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弟兩人見過林師兄,多謝林師兄此次危難時的挺身而出,避免“惕隱宗”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倆姐弟齊齊向杯亙致予三個誠懇的鞠躬。
林亙趕緊欠身道:“只是順手之舉,算不得甚麼。如果我不殺楊德鬆,他必然會殺我。所以不僅是助你們,同時也是爲我自己着想,你們不必行如此大禮。”
謝立回覆小大人模樣道:“此次危難,我們姐弟二人不知求助多少父親的舊友和宗內的長老,俱都婉言拒絕。只有林師兄你不怕冒犯楊德鬆和玄天宗,將我姐姐保護進陣內,並助我們將楊德鬆這奸賊擊殺。”
“若你不是爲了保護我姐,楊德鬆不會想到檢查長老的“息符”歸根究底,是我們姐弟累及你。到後來,你拼着性命擊殺楊德鬆,這份深情,不僅我們姐弟,整個惕隱宗都銘記在心。
若換轉其它人,縱是料到楊德鬆會檢查“息符”爲避免得罪楊德鬆和龐大的玄天宗,只怕立即遠走高飛,一走了之,又或者將我姐弟交出,明捷保身。豈會如此不明智,徹底和玄天宗作對?“呃,林亙再次對化刮目相看,1小小年紀,將事情本末看得如此透徹,實在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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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謝立所說,很多人袖手觀旁,或者明知會損害自己利益,然不敢挺身而出。畏懼大長老楊德鬆是一部份原因,更大部份是因爲怕得罪玄天宗。即使如林亙,甫一開始,也不敢冒然硬碰玄天宗。
玄天宗在漢國的名頭實在太大,即使在七裡溝那樣小角落,幾乎每個孩子自一出世,就開始聽到這個漢國的三大宗門。壽境山脈是玄天宗的所在地,在這裡惹怒玄天宗,那即等同於自尋死路。
林亙心裡苦笑,我也想一走了之,但是我任務還沒完成,能走麼?
謝茵道:“婁們姐弟前來,感激之餘,還想懇求林師兄你一件事?”
林亙露出疑問的眼神,見倆人都是認真模樣,只好道:“不知甚麼事?”
“我們惕隱宗過去有家父支撐,風生水起,短短四十年間,從一個不到二百人的微小宗門逐漸崛起。家父是五品後期的修爲,全力爆發,甚至能夠擊敗六品初期。他在惕隱宗時,那些小宗門幾乎沒人敢惹。六年前,他被對頭設計埋伏,身受重傷而去了神秘之地閉關。”
“整個惕隱宗最高修爲的,便變成楊德鬆這個四品後期。沒有我父親在,惕隱宗這幾年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楊德鬆之所以要附屬玄天宗,除了個人私慾,也有一部份是因爲惕隱宗舉步維艱,逐漸難以和壽境山脈的其它宗門相抗衡。”
謝立徐徐道:“現今連他這個四品後期的強者也沒有,惕隱宗日後的日子只怕更加黯然。據我所知,最近兩天,已有不少弟子提出要離開宗門,人心仿惶。”
林亙微頜首,道:“是以你們姐弟相聘我爲客卿長老?”
他義父尚未歸來的消息處於嚴格保密,然自己前次告訴過謝茵,並且讓她進來查看過,謝立自然也應該知曉。
最厲害的客卿長老不在,那麼聘請他,暫時應付一下,倒是正常不過。
雖則林亙修爲僅在三品後期,資格存疑。但他衆目睽睽下擊殺四品後期的楊德鬆,這超出了他境界所能展示的威力。聘任他這客卿長老,相等一個不輸於一個四品後期的強者。。
謝茵搖頭道:“不是的,我們想你加入惕隱宗,成爲惕隱宗長老。”
謝立補充道:“惕隱宗內,我們姐弟年幼,長老之所以通過我暫時管理宗務,是因爲宗令和我少宗主的身份,但是始終實力不夠。如果有你在,那我就能壓住他們。從宗外來說,我們需要一個強者,一個在和其它宗門競爭之中,能抵抗侮辱、維護惕隱宗利益的強者。如果聘請你爲客卿長老,那你就不能干涉我們宗內事務,是以”
林亙恍然,不禁再次打量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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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樣的主意,決不是謝茵這個單純的小丫片子能夠想出來的。
其實他讓自己加入惕隱宗,而不是做客卿,還有一條就是保持着“義父”歸來的模樣,對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保持震懾。如果將自己也聘請爲客卿,那麼傻子都猜測出,義父並沒有歸來。這樣一來,不說其它,玄天宗肯定去而復返。
見到謝立雙眼滿是懇求的渴望之色地望着自己,林亙微一思付,還是搖搖頭,道:“不行。如果是其它事情,我還可以考慮,但此事不行。”
謝立姐弟也預測到這個〖答〗案,畢竟以林亙如此的修爲,又是“客卿長老”的弟子,豈會放棄一切加入明日黃huā,已然沉痾積疾的惕隱宗。
如果要加入宗門,憑他的條件,到那些大宗門,也是炙手可熱。
林亙也不解釋,加入宗門是終生的大事,他不會爲幫助別人,就做出狗血的決定。
他不是雷鋒,難以擁有舍已爲人的境界。
謝茵大眼睛噙着淚huā,一眨一眨地懇求地凝向他:“林師兄,你就再幫我們一次吧。現在,我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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