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淵城城西一座半公里闊的大宅院,正廳之中,邱家家主邱廉正在大廳之中。
他下面坐着,正是扎着繃帶從七裡溝突然消失的,神情萎頓的老者。
“你是說曹貫已是身受重傷,不僅跌落二品境界,還只有三天性命?”邱廉喜形於色,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對青牛鎮早虎視眈眈多年,然曹貫這人極之精明,軟硬不吃,一直沒法得手。十多年來,若非曹貫在障礙成爲他的絆腳石,他早將青牛鎮拿到手中,聽到如此消息,他自然喜不自禁。
“這是屬下和邱二爺親耳聽到,千真萬確!”
他充滿興奮:“好,好!真是天助我也!曹貫你挺狠的,裝得若無其事栩栩如生,連老子都險些讓你騙過!……我還奇怪明明跌入我陷井,面對數位強者圍攻,你不但毫髮無損,反而重傷我四品強者,滅殺我兩位三品,安然無恙逃了回去。我還以爲你真如此牛逼,原來是做樣子,給我們看!演技精湛啊,這頭老狐狸,果真是滴水不漏的人精!”
他想起此次伏擊的慘痛損失,以及數年來曹貫和自己針鋒相對的情形,雙目露出怨毒,冷哼道:“這次看你曹貫怎麼死,我不僅要取下青牛鎮這塊大肥肉,更要讓你曹家爲了你的頑固付出昂貴的代價!不論年幼與老邁,男丁一個不漏盡屠精光,女的則賣入青樓,終身成爲婊子!讓你死也不安寧,不得瞑目!哈哈哈……”
站在前面的老者聽着,背後情不自禁泛起濃烈的寒意。
邱廉一向以手段歹毒著稱,惹得他如此怨恨,曹貫一死,曹家必立遭大殃,血流成河,甚至那些青牛鎮百姓都要成爲遷怒的對象。還有那個叫林亙的小子,竟然敢殺家主的親弟弟,下場定比曹貫更悲慘。
他想到邱澤身死,不禁忐忑不安。自己和邱澤同去,而只有自己回來,這怎麼交代?
“邱澤呢?怎麼不見他?”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邱廉遂即問道。
老者額前額後全是緊張的汗水,結結巴巴道:“邱二爺……他……”他知曉委實隱瞞不了,“咚”地跪地,道:“求府主恕罪,曹貫外出後,我和邱二爺一同尾隨。慎細慎微追蹤到七裡溝,聽到屋裡曹貫只剩下三天性命的消息。當時二爺產生擊殺曹貫之意,說趁着曹貫離開曹家,而且又是虛弱之際,對其下殺手,機率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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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擊殺一開始,跳出一個叫林亙的小子,從中阻撓,他將……他將邱二爺殺了……,我被他窮追不捨,直到後來燃燒四成修爲,施展‘瞬遁大法’,才艱難而僥倖逃回來……”
邱廉長身而起,臉色鐵青:“什麼,邱澤……邱澤被人殺了……”
“徐復保護不周,罪該萬死!”老者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邱廉神色變幻,滔天的怒火與惡毒在它猙獰的眼珠子不斷地燃燒,他咬緊牙關:“這個林亙是什麼修爲,和曹貫是甚關係?對了,爲何這名字甚是熟悉?”
“他是青牛鎮七裡溝近來聲名鵲起的年青人物,今年才十八,已修爲三品。前不久曹家就是和他發生衝突,在青牛鎮決戰,結果被他斬殺三名頂級天衛!他修煉驚人,武技恐怖,我和邱二斧不敵……”
“是他?”邱廉也想起這個名字,在金淵城,也有不少人談論着這個叫‘林亙’的年青人,都說他是什麼從一個廢物,突然間修煉驚人之類。沒想到今天,竟然讓邱家遇碰上。
他眯着眼:“林亙啊林亙,你以爲憑小小本領就敢目中無人,惹曹家不止,還敢惹到我邱家的頭上?你以爲我邱家是曹家這樣扶不上壁的爛泥!如果我不將斬成百塊、挫骨揚灰,讓你見識到邱家的雷霆手段,你這個坐井觀天的小蛤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三天後,林亙,我要當着所有青牛鎮百姓將你這個所謂的天才,以及你全家當衆車裂!讓你們這幫鄉下人,知曉我邱家的本色!!!”
邱廉臉若寒霜,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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