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不相信凯尔琉斯,将自己身体都完全交给这个男人的皇女,此时最相信的就是他。她只是担心刚才的能力限制只是对方故意展示出来的诱饵,如果是那样,那么凯尔琉斯的推测就变得毫无价值,甚至有可能反过来增加她们的危险。看到柯特本人那近乎直接承认的态度,柯内莉亚这才完全放下了心。‘只不过,即便知道了她宝具能力的实质,但是实际应付起来,好像也并不怎么轻松啊……’看着狼狈躲闪纸屑,战斗动作畏畏尾甚至完全变形的两名手下,心中苦笑道。这么小,并且还这么密集的纸片,每一片几乎都是致命的杀手,即使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九阶职业者们,此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躲闪,确保没有一片纸片粘在身上。看着这样的战斗,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在心中自我安慰道:‘算了,只要能够拖住他,我们这边的胜算就很大。毕竟那位血腥伯爵,死河的掌控者,以及他那位拥有恩赐的女亲王眷属,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全力呢。’但凯尔琉斯想法刚刚升起,就第一时间被对面和他战斗着的伊尔迷无情摧毁。伊尔迷又一次躲开了凯尔琉斯带着汹涌魔力的斩击,嘴里大声喝道:“爷爷,该你出手了……”“不好,当心,还有一个敌人!”听到伊尔迷的话,凯尔琉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好。毕竟现在出现的人里面,并没有能够被伊尔迷称之为爷爷的人物。所以答案很明显。他的那个爷爷还隐藏在一旁。只是这个在众多传奇眼皮子底下,依旧没有被任何人现的隐匿能力,就足以证明这也是个实力强大的资深传奇。至少在对本职业的理解方面,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强得多。闻言,柯内莉亚等人瞬间大惊,但是面对柯特这个难缠的新晋传奇,她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周围的一切。所以只能带着惊慌和疑惑,继续和柯特交手。很快。在她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老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和席巴一样,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年岁已高的缘故,所以色显得有些暗淡无光。微微驮着的身体,矮小的身材,再配上那副苍老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在就只是个普通的老人。白色的山羊胡。以及束在袖口中的双手,让他看起来显得非常儒雅而无害。只是当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片激烈战场的瞬间,这个事实就说明了他的可怕和不普通。那附着在矮小身形周围的慑人魔力,以及那双浑浊中不时冒出寒光的苍老眼睛,都显示着这个老人的可怕。当然,更直观的表现其实是他的衣服。那身类似于唐装的外套背后,写着四个大字——“一日一杀”。这是一个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熟练杀手,虽然年龄上非常苍老,但是看他胸前的另外四个大字——“生涯现役”,就知道这是个依旧在第一线奋战的老牌杀手。“老人家。这么脆弱的身体,就不要出来做事了。免得搞垮了身体。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以后少出家门吧……”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阿尔卡特怪笑着说道。与其同时,他突然之间提升了魔力,举着双枪对老人所在的位置射出了一连串的魔弹。无视身边依旧在不断攻击自己身体的席巴,显然在他心中,这个看起来脆弱的老人,要比自己刚才的对手强力得多。‘以这个老人散出的气势来看,塞拉斯怎么看都挡不住他太长时间。如果少校被干掉,我这个负责保护的护卫,可是要被皇立国教机关质询的……’阿尔卡特想起了海辛家族的刑法,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寒。‘我可不想被因特古拉那个疯女人折磨……’虽然他也认为目标只可能是柯内莉亚一个人,并且他也知道揍敌客家的规矩,他们只杀目标人物。对于目标以外的任何人,只要不阻碍他们行动,他们就不会对其动手。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徒之祖知道,事情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总是出现预料之外的展开,这才是命运最奇妙的地方。只是今天的奇妙感觉,却绝不是众人想要感受的东西。至少凯尔琉斯就非常不喜欢这样接连不断的突情况,嘴里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你们揍敌客家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你猜呢……”伊尔迷一边优雅地躲闪着凯尔琉斯的攻击,一边时不时地用诡异的钉子和锋利的手进行还击。至于说为什么是锋利的手,因为他和他爸爸一样,那双手看起来比任何武器都要来的实用,凯尔琉斯身上已经有三处或深或浅的伤口被这双手制造出来了。‘这是揍敌客家的秘技吗?如果被完全击中要害的话,即使我是吸血鬼,短时间内也回复不过来吧。’凯尔琉斯心中寒地想道。但是接下来,凯尔琉斯没有理会伊尔迷的致命攻击,或者说没有时间和多余精力来理会这些致命攻击。他现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身上,因为他此时站的位置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他侧对着柯内莉亚的背后,大概不足五米;另一边也侧对着依旧在那里诡笑着的少校等三人,距离也不到十米;正面则是对着被谢莉尔、贝拉米和诺儿菈围在中间的嘉依卡,这边距离更近,只有三米左右。可以说,他随便进攻任何一个方向上的敌人,都能够做到一击必杀,如果顺利的话,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杀光他周围的所有人。如果那样的话,对于他们这边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结局。全灭,说不定就是最终的结局。一想到这里,凯尔琉斯几乎毫不犹豫地动了复数的魔术,攻击向了站在那里似乎在欣赏周围风景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