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似乎到了最后时刻,攻击的频率明显变快,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双眸也渐渐变成了暗银色:“正有此意,不瞒你说,父皇早已调派了一支黑玫瑰小队藏在第七区,就等叶问天离开日月之巅。”赛博点了点头:“那我也不瞒你,魔武殿也已经派了一批高手过来,其中领队的是三位灵圣强者。你我合力,绝对让叶问天死无葬身之地!”“啊,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哈哈!”阿道夫突然浑身绷紧,原本俊朗的脸也随之抽搐起来。“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竞争了,八个月后一决胜负!”赛博已经将叶问天当成了死人。……第七区,龙象宗某处产业之中,钱满仓正在和拓跋云密谈。“不知龙象宗这次试炼损失如何?”钱满仓没有直说来意,而是转而询问一个多月前的试炼。听到这个问题,拓跋云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重重一拍桌子喝道:“钱满仓,你所言何意?莫非是来嘲笑我们龙象宗无能?”钱满仓沉着脸,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胸口:“我儿子也是死在试炼之中,你觉得我有心情来嘲笑吗?”拓跋云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一共损失灵师六十人,真灵师二十人,灵宗十人,灵君三人,再加上我的两个侄子,龙象宗的两个嫡系天才啊!”“损失如此惨重,莫非你们龙象宗就此作罢吗?你们不想复仇吗?”钱满仓一脸激愤,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复仇?找谁复仇?如何复仇?我连小海和小山究竟是死于谁手都不知道,你叫我如何报仇?”拓跋云的双眼也开始充血。钱满仓狞声道:“我知道是谁!”“谁?”“叶问天!”钱满仓重重吐出这三个字,“据我所知,叶问天和拓跋山有宿仇,曾经在子武学院就有很深的矛盾。试炼之前,叶问天横行霸道,为了立威,在凤惜凰门口将拓跋兄弟打成重伤,并放言试炼中一较高下;试炼场外,叶问天残暴狠毒,为了抢我侄女,将我儿武池的手腕捏碎。这种种暴行,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们是死于叶问天之手吗?此仇不报,天理何在,正义何在?”“原来如此!”拓跋云拳头下的桌子开始寸寸裂开,“可是叶问天已经成为了飞月大人的亲传弟子,核心区不是我们能混入的地方!何况就算能混进去,你敢在核心区刺杀吗?”钱满仓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全是森然寒芒:“自然不敢,不过前些日子叶问天在飞羽船坞订购了一只浮空艇,估计这几天就会离开日月之巅,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我早已买通工匠对那艘浮空艇做了手脚……”“好,既然如此,你出钱我出力,我这里能抽出一名灵圣,两名灵王,三位灵君以及十五名灵宗,叶问天那小子应该还不到四十级,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拓跋云站了起来,浑身云雾状黄色灵焰沸腾怒卷。“这是八百万金币以及两枚四星灵丹,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钱满仓将紫晶卡和两个精致的玉盒推了过去。拓跋云收入自己的戒指中,两人相视露出狠辣的冷笑。钱满仓并不知道,其实拓跋云早就收到了龙象宗的千里传书,书信中交代了两件事:第一:龙象宗已经彻底投靠裂魂宗,第二:不惜代价全力扑杀叶问天,至于具体原因并没有细说,书信的落款是龙象宗大长老“拓跋怒”。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钱满仓,反正拓跋山和拓跋海已经死了,趁机诈一笔巨款何乐而不为呢?……同一时间,扇魔宗某别院之中。“怎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办!”南宫羽望着手中的千里传书,脸色大变,手都在颤抖。“怎么回事?”独孤剑接过传书阅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一把将信纸揉碎,盯着南宫羽沉声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选择?”南宫羽握紧双拳,一咬牙道:“你放心,我既然立了血誓,就不会叛变的!这封信就此销毁,绝对不能传出去!”独孤剑微微颔首,暗暗腾起的凛凛剑意收回体内。正当两人为书信中的内容而震惊之时,门口赵执事突然转了进来,他手中也捏着一张书信,望着南宫羽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小少爷,没想到你已经背叛了宗门,难道不怕寒了宗主的心吗?”“赵执事你什么意思!”南宫羽脸色黑如锅底。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赵执事淡然道:“宗主神机妙算,早有第二手准备,这封传书我也得到了一份,少爷你想瞒天过海怕是办不到了。”“我才是真正为宗门考虑,他已经是飞月大人亲传弟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现在和他为敌,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难道你们不怕将来面对一个至尊级别的死敌吗?”南宫羽斥道。“少爷你多虑了,再天才的人,也要成长起来才行,他还差得远!其实我们扇魔宗和他并没有深仇大恨,可惜谁让裂魂宗点名要他的人头呢?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下辈子投胎可别再投错了地方。”赵执事冷冷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独孤剑早已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当赵执事转身的瞬间,两把银色无双剑瞬间杀出,顷刻间便刺到了对方的身后。然而,赵执事并没有回头,浑身光焰陡然膨胀,直接将独孤剑连同两把锋利的无双剑弹得倒飞出去。“不自量力!”赵执事一声冷笑消失在拐角的黑暗中。南宫羽急忙将撞碎桌案的独孤剑扶起来,独孤剑抹掉嘴角的血迹,沉声道:“灵圣!”“是啊,赵执事五年前已是灵圣的修为,想必如今至少也有七十三级吧!”南宫羽叹了口气,其实赵执事并非南宫家的人,只不过当年被扇魔宗宗主所救,出于感恩而留下来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