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宇和爷爷一起走了上去,中年男人露出笑容,握住了他的手和叶丙义的手,引领着他们俩进入里面的房间。
房屋分为前后院,进到里面的院落之后,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中年男人敲了一下门,便走了进去,叶平宇和爷爷跟着也走了进去。
里面看上去非常的简朴,都是那种老式的木质沙发,比乡里的沙发都落后,现在更新的办公设施都是用真皮的沙发了,根本见不到这种老式的木质沙发了。
正当叶平宇想着这事的时候,从旁边的一个小屋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人很年轻,在搀扶着一个老人,老人步履蹒跚,不过看上去精神非常的矍铄,目光非常锐利,慢慢向他们走来。
“爸,他们来了!”一看到那老人,中年男人急忙走了上去。
老人走了过来,抬起头,把目光放在了叶平宇和叶丙义的身上,叶平宇猛然间看到老人的整个面貌,身体突然一阵颤震,这,这不是自己在上高中的时候在电视里还经常见过的国家领导人吗?
是不是他?虽然七八年过去了,在电视里见必竟与跟见真人不一样,但是大体的相貌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位国家领导人。
农村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什么电视,叶丙义平时也看不到电视,根本没见过眼前的这位老人,而当年与母亲一起逃荒的时候,他的哥哥早已离家出走,对哥哥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了。
而这位老人对叶丙义显然也没什么印象,不过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叶丙义面前,端详了叶丙义半天,叶丙义也是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话,看上去两人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他不敢确定
与眼前这位比他还大的老人是不是亲人。
“你是四火?”老人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叶丙义的表情马上动了一下,四火是他的乳名,别说是别人,就是村里头的人也没有人知道,这是母亲当年曾经叫过他的名字,其他人没有人会叫到他这个乳名,但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却是能叫出他的这个乳名,让他很是吃惊。
“你真是当年离家出走的哥哥?”叶丙义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了。
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两双苍老的手就握在了一起,中年男人看到后,便连忙扶着老人让他们坐下说话,叶平宇扶着爷爷走到旁边。
一番交谈,两人终于搞清了很多事情,这位老人叫叶丙臣,也就是慕美荟口中所说的叶家人,叶丙臣当年在家里的时候还是一名年轻的学生,而叶丙义当年还是一个孩童,由于受到新思想的熏陶,叶丙臣与父亲不和,离家出走,到外面闯荡去了。
但不料他走了没多久,家庭发生重大变故,叶家遭遇土匪袭击,父亲被打死,家中十几口人也惨遭杀害,只有其母亲带着年幼的叶丙义逃出了土匪的魔掌,背包里带走了那个象征叶家祖上荣耀的青铜宝剑。
家庭流离失所,叶丙臣在三年之后才知道消息,面对失去亲人的痛楚,他积极参加革命,在战场上拼死冲杀,成为开国将军,政治地位一步步提高,直至在华夏顾委副主任的位子上退休。
叶丙臣后来寻找了一段时间的亲人,但是没有任何消息,之后便以为自己的家人全部被土匪杀害,也就断了这样的心思,但没想到相隔这么多年,却会在无意中得知当年亲人的消息,让他一时感慨万千,无法自抑了。
不过他现在已是今非昔比,而且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认亲还是有一定的阻碍的,必竟自己现在子女也是一大堆了,如果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亲人,而亲人还有一大堆亲人,这样一来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对他本人的名誉不大好,所以家里的子女们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就有些反对他去认亲。
如果叶丙义是一个重要人物还好说,但叶丙义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如果突然之间有了他这样一个哥哥,而他有了这样一个农民的弟弟,相差悬殊太大,确是会引起不好的影响。
江东省委副书记叶东觉明确反对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去认什么亲,失散这么年了,根本认不出来了,如果是冒充的怎么办?
听了他的话,叶丙臣脸色就是不大好看,子女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眼看着自己就要去见马克思了,难道不能在见马克思之前先见见自己的亲人?
叶家老二叶东民倒是没有叶东觉想的那么多,暗地里支持他去见亲人,有了叶东民的支持,叶丙臣心里好受一些,为了不至于对自己的子女产生什么影响,最后搞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见人不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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