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轰开十几次都不能破城,攻方还在不顾一切的进攻,以前也不曾遇到过。
皇甫菲说道:“这仗打到最后,已经不是执行战术了,而是斗气了。前面都付出那么多了,再没有个结果,岂不是对不起前面的付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巧得很,兽人的指挥官也是这么想的。
继续打下去,兽人的萨满已经出战,我们除非让谷天成他们出战,否则再也占不到便宜,这仗还值得打下去吗?
此时撤兵,给双方一个冷静的时间。你们冷静下来想一想,瓦埠镇的灵石储备不多,如何更好的利用这一点,拿下瓦埠镇,同时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同样,对方的指挥官也会反思。灵石储备不足,瓦埠镇迟早守不住,与其无望的防守,还不如后退一步,等到援兵上来,再夺回来。
这是心理上的博弈。经过今天一战,我们反思战法,明天就能打的更聪明;兽人反思结局,就不会再有今天的战斗意志。此消彼长,后面的战斗就会轻松许多。”
那些师团长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尤其是皇甫元勋和唐振山,更是身经百战,闻言不禁对皇甫菲由衷的佩服,“军团长不愧为大陆四大名将之一,我等不如。”
皇甫菲笑道:“等你们做到我的位置上,自然也会如此考虑问题。你们的能力都不差,真给你们一个军团,你们做的未必就比我差。”
看着底下的五位师团长个个一脸的虔诚,甚至充斥着狂热的信息,谷天成不禁对皇甫菲有了重新的认识。
之前听说奶奶位列大陆四大名将,还以为是占了通灵殿的光。现在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在双方都拼出真火,要硬干到底的时候,只有她敏锐的发觉问题,及时的撤退,通过撤退重新为自己赢得优势。这种对战局的微妙把握,恐怕就是亚瑟·琴,也欠缺一些火候。
战斗进行到第二天,唐振山果然换了战术,不再追求毕其功于一役,而是彻底执行大炮兵主义,让底下的炮兵三班倒着对前面的防御罩进行狂轰滥炸,就算轰开再大的缺口也不往里投入兵力。
要是兽人不能很快修复好防御罩,唐振山就命令炮兵进行炮火延伸,轰击被防御罩保护下的城墙。
这么一来,兽人手握重兵却使不上劲,本来为数不多的防御罩维护部队,经过第一天的消耗,大多又困又乏,但也只能硬挺着上。
这还不算,灵石的消耗速度更快了。找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三天,灵石就要耗尽。到那时,没有防御罩的保护,他们能不能撤出去都是问题。
身为指挥官,是不能意气用事的。瓦埠镇几千年来从未被攻陷过不假,但现在瓦埠镇灵石储备不足,三座卫星城被人洗劫一空,为了兽人的荣誉他们当然可以简单的选择战死在瓦埠镇,但是于事无补。
失去防御罩的保护,城墙的防护在重型灵能炮面前就是纸糊的。防守一方并不比攻击方占据多少优势。
关键时刻,保存实力,为以后反攻重新夺回瓦埠镇留下可能。毕竟他们对瓦埠镇最为熟悉,是反攻的首选。要是都在这里拼光,于公于私都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