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棋下完,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棋盘已经是出现道道裂痕。
对弈的双人,陈镪与江临一脸闲适,不过嘴角都是溢出了鲜血。
他们身后的金身法相已经是全部碎裂,化为拳气消散于空中。
问拳的方式千种万种,而这下棋看似与武夫丝毫不沾边,但也是一种问拳。
陈镪与江临的每一步落子下棋,皆是灌入真气以及拳招。
这些真气和拳招又会由这些特殊的棋子汇聚成金身法相。
然后二人身后的金身法相会互相进攻,就像是一种替身攻击。
这种问拳特点在于皆是以棋子作为媒介,所以体魄的强度是相等的,比拼的完全是体内真气的绵延悠长。
而尽管陈镪以山巅境的武夫真气,对抗江临远游境初期的武夫真气,这么看来还是有些欺负人,但是这算是最公平的了。
因为远游境初期和远游境圆满的武夫真气相差并不大,差得是体魄。
同样,山巅境圆满与山巅境初期的真气相差也很小很小。
按道理说,江临确实是有希望战胜寻常的山巅境,但是对方毕竟是陈族族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的山巅境,自然不一样。
到了最后,二人尽管看来都是嘴角溢血,但是江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整个人都要被榨干一般。
可是陈镪只不过受了些许的轻伤!
但是就算是如此,江临已经赢了,因为江临拼着不要命的姿态率先将陈镪的金身打碎。
“如果不是你最后那不要命的一拳,今天你可能是真的迎娶不了小嫁了。”陈镪摇了摇头,“走吧,小嫁在等着你。”
江临起身拱手一礼:“老爷子注意身体,年纪大了,多喝喝热水泡泡枸杞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快滚。”陈镪摆了摆手,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孙女今天就要嫁给这个臭小子,心里就堵得慌,“好好照顾小嫁,否则老头子我绝对不打死你!”
江临笑道:“陈涌爷爷已经说过了,还请前辈放心。”
“哼......”陈镪哼哼一声扭过了头,好像陈族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小傲娇......
走过棋摊,此时太二真君赶紧把江临的马给牵了过来。
“江兄,你马来了,之前不是我们尽快把马牵走,江兄你的马就没了。”太二真君真诚地看着江临,目睹三问拳的太二真君感觉自己的兄弟帅爆了!
江临眉头微抽:“太二,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哪有!”
“算了,走吧。”
江临翻身上马。
大喜之日,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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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流浆。
是江临在幻境中看到的东西。
在之前的记忆碎片中,江临隐隐记得这帝流浆所在的神域是神界的禁地,只有神王以及几大原初神能够进入!
江临记得自己身为江枫的那一世,曾经两次进入过那个禁地,一次是由剑神师父的带领,前往帝流浆锻体。
第二次则是被溶烙拉过去一起洗澡。
想起那次一起洗澡,江临可惜的是当时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屁孩。
就像是小时候看《铁甲小宝》的时候只注意到那一群铁疙瘩,却完全忽略了另一番风景......
不管如何,帝流浆绝对是先天之物,凝聚世间先天灵气,而且就连神灵都极为看重,因为就算是神灵,也无法创造。
帝流浆的上头,连接着天上天,那是神王居住的地方。
而在江临的脑海中,还有一段记忆,那就是自己最后封印神王的时候,神王最后一刻,并不与自己抵抗,而是要去将帝流浆掠夺在手中!
最后江临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阻止神王去攥取帝流浆。
而且后世也根本就没有帝流浆的记载。
别说记载了,后世听都没有听说过,因为那最后一战,只有自己和神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旁观者。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有帝流浆!那神王说不定很有可能就被封印在帝流浆的周围!毕竟帝流浆有先天造化之能。
梦城城主府,在女子的闺房之中,一名女子正躺在软塌上。
女子趴伏在香被上,下巴顶在枕头,两只雪白的胳膊伸过枕头,白皙修长的玉指抓着书籍两边。
薄纱之下的羊脂玉腿绷直抬起,毫无赘肉的小腿与大腿如两条直线,膝盖则为直线的交点,上上下下扑打着床铺,带起了阵阵的香风。
或许是看书看累了,女子放下书本,跪撑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曼妙的曲线极为的好看,这是真正的尤物。
“你究竟要在我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一道声音在房间中空灵传荡,声音阴寒,还有几分的渗人。
随着阴冷的声音落地,一名女子出现在了她的床头,女子无颜,长发盖头,宛若贞子姐姐。
无颜女子朝着床上丰腴女子伸出苍白如纸的小手,然后画风极为不符地用力拍了下那极好生养的屁股。
“急什么啦,人家还没等到你情人来找你呢,这好戏都没看呢,怎么可能走~~~”
被拍屁股少女也不恼,盘坐在床上,身后的九条长尾如花一般展开,在空中摇曳,如雪白绸带。
只不过少女用着纤纤玉指扣着小巧珍珠般的脚趾,如同抠脚大汉般的动作,略微有些许的违和。
“有什么好看的。”面容无颜的女子淡淡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若是来了梦城,就等着变成一具傀儡。”
“呦呦呦,那是不是那个叫做房杵的剑修,变成傀儡后,要日日夜夜被你把玩呢?”
“到时候你看着就知道了。”
想容依旧是冷淡地说道。
“不过白千落,你已经在我这里足足有几年了,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知道了江临就是江十,你不知道如何面对。
还是害怕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唯一的徒弟解释?
亦或是你害怕争不过自己的徒弟,要喊自己的徒弟一声‘姐姐’?”
“想容,你太过分了!”白千落嘟着嘴说道。
片刻后,白千落的眼眸渐渐黯淡了下来,螓首低下,下巴都要垫在那高耸的山峰上,九条尾巴更是有气无力地垂着。
万里城下,在无边无际的沙场之上,尘沙飞扬。
这是一片偌大的荒漠,可是荒漠之中,一朵朵绚烂的彼岸花依然盛开。
以鲜血为灌,以尸体为养彼岸花千朵万朵一齐盛开,场面一度壮观,宛若花海,美得让人窒息,可是却也同样美得让人骨寒。
“我们妖族天下竟然真的是撤军了......”
几名女子来到万里城百里之外的妖军军营。
少女们的目光看去,除了一些地上留着的驻扎的痕迹外,其余一切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