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惧怕一个区区的四五环的魔术师,哪怕他是一个以魔术研究透彻、魔术实战能力强、心理素质高著称的战斗魔术师组织中的成员,那也只是一个四环魔术师,对凯尔琉斯完全造不成威胁。他皱眉的原因,确切的说是因为红袍身后的人物,屏幕中出现的红袍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个四环魔术师,还不足以让凯尔琉斯动容。但是凯尔琉斯也不会傻到认为参加这样的会议和阴谋,会是他一个四环魔术师能够独自决断的。这样的四环魔术师在红袍法师会多如牛毛,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而已。凯尔琉斯认为,从红袍法师会的制度和组织结构来看,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位至少是次席级别的魔术师艹纵,一个甚至多个首席参与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当然,红袍法师会全体参与的情况,也被凯尔琉斯在第一时间排除。因为凯尔琉斯知道,这是一个由自私魔术师组成的魔术师组织,而且其中的成员还大多是即使是在魔术师中都属于偏执和疯狂的偏执狂。几乎全部由这种人组成的组织,是不可能铁板一块的,或者说大多数组织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但是大多数组织的领导人们都有着一定的底线,所以在对外上一般都不会扯后腿。但是红袍们却不一样,背后捅自己人刀子的事情在那里简直是家常便饭。因为魔术理念和自身利益的关系,大部分的首席之间关系都非常的紧张。除了利益之外,他们并不相信别的任何东西,有时候他们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首席们,只有利益才能够让他们联合在一起,而所谓的利益,通常都是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所以通常红袍们的行动,都是每个派系各自分别展开的行动,即使是最为巨大的行动,也最多就只有其中几个派系联合起来而已。这一次的行动,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使事件的背后都只有一位次席级的魔术师,也不是现阶段的凯尔琉斯能够承受的。即使是他的导师尤里安,都只是一位八环魔术师而已,对上红袍法师会的次席,一对一的情况下也是没有多少胜算的。因为法师会的次席,最低的要求都是九环魔术师,甚至有些竞争激烈的派系中,大魔术师担任次席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凯尔琉斯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可能要走很久很久了。先不管凯尔琉斯这边的感慨,当凯尔琉斯的复合魔术效果消失之后,伯爵开始了对戴芬妮子爵的询问。伯爵转过身,面对着他的妹妹,看着她那张满脸惊慌和不可置信的美丽脸庞,带着浓浓的疑惑和询问着戴芬妮:“芬妮,告诉我,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你比数举办的沙龙酒会上。而且那间房间看起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用的,把能够使用那间房间的人告诉我,我想你也不会为了他们而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吧。”说着话的同时,伯爵紧紧地盯着戴芬妮,眼神中的挣扎和纠结溢于言表。虽然他也明白戴芬妮不太可能是同谋,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自己说出来一些能够洗脱她嫌疑的证词,即便因为周围都是自己人他完全能够保下她,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证明她的清白。否则流传出去,对于他自己和伯爵家的声誉和威望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伯爵家的近亲参与谋逆,斯戴尔家族在王国可就有得受了,甚至以后再一次变成斯戴尔子爵家族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周围的加拉和劳斯也都转过头来盯着女子爵,期待着她嘴中吐出的话,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今后命运的事情。即使他们并不是伯爵家的嫡系血亲,但是常年在伯爵家工作的他们,可以说和斯戴尔家族绑在了一起。斯戴尔的昌盛自然代表着他们的地位提高,而反之斯戴尔的衰弱,自然也预示着他们的地位下降,关系到斯戴尔家族的前途命运的关键时刻,由不得他们不紧张。戴芬妮看到周围三人的视线,终于回过了神来,她虽然生气三人怀疑自己,但是她的理智同样告诉她,按照现在的情况即使是换做自己也会有所怀疑的。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让怒火燃烧自己的理智,而是怎么帮助伯爵等人找出敌人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同时这样也能够拜托一部分自己的嫌疑,作为一个当了几十年贵族的女人来说,面子永远不如实际利益来的有用。她收起了脸上惊讶的表情,回想了一下之后,就开口对伯爵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达格哥哥你也知道的,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在我的别墅举办一场沙龙或者舞会,而且每次发邀请函的对象都差不多,这里所有成年已婚的贵族都会收到我的宴会邀请函,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混进来这些反对势力的成员啊。”女子爵极力撇清着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试图摆脱自己的嫌疑。但是显然伯爵并不在意这些,他本来就没有相信自己的妹妹,一位王国少有的女姓子爵会参与对王国政权的颠覆活动,哪怕这个政权范围只是一座小镇。他摇了摇头打断了戴芬妮的自辩,详细地询问了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现在这并不重要,我也相信你是无辜并且受蒙蔽的,所以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现在只要说出能够使用那间房间的人就可以了,都有些什么人可以进出那间房间,而且还能够让其他人也进去并且能够做到不引人注意。”急促的语速,以及杂乱无章的语法,让伯爵自己都有写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所以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句之后继续说道:“总之,你只要说出掌管那间房间钥匙的人,以及能够拿到钥匙并且不让人起疑的人就可以了。你要不要派人现在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