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硬汉为庞贝军团效力四十年,从一个小小的船员拼杀到一方大员,他的伤疤几乎遍布全身,这次庞贝军团溃败,身为一军统帅他竟然受了比寻常船员还要严重的伤势,他可以接受失败,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
看着他一脸愤怒的样子,庞源清眼神又是一黯,最后却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好,没有贼子就是好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败了,日后我们找回场子就是了,老夫还没死,还有一把子力气,儿郎们,庞家不会离开帝都,老夫会亲自等你们从水狱里被放出来,到时老夫要亲自带你们杀回战场,定要让那些西方杂毛付出千百倍代价。”
“真的?”为首的硬汉一双赤红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兴奋神色,一脸的死寂也终于消失,怔怔的看着庞源清满是皱纹的脸,最后他缓缓抬起右手放在左肩之上,沉声说道:“华庭必胜,庞贝必胜。”
在他身后,那些因为接受审判而垂头丧气的庞贝军团的将士也都跟着他们的主帅一起喊了起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庞贝军团准备马上再出征,他们这些人竟是完全没有被审判的觉悟。
越是看到庞贝军团的将士如此做派,庞燕青越是脸色阴沉,之后更是不敢跟这些人对视。这一战固然是他们统军之人不够小心,竟然被奸细混入庞贝军团,但仔细想想这也跟庞家在帝都的权斗当中占不到优势有很大关xì。若是庞家足够强大,也不会出现今日之变。
还好,今日受审之人虽然明知道是自己冤枉的,但至少他们都没有让人看轻,其实在场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明镜的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是装聋作傻而已。
就在东方朔脸上冷笑之色愈浓,准备接过庞源清的话锋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在天心岛上响了起来。
“慢着,我这还有点话想说。”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一身蓝袍,气度不凡的修士慢慢走了过来,司徒寒在帝都之中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在豪门大佬之中司徒寒也是绝对的强势人物,虽然他没有什么豪门背-景,但一身炼器之术堪称神术,自然是诸多豪门不愿得罪的。甚至一些暗地里对皇族不是很待见的豪门大佬,在明知道司徒寒是坚定的保皇派,也都故意装作意识不到这一点,毕竟得罪一个炼器宗师绝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邪月大师今日怎么有空来天心岛了?”看到司徒寒出现,东方朔笑吟吟的迎了上去,今日的审判他隐隐的已经成了主事人。
“刚炼器结束,闲来无事过来走走。”司徒寒一如既往的态度清冷,扫了一眼庞家将士后,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这遇到个小家伙,他似乎对西海之战有不同看法,所以我带他来说几句。”
“对西海之战有不同看法?”东方朔眉头一皱,他是不愿今日之事再横生任何枝节的,但想到发话之人是司徒寒,他也只能笑着点头道:“不知邪月大师带来的是谁?”
“也不算外人,就是不久前我举荐的那个游击将军。”司徒寒回身招招手,人们这才顺着他的手势看到慢慢出现的韩枭。
听到司徒寒说到游击将军的时候天心岛上的一众大佬都多少有些疑惑,诚然在帝国海军里哪怕只是个都尉之职都很难轻易得到,海军将军是真正的贵族里的贵族。只是游击将军也许在外面会显得很出众,可对这些大佬们来讲一个游击将军名头之前真的是要加上“小小的”这三个字。
不过当人们看到韩枭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之后,却都隐隐的想起韩枭的名zì。毕竟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跻身海军将领的人,在华庭帝国数百年的历史里都已经没有出现过,对这种事异常敏感的贵族大佬们自然不会对韩枭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韩枭出场的架势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最初看到他用一个奇怪的柱子挑着两个东西走过来的时候人们还都很疑惑,但看清楚上miàn挂着的惊人是两个被折磨的已经没了人样的可怜虫之后,这些大佬却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而在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容后,人群中有一人忽然怒吼一声冲向韩枭。
忽然的变故让人都是一惊,要知道今天的天心岛上除了那些受审的庞贝军团将士外,哪一个在外面不是一方大佬,就算在这里看起来好像是小家族的家主,也都不是真正的小家族,而是跟那些巨无霸一样的豪门相比显得小而已。看到韩枭在这种情况下带着这么两个人出现本就已经让人不悦,如今更是有人不顾一切出手,当然让许多大佬眉头紧皱,想要怒斥一番。
看到冲过来之人韩枭虽然不认识,但也能猜到他绝对是姓池的,不过还没等韩枭出手,早有准备的司徒寒已经挡在他身前,在司徒寒身前竖着一面巨型战盾。看到战盾的时候韩枭不禁一愣,不久前他看到洪城也用过这样的一面战盾,只是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
“邪月盾?”冲来之人猛地停住,死死盯着那面战盾说道:“邪月大师,这件事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什么了?”司徒寒明知故问道。
“你身后那小畜生胆敢伤我池家人,这件事邪月大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池家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知道他是池家人。”司徒寒很平静的说道。
结果这番话一出口,天心岛上瞬间响起阵阵倒吸气的声音,过往的时候司徒寒固然作风强硬,在帝都里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但却从未真的对豪门修士动过手,人们奈何不了司徒寒也正是因为他的分寸一向把握的极好。却不想今日司徒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是打算对池家表态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司徒寒的想法,作为在华庭帝国里都举足轻重的炼器宗师,没有认会忽视他的存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被司徒寒挡在身后的年轻人却在这个时候慢慢走出邪月盾,一甩手就把肩上的那根奇怪的柱子甩了下来,然hòu就是那池家子弟和另外一个人棍落在地上。
无视池家人几乎喷火的双眼,韩枭冷冷说道:“说点什么吧,不会是等我帮你们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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