是因为遇见的皆是些山贼水寇而已,想要胜吾关云长,不亚于痴人说梦。任凭你千般谋划万般算计,底蕴浑厚宛如磐石。但在吾手中兵刃的面前,不过是画在纸上的猛虎,只需轻轻一挥就能斩成两截。“既然如此便有劳关将军了”“此乃分内之事”关羽对着陶谦回复。目光看向前方,逐渐眯起了双眼,淡淡的杀意在城楼中弥漫开来。“广陵骑兵先锋不过万余,陶州牧稍坐,某这便前去会一会妖皇麾下的猛将”“这?”陶谦略微有些迟疑。不可否认关羽之勇让人叹为观止,可是此人太过傲气。对面不是一人,而是万余兵马,又加之后方任有数万大军。面对敌强我若的情况,退守城中都来不及,怎么还急匆匆的扑上去。只是关羽身为人皇刘备的二弟,并不归自己所管。而且严格来说,徐州城能保全还需要仰仗此人。故此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陶州牧有异议?”“没有”陶谦对着关羽回复。感觉有些不妥,于是堆起笑脸。“关将军神勇这些妖兵断然不是对手,且安心前去,本州牧将亲自下令为将军助威”“陶州牧美意,关某感激不尽”关羽大声说着。随后目光看向身边一名将领。“周仓”“在”“此战本将会点兵三千出城迎战,尔便统率一万七千兵马驻守城中随时策应”“诺”周仓对着关羽大声暴呵。随后迈开脚步,往城楼下快速走去。看着离去的背影,关于对着陶谦躬身一礼,紧接着大步跟了过去。臧霸见关羽等人走远,露出愤慨的神色,压低了声音对着陶谦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此辈太过狂妄,城外妖兵何止两万。居然敢以区区千骑就冲杀广陵骑兵,当真是狂妄至极”“我反倒觉得关将军是性情中人”麋竺若有所思的说着。陶谦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麋竺。紧接着又想到了一些事情,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好一个性情中人”“麋别驾说的倒是入木三分,也罢且看这关云长如何战退广陵妖兵,但愿此人能说到做到”意味深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陶谦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麋竺的身上。显然刚刚那番话,让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