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經過幾天的平息後,終於將信上真正內容告訴了曹智。
“奴才不敢。當時形勢緊急,蔡來是非死不可!即使我們不殺他,也阻止不了林亙殺他!若然我們不殺,後來林亙趁機殺的人還多!”白添不敢擡起身子,低首道。
“哼,我們曹家會怕那個姓林的。再且當時,郭醉老前輩不是在場麼?你大可以叫他擊殺林亙!而不是讓他自相殘殺,斬殺我們蔡家的人!”
“據郭老前輩所說,他沒能力擊殺林亙,而且即使是牽制,最多也僅能牽制一時半會。超出他控制的時間後,林亙能夠繞殺臺上任何一人。到時不僅是蔡來,臺上諸位少爺、小姐都有危險。三品強者實在太厲害,而且林亙已無限接近三品中期,如果沒有四品,根本不能長久牽制他。若要擊殺他,至少要四品中期甚至五品。”
“他已接近三品中期?”曹智深吸口冷氣。
剛衝進三品,就無限接近三品中期!曹智頭皮發麻,來回踱步,這得多變態!
“林亙已經表現出非池中之物的鋒芒,我們曹家不能爲了區區的蔡來,而和他立即不死不休!到時不僅除不掉,反而給曹家帶來滅族之險!而且蔡來在府內安插親信,貪腐橫蠻,在他和林亙恩怨之中,若不是他先驕橫自大,根本不會惹出此禍。爲了他,而搭上曹家的前途,不值得。”
想到林亙接近三品中期的實力,曹智已怒意盡消。你大爺的,三品中期!所引起的後果,已經不是他這個少主能夠拍板決定和控制。如果沒有父親作主,而冒然去得罪死一名三品強者,那被囚入府牢的只怕不是蔡來,而還有他。
“今天父親就要歸來,你直接和他交代。此事決斷全是你,休連累我們!”曹智冷冷道,雖然他已知曉白添此着不錯,但對他瞞天過海,和四妹聯手演戲瞞着這個少主斬殺蔡來,而極之不悅。
“……老爺回府了,老爺回府了!”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正說着,外面一個僕人跑入來彙報。
曹智一聽,立即腳步匆匆出外迎接。
最近這兩個多月,家中風波不斷,大事頻出,令他頭痛不堪。父親回來,他如同得到一塊定心石。在父親不在日子,他才發現持家掌權真不是一種容易乾的活,隨着父親歸來,種種雜生亂象,應該將得到平息。
白添緊隨在後,也是步出廳門。
曹貫的馬車直駛入後院子,白添趕到時,旁邊早有一堆妾眷、少爺在等候。
曹家府主揭簾而下,先掃巡一眼,滿是笑意:“都幹什麼?不就是出去兩個多月,又不是不出去過,全都圍上來,咳咳咳……”
“老爺,你回來正好。我們曹家被人欺負死了,數十年,從來都沒遇到這樣恥辱……”有兩個妾氏已是禁不住搶功訴說起來。
“兩位姨娘,父親剛回來,風塵僕僕。你們就讓他們歇一會,這些事稍後再說!”四小姐曹紅姐一臉寒霜道。
“咳咳,嗯,先回去歇一會。正事稍後再談,我回來了,就是天崩地塌,老爺我也能頂住,不急於一時。”
“那是肯定的,老爺頂天立地無所不能。”
曹貫的回來,霍然給了仿惶的曹家一顆強烈的定心丸。
這就是能耐!數十年來,曹家在他的打理下,雖外來的風雨不斷,但每次都屹立不動!曹貫已成爲曹家的擎天柱,不可摧毀的信仰。
白添的眼眉莫名地跳斥一下:老爺這些話怎麼似乎有點刻意,安撫人心之感?依他的行事作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又再細細打量被前呼後擁於人羣間的曹貫,發現這位老爺臉色雖刻意描了些淡妝,但依然難掩臉上的如紙般白的色澤,而且說話間,不斷地壓抑着咳嗽,一副竭力表現出無恙的樣子。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