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见中年汉子要自己接掌,顿时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长江以南掌力第二”这几个字激起了中年汉子的好胜心。他对自己的掌力极为自信,见中年汉子想要出手试探,也不推辞,笑道:“兄台还请手下留情!”听他这意思,自然是不拒绝了。中年汉子道:“好,这是第一掌!”抬手推掌缓缓向公冶乾推去。他若是出掌很快,公冶乾或许不以为意,但见他这么缓缓出掌,手掌未到,一股劲力已然压的呼吸不畅,这下真的大吃一惊,不敢怠慢,急忙出掌相应。两掌相交,发出“波”的一声闷响,公冶乾身子急速晃动了一下,面现潮红之色,呼吸也变得散乱。而中年汉子一只臂膀却是纹丝不动,身子更是不曾晃动分毫。只这一掌,高下立现。中年大汉见公冶乾接了自己一掌之后,虽然身摇体晃,但却无有大碍,赞道:“好!再接我一掌!”中年大汉说话间,“呼”的一声,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的掌力较之刚才又大了几分。公冶乾举掌相应,“咔嚓”一声,坐下板凳竟自碎成木片。原来中年大汉这一掌力道实在太大,他未能尽数化解,余力自他身体而至木凳,竟然将木凳震成碎片。公冶乾道:“好厉害!好掌法!”他若无其事的从邻桌拿来一张木凳,放在身下,对中年大汉道:“再来!”中年大汉笑道:“好,接我第三掌!”这一掌拍出,奇快无比,竟然毫无半分征兆,手抬起,掌已到。公冶乾还未反应过来,中年汉子的手掌已经到了他的胸前。公冶乾此时想要闪避也已不能,心道:“我要死在此人掌下!”便在此时,一只手掌伸了过来,将中年汉子的手掌轻轻一拨,他这快如闪电般的一掌忽然偏移了方向,打到了空处。出手的正是杨易。其实中年汉子本来无意取公冶乾的性命,只是酒意上头,出手难免有点不知轻重,这一掌打出,他便知道不好,正欲收力之时,忽然手掌一震,不由自主的滑向一边,而他此时也正好将力道收回。中年汉子斜眼看向杨易,见他刚才的出手当真是妙到毫颠。手法之迅捷,时机之巧妙,用劲之特殊,当真是生平仅见。他好奇心起,问道:“兄台可是慕容公子?”不待杨易回话,又道:“多谢兄台出手拦截,不然乔某怕是要误伤公冶兄了!”杨易笑道:“我出手之际,你手掌已经开始撤回力道,便是我不出手,这公冶兄即便受伤,也必然不重。”中年大汉见只是在与自己瞬搭了一下手,竟然就能探知到自己刚才的收力之举,不由得大感愕然,心道:“招式被他看的明白原是不足为奇,但只是触碰之间竟然连我体内运行内劲之法也能感应的到,此人当真了得!”此时公冶乾站起身来,对杨易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又对中年大汉道:“兄台好刚猛的掌力,公冶乾自愧不如!”他叹道:“长江以南掌力第二?嘿嘿,大放狗屁!”中年大汉甚感抱歉,对公冶乾道:“收手不及,差点伤了公冶兄,还请勿怪!”公冶乾道:“这有什么好怪的?是我狂妄无知,小觑了天下英雄,便是被老兄失手打死,也是死的活该,怨不着别人!”中年大汉笑道:“老兄的掌法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公冶乾道:“这三掌拼下,我是心服口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也好让我知道输到了谁的手里。”中年汉子笑道:“我姓乔。”公冶乾惊道:“莫非是丐帮乔峰乔帮主不成?乔帮主掌法果然了得,公冶乾好生佩服!”中年大汉笑道:“不敢!”公冶乾又对杨易施礼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公子刚才出手,公冶乾感激不尽!”杨易笑道:“我姓杨,名易,无名小卒而已!”旁边的乔峰道:“杨兄昨日无名,日后定当大大的有名!”杨易道:“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他忽然向乔峰问道:“乔兄,我向你问一件事情!”乔峰讶然道:“杨兄请讲。”杨易道:“设若有一个人在三十多年前能够让天下武林中人听他号令,那么这个人如今得有多大的年龄?”乔峰沉吟道:“若是三十年前就能号令群雄,那么此人在三十年前年龄定然不会很小,不然即便身份再尊贵,估计也无法服众,现在此人最少也得六七十岁才算是正常。”杨易点头道:“是啊,为什么如此明白的事情,你却不能想明白呢?”乔峰愕然道:“杨兄此话何意?”杨易笑道:“没什么意思?随口感叹一番罢了!”他说了几句,起身笑道:“两位慢谈,兄弟需得往大理国走上一趟。”公冶乾道:“此地距离大理国千里迢迢,早走晚走不差这一点时间,杨兄弟何必如此匆忙?”杨易道:“不匆忙不行啊,我怕去的晚了,到时候我所寻找的东西进入了别人的肚子里,那可就无计可施了!”公冶乾大奇道:“到底什么东西,难道是一种珍贵药材不成?”杨易道:“也算是一种药材罢!”说这话,对两人抱拳道:“乔帮主,公冶兄,后会有期!”乔峰与公冶乾见杨易说走就走,似乎身有要事,本来欲要留他一叙与他结交一番,此时却再也无法张口。两人见他走出酒楼,一声呼啸之后,一匹极其雄俊的黄马瞬间跑到他的面前,杨易翻身上马,对两人点头示意,一勒马缰,黄马嘶鸣一声仰起身子,前面双蹄在空中乱刨几下,落地之后,猛然一窜,已经到了几丈开外,四蹄如飞,顷刻间远去。乔峰与公冶乾见杨易这匹黄马如此了得,都是大声喝彩,公冶乾提气喊道:“杨兄弟,我是江南燕子坞赤霞庄的庄主,他日有暇还请去鄙庄做客……”杨易的声音远远传来,“待找到莽牯朱蛤之后,定当去燕子坞见识一下慕容世家的家传绝技!”公冶乾与乔峰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疑惑,心道:“这莽牯朱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公冶乾更是想到:“我并没有说我是慕容世家中人,他怎么就知道我的身份?”(未完待续。),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