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60息?”灵殿晶壁前,哈梅尔地隆、王庭阳、叶霞珍、王慧乔、乌塔纳均面现愕然。“生死关还能暂停?”王慧乔的年龄最小,说话也最没有顾忌,很快就惊讶地问。哈梅尔地隆回过神来,立刻点头:“是的,在前三关里,如果成绩优良,有可能会得到这种奖励。想必是锋儿在第一和第二关均拿了第一名,所以,拥有了这份权利。”他心里开始担忧。王越锋在之前的闯关里,一直都未曾动用它,但此刻却是用上了,显然这一关的难度已经让王越锋有些支应不住。“他能想出办法吗?”同样的念头,也在叶霞珍和王慧乔脑子里徘徊。随着这倒计时的一声一声继续,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里却是更加焦虑。…………这段天蚕丝足足有十五米长,王越锋毫不犹豫地举起轮回青光剑,运转木灵力往那坚韧的丝上一割,光华一闪,它已经被分成比较平均的两截。王越锋再从地上飞快地挑选那些完整无好的数十支箭簇,不到六息功夫,已将拣来的箭簇分成了数量相等的三组,粗细能让他握准握紧,其中的一组。用轮回青光剑削去箭头。“幸好这轮回青光剑足够锋利,目前还没有它割不断的东西!”箭身仅长一米,就算是两根接在一起也不够用,所以王越锋必须将捡出的三组箭身用这两段天蚕丝两两绑在一起,组成了一根直径约鸡蛋大小、长短将近一米五的简易组合长棍,没有箭头的那一组居中,有箭头的两组一左一右。箭头朝外。倒计时还在一丝不苟地继续,精准无比,几乎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人命。好在王越锋前世也遇过几次恐怖分子的爆炸事件。只把它当成爆炸倒计时,手速虽然很快,却也依然平稳、精准。丝毫没有因为这近乎催命般的倒计时而有半点的慌乱和错漏。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心理素质!这根简易长棍完成,还剩下10息,王越锋双手握紧它,左右比划了一下,觉得份量和结实度都还够用,便稍稍活动了下手脚,警惕地等候这暂停的效果消失。“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他暗暗地再度握紧手中这杆箭棍,并决定。以后出去了,还是得再找一根类似的长兵刃,以备万一所需。“5……4……3……2……1”当耳边的倒计时方一归零,又一轮箭雨便“刷刷”地再次呼啸而来。王越锋目光一凝,打起精神。迅速在身边耍起了棍花。这个以前在现代中国一般都是表演性质的招式,此刻却是成了王越锋撑过这万箭穿心阵的极优方案。任你八方风雨,我只管密不透风!虽然王越锋的棍术勉强只能称得上入门,耍的棍花也远不到泼水不漏的境界,但是,此刻用来对付这种全方面进攻的箭雨。配合着木灵力的缠丝劲和正确的闪避进退,未免不是一种节省精神力和体力、同时避免伤害的好办法!至少,比他一边用轮回青光剑来砍断箭尖,一边用缠丝拖手来反掷要省力得多!在狠捱了几十只箭簇,无视于双臂上土黄色的光华绽放,迅速熟练了这种舞棍的方式之后,很快,王越锋的双臂舞得更快,这根被他急促间,用长箭和天蚕丝凑合制成的箭棍在他身边形成了一道忽隐忽现的银白色匹练,如一条不住腾挪的袖珍银龙,随着他的不断变化方向而不住地翻来、滚去,将那些从四面八方疾射过来的绝大多数利箭都硬生生地挡下………。本来,这箭杆的质地比不上箭头的结实,但因为表面缠上了一层坚韧而柔软的天蚕丝,较好地缓冲了冲击力,反而比较耐用。“坚持,一定要坚持!”双臂因为不断地挥舞箭棍,抵挡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冲击而逐渐多了些酸痛,身子更是因为这一波紧一波的巨大冲击而不得不频频向前、向后、向右、向左移动,但王越锋丝毫不敢松懈,打起精神警惕那些从四周向自己不断射来的箭雨。渐渐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射中了多少次,转了多少次方向,又挡住了多少次,只知道扎紧的裤管已经被险险擦过的利箭射穿得只剩下几片薄薄的布条,极象乞丐装;头上的束发业已经插进了好些漏进来的利箭,乱得好似爆炸的刺猬头,双臂和双腕更是因为高频率的活动而十分酸痛、沉重!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王越锋舞得忘我之际,突然,预料中的冲击力没有再出现,本有些沉重酸痛的左手,蓦地变得很轻松,更有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一刻钟已到,十息之后,开始第三重,生死一念!”王越锋呆了一呆,随后如释重负,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顿时泄了,双腿突然一软,一个踉跄,慌忙用箭杆撑住前倾的重心,虽然是站稳了没有倒下,但整个人却是有股无法甩脱的疲乏和脱力。这近一刻钟的棍花,竟是比先前第五关和白临坚等人争抢那第一还要劳累数倍!………………“太好了!锋弟过了!锋弟又过了!”当晶壁画面上,那个斗大的“关”字也同样变亮时,一直紧紧地盯着晶壁目不转睛的王慧乔忘情地跳起来,欣喜若狂地尖叫:“我知道了,那中间暂停的60息,肯定让锋弟想到了办法!我就知道,锋弟最厉害了,一定没有问题的!”哈梅尔地隆和乌塔纳同样相当欣慰。那可是万箭穿心阵!“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撑过了!果然不愧是独身闯过迷雾森林又安然返回的人,这份反应,这份智慧和应变,委实远超同龄天才!”也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叶霞珍的美目中已经噙满了欣慰的泪光,但还是担忧地问:“哈梅尔殿主,这最后一重,又是什么?”“这个……”眉毛舒展的哈梅尔地隆仔细看看那“关”字,却只能看到不断的彩色光华流来流去,没有半点实物,顿时皱眉:“老乌,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