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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立被對方扼住咽喉,?扼在別人之手,也激起倔強之心。
“我是四品的微薄修爲,你們擊殺我,易如反掌。但是這個條件,我是不論如何不能答應。你們想要擊殺我,或者決定硬搶豪奪,那悉隨尊便。我只是說一句,你雖然九品修爲,黃楓宗也實力強勁,然也並不能爲所欲爲。我敢赴身前來,也就考慮過種種因素。”
溫惜山見到謝立如此倔脖子,稍稍遲疑片刻,轉向右面的幾人道:“金烏宗宗主,墨潭谷谷主,你們的意見如何?你們此行以惕隱宗爲首,然他不識擡舉。那我就廢掉他的意見,你們兩宗意思如何。如果你們答應,那麼我黃楓宗可以將你們頂上壽境山脈的領首者位置。”
金烏宗和墨潭谷兩家是壽境山脈的兩個實力稍弱的宗門,上次在金烏宗宗比武奪取礦脈,林亙就和兩個宗門的強者交鋒過。按照規矩,爲增強談判的代表性,每方除了首席談判宗門,也都各自捎上兩個輔助宗門。
而金烏宗和墨潭谷,正是和壽境山脈此趟的輔助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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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然不爽黃楓谷這樣將“晉雲塔”強搶豪奪,但是眼前溫惜山面目猙獰,他們有心反對,然一時間變得猶豫不決。溫惜山是九品中期,對着他們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萬一溫惜山怒到極處,將他們擊殺,這就得不償失。
在林亙的輔助下,惕隱宗蒸蒸日上,大步往上邁進。這讓他們這些小宗門,漸漸地將惕隱宗馬首是瞻。而林亙兩個字,在壽境山脈,有着恐怖的震懾力。
但是惕隱宗再強大,一時之間也及不上繁盛時期的玄天宗,能夠和黃楓宗並駕齊驅。
他們來之前,已心有預感,憑着他們三個小宗門,最高也就是五品強者。他們的實力,要從黃楓宗將“晉雲塔”奪回,根本不可能。“晉雲塔”對着宗門弟子的培育,有着強大作用,黃楓宗決然不肯輕易放棄。
事情也如預想般發展,一開始黃楓宗就說一堆難處,並將他們領去察看“晉雲塔”。只不過溫惜山保持着道貌岸然的君子面目,然謝立一拒絕,當即使露出豺狼的嘴臉,蠻橫強奪。
眼前畫面,溫惜山對謝立產生殺意,只是謝立畢竟是壽境山脈的領首,令他還有些許顧忌。他把苗頭引向自己倆個副宗門,回答若不合其意,恐怕就會將自己當場擊殺。
感受到溫惜山眼神所流露的濃烈殺機,兩個宗門俱是沉默,內心急劇地天人交戰。
這種談判實在太憋屈,對方根本不再講道理,完全是**裸要挾。這種居高臨下的迫脅,不僅沒有一絲公平,更是讓他們感受一種尊嚴的踐踏。
倆個宗門莫名地懷念起玄天宗,如果玄天宗在此,對方定不敢放肆。惕隱宗根基實在太淺,暫時難以領導壽境山脈,對抗外面的大勢力。
溫惜山見他們內心掙扎,再次給予他們增加壓力,鼻孔冷哼一聲:“惕隱宗不識時務,區區一個小宗門,敢侵犯和抹黑我黃楓宗的天威,這個姓謝小子必然要死。你們要跟着這樣一個廢物宗門,同一陣線,那就要思考清楚。我溫惜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對逆犯者從不留餘地。”
“……你們一行人,最高也就五品修爲,壽境山脈衰落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識事務者,你們還能安然過自己日子,如果要自尋死路,那我也不會客氣。我一個九品中期,你們這輩子都趕不上,勿要枉然地跟我抗爭。跟隨惕隱宗這樣難成大器的小宗門,把性命搭上委實是愚蠢至極。”他話語一轉,道:“而且我前面說得很明白,我也不是搶奪‘晉雲塔’。而是此塔不能動,你們每個宗門都能派選精英弟子前來修煉,白白而賺,並沒任何損失。你們跟着惕隱宗對抗我黃楓宗,陡然枉送性命,給宗門惹來災難,沒有任何好處。”
金烏宗的宗主李望思索好一會,緩緩道:“壽境山脈此趟既然是以惕隱宗爲首,我們金烏宗不敢多作意見,惕隱宗的意見就是我金烏宗的意見。”
他此言一出,溫惜山愣怔住,而被扼住性命的謝立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他望的意思明顯要和惕隱宗共同進退。
在這樣被對方掌握大局,面臨生命威脅,甚至溫惜立一反臉就將他擊殺情況下,他依然冒着大不違,跟隨惕隱宗的決定,着實意外。即使謝立也是猜測,李望可能會在壓力之下屈服認軟,被對方脅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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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也是細思熟慮。
“晉雲塔”對宗門培養弟子的效益太大,如果繼續在黃楓谷掌握下度過兩百年,肯定變成闐天山脈私有,日後難以搶奪回來。爲了日後宗門的前途,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二來惕隱宗實力雖然孱弱,但是有一個林亙在,那就非同一般。在壽境山脈,哪個宗門,哪個弟子,不知曉林亙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