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伴随着他的呼唤,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回应道。
“去,去解决掉所有知情的人!”花雨同厉声说道。
“属下领命!”影卫点了点头,身形再次如烟雾般散去。
“老爷,二少爷那边...”愚伯试探性地问道。
“去,去把这个孽畜给我叫来。”花雨同大声说道。
“老爷小点声,安静,安静,内部解决。”愚伯安抚道。
“对对对,内部解决,你马上去安排一下!”气过头的花雨同再次缓过劲来,点点头赞同地说道。
此时的花雨庭还未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觉得自己太久没有回去看看,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他刚回到家中,就收到了下人的传信,让他去半山腰的别院,家主要见他。
半山腰的别院并不是花雨同的住所,所以花雨庭也很奇怪,为什么父亲要在那种地方和他见面。
此时已经是晚上,花雨庭沿着台阶走到半山腰,穿过院子大门后来到了院中,然后是正厅。
这里是供奉花雨氏先祖的祠堂,后来主祠堂搬到了山顶,但这里依然作为祠堂的一部分,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里居住。
走进宽阔的正厅,此时厅内灯火辉煌。花雨同背对着他背着手,仰望着那一排排灵位。
“跪下!”好不容易听到花雨庭特意放出来的脚步声,花雨同头也不回,冷冷地命令道。
花雨庭毫不犹豫地跪下,他注意到,自己走进祠堂后,下人就关掉了房门,并远离祠堂,关掉别院的大门。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花雨同背着手,头也不回地问道。
“孩儿不知。”花雨庭心里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花雨同猛地转过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花雨庭。
父子二人沉默了十分钟左右,空气变得无比安静,静到花雨同都能听到蜡烛发出的毕剥声。
接着,花雨同慢慢走到粗壮的柱子旁边,伸手把什么东西拉出来。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花雨庭瞳孔放大,一时竟停止了呼吸。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绯玉的长子,年仅八岁的花雨云。
花雨同拉着花雨云的胳膊走到花雨庭面前,然后把手放在孩子的天灵盖上,看向花雨庭问道:“你认得这个小鬼吗?”
“我,我...”花雨庭张了张嘴,面对多少险境都没有慌乱的他,此时竟然完全乱了分寸,连话都说不出来。
花雨同静静地观察着儿子的反应,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花雨云问道:“小鬼,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面对近在咫尺的父亲,年幼的花雨云表现出了与年纪不相符的冷静,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人是谁!”花雨同突然勃然大怒,一把揪住花雨云的胳膊,把他提起来,厉声质问道。
“不,不要!!”花雨庭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很想这么喊出来,但理智却迫使他失声了。
剧痛让花雨云哇哇大哭起来,完全不顾花雨同的提问。怒极之下,花雨同右手发力,只听得咔嚓的清脆声,花雨云稚嫩的胳膊竟硬生生被花雨同给捏碎了。
花雨云痛苦地哭喊着,鲜血沿着白嫩的胳膊流下来。花雨庭瞪大眼睛,花雨云的胳膊在流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但此时的他却本能地怯弱起来,尽管他很想做些什么,但无论无何也动不了,只是浑身瘫软地跪在原地。
“说,他是谁,他是你什么人,孽畜!”没能听到想要的答复,花雨同显得异常愤怒,他再次揪起花雨云另一只完好的胳膊,紧紧攥在手中。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哇啊啊!”哭喊之余,花雨云依然很嘴硬,无论如何都没有供出父亲的身份。
“还敢嘴硬!”又是一声绝望的咔嚓声,花雨云的另一只胳膊再次被花雨同捏碎。
他把花雨云扔在地上,就扔在花雨庭面前。花雨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父亲,泪汪汪的眼神闪过无比的委屈,然后再次低下头来。
花雨庭脑袋完全空白,他猛地想起了自己和绯玉对孩子们的叮嘱。
“在外面,绝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姓花雨。也不要告诉别人,爸爸叫花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