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娟將目光側向他:“白總管,你怎麼看?”
諸人視線齊凝向他,看看這個沉穩老管家是什麼觀點。
白添微微一嘆道:“兩個月時間,要從二品進入三品,前所未有。而武者對決,歸根到底是實力相搏,以林亙二品初期修爲,要通過其途徑戰勝三個後期的聯手,根本是不可能……他或許有自知之明……”
曹紅娟一怔,道:“你的意思是林亙真有可能一逃了之……”
在另一個角落,多寶坊的第三層小樓,寧靜安逸。
“林亙苦修還沒有回來?”小鬍子商人微皺眉頭,左手玩着一支五彩羽翅。
兩萬先生笑着道:“本來鎮上人人都在期待這場大戰,談論林亙承受多少招後就被擊殺。現今卻都在談論,他是不是已臨陣脫逃,貪生怕死當了逃兵?”
“曹家現在也是怒火沸騰,如果林亙明天不出現,估計七裡溝將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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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鬍子也不知想到些什麼,嘴角浮出一絲微笑道:“有意思,真是愈來愈有意思。”
兩萬先生一怔,囁嚅片刻,本來是意圖忍住,最終還是脫口道:“魯夫子你一直都看好林亙,莫非到現在依然這樣堅持?”
小鬍子看向他,露出詫異表情:“爲何不?”
兩萬先生對這位一向甚是佩服,但在林亙此點,他覺得對方有些鑽角尖。
“難道你認爲其它人所推論不對,林亙不會臨陣脫逃?”
魯夫子定定地打量向他,須臾才搖搖頭,充滿嘆惜:“你還是令我失望了,如此簡單之事都瞧不透徹!要麼你真是缺乏能力,要麼在此事你太狹窄,對林亙產生先入爲主的看法。”
兩萬先生不以爲然,心底只道:你纔是先入爲主!如此之局,還對林亙抱有僥倖心理。
“要推測一個人未來的行爲,一定要了解此人過去,從而推出他的習慣品性。對於林亙的過去,你曾收集他詳細資料,瞭解得比我多,但是你依然能擺脫其性格,去推測其行爲,說明你需要成長時間很漫長。”
兩萬先生雙目一震,似乎受到某種頓悟,目光消失不屑,而是恭身行禮,誠摯道:“還請魯夫子指點。”
“你想一想林亙五次印證失敗,每一次都依然充滿戰意地去重複挑戰,說明他是一個怎麼的人?”
“即使在印證時被劈得將近身死,依然毫無所懼。從妖冠鱗蟒腹內死裡逃生,第一時間,依然立即衝擊最後一次印證,而不是像所有人預想,明知難以通過,而心存拖延之心。……種種都在說明,林亙經過漫長磨鍊,已經煉達出一顆對生命的挑戰心境。在他的面前,沒有後退與畏戰兩個字。你再想一想,他能夠爲父親的羞辱,不顧惹來滔天罪禍,敢斬殺曹家天衛,敢當衆將權力滔天的總管扇得門牙掉地,這說明他對家人的重視遠比性命看重。這是他長期遭受嘲笑後,對家人產生一種難以分割的親情,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一份責任。你說他會丟掉家人於不顧,會自己逃了去?……”
兩萬先生如醍櫨灌頂,茅塞頓開。
“是啊,如果林亙真的貪生怕死,他絕對將蔡來的羞辱強忍下來,而不會立即像點燃火藥般爆發。”
他隨即道:“但是爲何他現在仍不出現?”
魯夫子淡淡道:“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在莽虎山被妖獸吞食或者類似的意外,而身死。第二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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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停頓,並不再說,而是望向窗外,道:“如果之前對林亙只有五成的看好,那此刻我可以毫無疑問地斷定,林亙必勝!”
兩萬先生軀體劇震,瞪大眼珠,結結巴巴道:“你是……是說,林亙之所以此時仍沒出現,是因爲他需要時間衝擊三品。一旦他明天出現,意味着他進入三品成功!可以隨手滅殺曹家的三個後期天衛!!!”
兩萬先生看着魯夫子淡定而有力的眼神,深深一個呼吸。
林亙衝擊三品成功?一個二品初期兩個月內,就能衝擊到三品?兩萬先生幾乎不能用字句去描述內心的如驚濤駭浪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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