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弟弟邱澤竟然身死在青牛鎮,邱廉臨時不得不改變主意,親來一趟。
邱廉騰身而起,道:“去伏幽翠谷,四天後,他孃的,誓將青牛鎮踏成屍山血海!”
…………………黑壓壓的山林,天上稀疏的寒星。
河流兩旁篝火點點,邱家一千多名從各城鎮調來的武者歷經風塵僕僕的趕路,終於到達集結地,伏幽翠谷。
在營地的東面,扎着一頂宏大的賬篷,裡面不多不少,恰好十人,其中坐在賬前的正是邱家府主邱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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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顧炎和陸成的身死,以及邱澤的血仇,我邱廉絕對不會饒恕這幫賤種。府衛先紮營,走了多天的路程,讓他們好好歇息兩天。等他們養好體力,立即屠戮青牛鎮!”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道:“府主,這個林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一個三品,竟然能夠和你抗衡?”
旁側的孫炳出前介紹道:“李前輩你潛心修武,有所不知,這個林亙是青牛鎮最近出現的一位赫赫有名的修煉奇才,不僅在附近數個城鎮,即使在金淵城,許多人都聽說過其名字。此人三個月前還是二品修爲,但是現今卻成三品中期,僅看這修炬速度就讓嘖舌。”他嘆口氣,似贊又似嘆道:“沒想到曹貫如此狡詐,身死之後,預測到自己兒女無力獨撐,竟然將曹家交給他這個外人。這一招,讓脆弱的豆腐塊變成渾身生刺的刺蝟,真是棘手。”
問話的正是四品強者李信忠,他聽聞邱廉先行進入青牛鎮,一傷兩死,自然是非常吃驚。
邱廉微微羞慚,眼神露出怨毒:“前次我是疏忽大意,認爲曹貫一死,青牛鎮再沒掌握大勢之人,是以才讓這小子偷襲成功。這一次我們是有備而戰,他那點小戰力,我邱家尚不放在眼內!”
李信忠甚是狐疑,邱廉和顧炎、陸成都是三品以上的強者,邱廉更是四品。縱然對方偷襲,有邱廉在,也決不可能殺死兩個三品?何況聽邱廉意思,說他和林亙交手,好像不敵林亙?
邱廉本來不想再提及此戰,然見他滿是疑問,一副恨不得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的表情。如果不講述一遍當時情況,倒讓別人認爲自己技不如人,是以作賊心虛愛好臉面,而緘默保密。
登時,他便詳細將自己進入青牛鎮,如何和林亙相戰的經過敘述而出。
李信忠聽完,長吸一口氣,此林亙果真厲害。先是用最強先滅邱廉的最弱:一個四品和四個三品單獨切割擊殺邱廉的兩個三品,在最短時間擊殺兩人。而林亙,則是獨自纏糾最強的邱廉,讓他抽不出手救援。
整個佈局犀利鋒銳狠毒精緻,而能下決心以三品獨鬥四品的邱廉,更加說明此人膽魄驚人堅決果斷!
李信忠辯人無數見多識廣,立即讀懂了這位對手的恐怖,暗自長嘆一聲,有此人在,青牛鎮難奪取了!
對方有如此可怖的帥領,即使奪取成功,只怕邱家也幾乎損耗驚人代價沉重。
他腦海一閃,忽然想起什麼道:“府主,我們府衛長途跋涉而至,正是身心最疲弱之際,對方……”
邱廉不以爲然,截斷道:“以我邱家的赫赫威名,從來都沒人敢出來對戰。我之前雖然吃他一些小虧,那是他們運氣使然,他們應該心滿意足。他們怕的是我用什麼手段,什麼時候攻破他們防禦?他們一出擊,自然擔心沒法再作充分的防禦,讓我們攻破,他們出來對戰幹什麼?況且,我已經在伏幽翠谷方圓十里佈置下暗哨,若然他們出現,決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李信忠聽到已然佈下哨兵,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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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亙此人對府主的手法和膽魄,證明其是有勇有謀之人。我們立足未穩,乃是千載良機,所以他肯定會來偷襲。請府主下令,將府衛安排爲分批作息,值崗者必須武器在身,準備隨時迎敵。”
邱廉有些不耐煩,道:“這些府衛連曰趕路,都是疲累無比,外面有崗兵巡守。他們一示警,我們有着充足的時間準備,李長老你不必憂心。現今已是子半,他們大都休息入睡,此時將他們叫醒,不太適合……”
李信忠只好作罷,而且他確實也想不到外圍有重重哨兵放哨,對方還有什麼手段施展偷襲。
正在此時,只見外面一道響雲箭升起,“砰”在夜空之中發生巨大的爆炸聲,一朵絢麗的煙雲久久彌散不堪。
安謐沉寂的深夜,這聲巨響格外的突兀。
“不好!”李信忠一聲驚呼,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
其它幾人包括府主邱廉也深感不妙,須臾,外面“砰砰砰”“轟轟轟……”漫天都是震耳欲聾的劇烈爆炸聲響,以及不斷於耳地響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敵襲!有敵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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