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美人,吃佛爷一锤!”金轮法王人在半空,暴喝一声,手中的黑色大锤猛然一个横扫打出,顿时就见到空气剧烈一颤,一道硕大的圆形气罡冲击波,猛然发射了出去。纳兰弱雪人在半空,无法躲闪,只得锁着秀眉,千钧一发之际,在那气罡冲击波打击而来之时,猛然挥舞出手中的白绫丝带,抽在那气罡冲击波上。这么一抽,借到力量之后,纳兰弱雪立即以巧劲卸力,身形向后抛飞,在空中略一折转,便双足着地,姿势飘逸。看到如此,正在心情忐忑地观战的纳兰家车队众人立即一片叫好声。但仅仅几声后,这叫好声便渐渐哑了下去。因为,纳兰弱雪身上的一层冰甲已经破碎,她以手撑地,腰弯着,剧烈咳嗽间,嘴角溢出殷红的血液。这一丝殷红,在她那雪白得没有颜色的脸庞衬托下,竟有种凄婉、令人怜惜的美。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她纳兰弱雪不过是被那道气罡冲击波擦着边带了一下,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哎呀,小美人,都忘了你身体不好,这下下手重了些了……”金轮法王已经落到了地上,咂嘴说着,一副心疼的表情,他将掌中那巨大的黑色大锤锤柄顿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厚重的声响。“小美人,佛爷劝你还是别拗了,跟着佛爷我吃香的喝辣的的不好吗?何必要死硬不改,和佛爷拼个你死我活呢?佛爷我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是‘气罡境’巅峰的修为,如今更是已经步入‘半步先天’境界,实力堪比先天境界的武修!小美人,你应该知道先天境界的恐怖吧?你我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大,佛爷我不高兴的话,片刻就将你这车队杀得鸡犬不留也是小事一件!”金轮法王说话的声音沙哑刺耳,听在耳中,就如刀刃在磨石是摩擦一般地晦涩难听。纳兰弱雪剧烈咳嗽几声,冷冷一笑,笑得凄婉而坚定:“我的命运在我手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个冷冰冰的小美人,这样倔强的姓格,本佛爷太喜欢了啊!。”金轮法王一边慢吞吞的继续说着,一边缓步向前走来,嘴角一丝(引)邪笑容。“可惜,小美女,你在倔强也是逃不出佛爷的手掌心的!你也别想自杀,你若死了,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尽种种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到这话,纳兰弱雪脸色变了变,衣袖中紧握着,随时准备刺向心脏的匕首也颤抖了起来。“大小姐,别听他的,我等愿为大小姐战死!”“大小姐,你快逃吧!我等为你断后!”“保护大小姐!杀了这贼和尚!”……纳兰家车队中的众人河汉声中,纷纷握着武器,来到了纳兰弱雪身边,保护着纳兰弱雪。咳嗽几声,纳兰弱雪感激地朝着众人笑了笑,眼中一丝暖意。随后,她暂时收起了衣袖中的匕首,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又挥舞起白绫丝带,一马当先地带领着众人就朝金轮法王杀去。双方迅速交锋,陷入了混战之中。金轮法王虽然实力高强,但以寡敌众,又因为贪婪纳兰弱雪的美貌,不敢下重手,一时间,竟然暂时是被纳兰弱雪等人所阻了。然而此时,在另外一处车阵的前方,一**的马匪还在继续冲击车阵防御,众车夫和护卫抵抗得极为吃力,节节败退,情况极为危机。若是这处缺口最终被冲开了,另外一边的纳兰弱雪即便能拖住金轮法王,车队最终的结果也注定是要灭亡。死命拼杀,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陷入苦战的车队众人,渐渐感觉心头在冰冷下降,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了。铮!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脆响声响起,随即就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正在战斗的众人都是心头一惊,抽空朝着声音响起处望去。却见战斗圈子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身而入了一个黑巾蒙面之人,手中挥动着一把黑黝黝的巨剑,正朝着一干马匪砍杀。蒙面人那黑黝黝的巨剑,一看就知道极为沉重,而那体型更是巨大得夸张!足足有半扇小门板大小!这忽然出现的蒙面人实力高强,让车队众人都是心头一喜,看到了希望,士气大振。就连正和金轮法王缠斗的纳兰弱雪也秀眉微微一开,惊讶得小口微张。虽然那蒙面人蒙着面容,看不清脸庞,但纳兰弱雪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无论是那背影、那气质都是如此……“会是他回来了吗?不可能!掉入那高有万仞的心碎崖,谁能不死……这个忽然出现的蒙面人虽然背影和气质都极为相似,但不会是他……是了,我真傻啊,他一年前就死了,我还胡思乱想他会回来干什么……“这样想着,纳兰弱雪脸色的寒霜更重了,将心头那一丝复杂情感化作了对金轮法王的杀意,攻击得更加凌厉。她此时吃准了金轮法王不敢杀她,用的全身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时间已经以弱胜强,打得金轮法王手慌脚乱。轰!一声巨响,这时,围起来的环形车阵之外的某处,出人意料地被马匪冲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个马匪从破开的口子中猛然冲杀而入,挥舞起手中的寒光闪闪的兵刃,兴奋之下,口中发出恶鬼般“呜呜”的怪叫。糟糕!车阵顶不住了!车阵中的人微微一呆,却听得那马蹄声“嘚嘚“的,踏在积水的泥地,轰轰然如同敲击在车队每个人的心头,让众人一颗心都迅速往深渊坠去。这一切,却被宁冲看中了眼中,他一展手中玄铁重剑,剑刃上立即白亮起了耀眼剑芒,肃杀之气勃然而出。这种战斗绝不同于以往,不需要多精细,求的只是杀人的效率,宁冲略微试手后,已经明白自己需要的只是迅捷的身法和大开大合的砍杀,将蛮力等发挥到极致,发挥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足够了。“哈哈哈!破了!破了!”“杀啊!女人金银都是我们的!哈哈哈!““杀杀杀!”……车阵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溃,在众马匪的念头中,这纳兰家的车阵已经破了,车阵中那些护卫和干苦力车夫们,没有了这层大车作为屏障,和手无寸铁的猪狗们根本没什么区别!一时间,众马匪狂喜无限,纷纷策马狂奔,从缺口冲入了车阵之中。他们仿佛看到了车队内的众人的惊慌失措,看到了破阵后,锋利的兵刃斩开男人的头颅,美美地撕开女人的衣襟,搜刮数不清的金银……一想到这些,众马匪都只觉得一阵热切直直冲头顶,两眼冒出了光芒,一时间彻底疯狂了。“杀啊!”马匪中一个小头目一马当先,挥动着一把锋利的马刀,赤红着双眼策马冲锋。小头目咆哮着,迫不及待地挥出马刀狠狠挥动,似乎要斩开阻碍他杀人、抢钱、抢女人的一切障碍、这个时候,一声冷哼忽然从前面一辆马车之后骤然响起。随即,轰然巨响中,大车被踢得飞了起来,木质的车厢壁如同纸做的一般不堪,破碎成了一片片尖锐木刺,如箭般飞射出来。几声惨呼后,冲在最前方的数名马匪就被木刺射穿了身体,惨叫着滚落马下。众人马匪一惊,这才看到那被踢开的大车后,一个提着一柄黑黝黝的巨剑的少年已经出现,人未至,少年杀气便勃然而出,如同狂风铺面而来。一马当先,却逃过木刺攻击的那小头目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道接天连地的光芒呼啸而来,等他反应过来,看到那是一道黑中带白的剑芒时,已经晚了!那黑中带白的一抹银白剑芒如光如电,轻描淡写地一斩之后,就消失不见。嘚嘚!几声急促马蹄声中,那小头目纵马又向前奔出丈余,忽然人就从中裂开,那胯下疾冲的马也同样从头到尾,被分为两片!没有惨叫,没有悲嘶,这匹练般的锋利剑芒,来得太快,快得无法形容,快得决绝!快得粗暴而简单!快得让这小头目和他胯下的坐骑,甚至没有机会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声音!轰!在一片口呆目瞪之中,那成了两片的小头目和胯下坐骑轰然倒下,溅起漫天血花,血肉内脏流淌了一地。以如此剧烈的视觉冲击斩杀了那马匪小头目,宁冲冷冷一笑,再次扬起手中宽大的玄铁重剑,缓步向去,朝着冲锋的马匪而去。虽然他身上没有半点的血迹,身材也不高大强壮,但看到他的人,却都感觉他身上的杀气之浓郁,犹如嗜血的屠夫!刚刚冲过来的几名马匪目睹了那小头目的惨死,虽然心惊不已,却知道高速之下,无法后退,只得强行壮胆,挥动手中马刀,大喝一声向宁冲斩来。此时此刻,这战场般的环境下,被血腥之气刺激,宁冲心中的一种压抑被激发了,痛快的杀意充溢着他的胸膛。痛痛快快地战吧!痛痛快快地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