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还算顺利,余慈却是低咒一声:天杀的燃髓咒只来得及咒这么一记,他就将心神集中眼下的感觉有些奇怪,神魂元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像是坠了两块磁石,使得原本流畅运转的气机,变得凝滞但很快,当余慈习惯了这样的状况,气机反到因为异类的加入,稍稍密实了一些,并将“异类”消化——变动是相当微小的,如果不是余慈时刻高度关注,说不定就错过了这“异类”,就是在当初他运用玉宸启灵之术,开启天门,从天上“摄”下来的日月星三光精气和域外杂气中,最具价值的东西——玄真玄真,全称玄真之英,也有修士称其为“至粹玄真”的,乃是九天外域的特产,其来历一直有些争议:有人说,那是广袤宇宙之中,生出的性灵种子,是没有受到“六欲浊气”浸染时的纯粹状态,带着先天生机,一旦受到沾染,则会演化为各类生灵;也有人说,那就是最为原初干净的天地元气,只有在其萌发的特殊时段、特殊节点上,才能见到一丝一缕;有人说,那是开天辟地以来,残留的一点儿鸿蒙灵物所发,存在着追溯源头的道标,也保存着混沌初开时的印记一般来说,第一条是比较通行的理论,其余两点各有支持者,也各有一些理论做支撑,但有一点则是共识:至粹玄真最大的作用,就是给身陷在“后天”状态下的修士,提供一条回返先天的捷径,弥补其随寿元消耗而日益减少的先天元气,并将不停消耗先天元气的神魂肉身,改造成能够自我完备的最佳状态,为破“长生关”做准备得到这两丝“玄真”,余慈估摸着还是巧合,他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看看这玩意儿能不能带来扭转乾坤的力量试验完毕,他就有点儿失望,一来是变化幅度太小,中间还受燃髓咒的干扰,对不起期待;二来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标准都说至粹玄真能够弥补先天元气,这补多少,总该有个数要说刚刚计算过比例,余慈心有也有一个大概的感应,但若是放在较精细的层面,就不好说了,偏偏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精细在天穹之顶想了半天,余慈倒真是想出一个办法来,精细什么的先不讲,要说标准,其实也不难——世上哪有一定之规?真要标准,他自己制定一个就好元神真性最精于计算推演,也用不着耗费什么,一闪念的功夫,就有定数:此前他前番消耗的先天元气,象征的寿元约有一甲子,这个估计应该是高了,但有多的余量用一甲子为总量,取个细致,再取个整数,可将其分为六百等分,用它六百分之一的消耗,作为一个标准,可曰‘点’以此标准算下来,前面整个的消耗就是六百点其中推演计算和创立平等天都消耗了两百点左右;显化心象分身一役,消耗约七十点,而其中封印业火,就耗去了四十点之多;打散天地元气反噬,消耗接近六十点其余则是了了,其中显化承启天消耗两点,使出玉宸启灵开天地.门法,消耗是可以忽略不计再换成年份月份,以上两个他现在最关注的小项:显化承启天耗去的先天元气约有两个月的量,而玉宸启灵之术,依旧能忽略不计而刚刚汲纳玄真的效果……怕是还不到五天余慈长吁口气,靠住背后的石壁,呆呆出神,这,不成比例啊当然,汲纳玄真之事,也不能单纯地这么算,显化承启天确实是比较有负担,可玉宸启灵之术,也大有文章可做以其几等于无的消耗,只要心内虚空能支撑得住,显化一次承启天,十次、百次地发动灵符也无所谓而且天门中透出的域外杂气,也是比较看运气的,也许做十次,未必能有收获,但也说不定一次,就捞一网大的只是,难道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由那缥缈无方的运道来主宰吗?余慈坐在这里,脑子忽然就有些茫然了昨天消息来得太突然,后来又被湛水澄扯去,问了一堆话,涉及到方方面面,让他的思维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直到现在,将各种事态全部梳理一遍,理清了标准,脑子自然就有些松弛,他不免想起一些片断,尤其昨天湛水澄扯他过去,说起的一些话:“人之所以为人,其行走坐卧、思虑念头,无时不刻不在活动,动则为火,先天元气就是柴禾,你的肉身就是火灶,那火灶原本塞得满满的,火苗从底下烧起,势头就弱,慢慢烧着,这是正常人的度“而你先天元气骤然亏损,就等于是满满的火灶突然给抽松了,有了空隙,火势必会剧盛,如此起了势,也许烧水什么的会快——你短时间内会觉得精神焕发,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柴禾也会加烧尽,从龙精虎猛,一下子变成垂死老头儿……明白?”现在看来,所有情况莫不如其所言湛水澄还说了一些话,其中有关涉到服药延命的,直接影响了余慈的思路:“灶里的火既然成势了,一把把地往里面添柴,只能把火势抬得高,所以要服药,就要一下子塞进足够份量的柴禾,将火势压住,若不如此,和火上浇油也没什么区别”这一点,余慈刚听到时,是有些存疑,或者说,还不是太理解,但刚刚在汲纳至粹玄真之际,燃髓咒却是自然发动,干扰了最后的结果,由不得他不正视唔,原来他也怕死这是废话,他当然是怕死的,不惧死者,何以求长生?只不过随着修为、实力的突飞猛进,这些芜杂虚弱的情绪,尽都被掩盖了、异化了、扭曲了,而如今,这个让人烦躁的小东西就跳出来,初时只像个小丑,可迎风一变,就成了巨大的、仍不断扩张的阴影,覆在头上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已经是月底了咩,那就预订一下明天的月票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