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特战训练基地。全军狙击手集训队的队员们看到了李牧,远远的看到李牧从车上下来上了机关楼。“魔头教头回来了。”这是队员们的第一个想法,他们不知道短短的两天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陈晨、张海超、于洋诚和陆军四名参加了联合缉毒行动的队员归队,却对行动细节闭口不谈,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变化非常大——也许这就是手上沾血没沾血的区别。陈晨和张海超难得有机会单独聊一聊,他们在排房里整理床铺。“听说你和李教官是发小。”陈晨道。“是,整个九年义务教育时期,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学校,也是邻居。”张海超说。陈晨停下动作,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句:“你这个发小不是凡人。”张海超听得稀里糊涂,他还没那么高的觉悟。相对而言,苏小兵的觉悟要高得很多。在那样的家庭里成长,耳濡目染之下,苏小兵尽管有些纨绔之气,但绝不是愚蠢之人。可以这么说,如果之前苏小兵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当他看到李牧安然无恙回来的是,他知道大局已定了——必须要紧跟李牧的步伐。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的心甘情愿的接受舅舅的安排——牢牢跟着李牧当好跟班。办公室里,李牧才坐下,有些发愣,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苏小兵敲门进来,提了暖水瓶,“首长。您要喝什么茶,基本都有。”他拿了一大袋子的茶叶进来。李牧问,“你怎么还在这里。”“首长,我一直在啊。”苏小兵说,“跟着部队撤回来一直在基地。”李牧摆了摆手,说,“苏小兵,你去找陈尚武,跟着他训练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首长,那不行,王班长不在,你跟前得有人使唤。”苏小兵道。李牧就呵呵的笑了,道,“你这人脸皮够厚的,是不是你们苏家人的脸皮都这么厚。”“没有没有,首长,看您说的。”苏小兵一边泡茶一边说。这话搁以往,苏小兵当场就要发飙,现在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李牧道,“你舅舅可没你这个样子,你瞧瞧你,指挥军官把自己当勤务兵。”“首长,您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您的勤务兵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苏小兵嘿嘿笑道。李牧微微摇了摇头。他不再反对苏小兵跟着自己,他要做出必要的妥协。当天晚上,苏小兵给舅舅打电话汇报了情况,他的舅舅沉默了好一阵子,心头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了下来。冯玉叶来了,李瑾钰当然也过来上学了,陈春英和另外两名女警卫自然的也跟着来。孩子睡下之后,李牧和冯玉叶好好的搞了几发,夫妻俩才半躺着说话。“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冯玉叶说。李牧把冯玉叶搂在怀里,冯玉叶顺势的把脑袋搁在李牧的胸膛上,搂着李牧的腰摸着他身上的伤疤手感粗糙得很。“在想以后的路怎么走。”李牧说。冯玉叶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好头疼的。之前就决定到装备口工作一段时间,现在也是装备口,没有什么不同。”“搞装备……说实话,我心里没底。装备的使用我在行,研发这些实在是隔着千山万水。”李牧叹口气说。冯玉叶道,“监督研制进展,决定采购事宜,不是让你去搞研发。你是去领导团队的,别总拿自己当小兵看。”“媳妇,这你就错了。不管走到哪个位置,都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说起来,别说是我,哪怕是老冯同志,也会认为自己就是人民的一个小兵。”李牧道。“知道了,用不着你给我上政治教育课。”冯玉叶说。李牧思索着说,“南区的军工企业都集中在陆南周边,对工作生活倒是方便了,有时间管着老二。”“行了吧你,你把自己管好就行,李瑾钰这位二小姐我来管吧。”冯玉叶说。“你来管?不回北京了?老大怎么办?”李牧道。“你爹妈管着呢,我根本插不了手。”冯玉叶有些怨气。李牧一下子明白了,轻轻拍着冯玉叶光滑的后背,说,“唉,没有办法,他们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改变不了。媳妇,你就忍忍吧。”冯玉叶抱怨道,“我跟你说,这几年我才算是领教了你们家的重男轻女思想。你是不知道,你爹对孙子简直是有求必应,这么个宠,不利于孩子的成长。”“但李耀军同志没毛病啊,反倒是李瑾钰同志学了一身的臭毛病,真头疼。”李牧说。冯玉叶冷笑,“你以为咱们儿子这么懂事是谁的功劳。”“当然是你的。”李牧赔笑说,“不过,媳妇,你还是要回北京,我老李家的下一代接班人离不开你的培养。”“知道了,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儿子我能不上心。”冯玉叶说,“不说这个了,这边的集训结束,你也该到新岗位上去了,想好了怎么开展工作没有,那可是完全陌生的领域。”李牧耸了耸肩,说,“说白了不就是军代表嘛,走一步看一步。”“你说得轻巧。以后从你手下过的装备动不动就是几十个亿,你一个签字影响到上百亿研制经费的走向。你可是要打起精神来。”冯玉叶说,“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很重要,你必须要引起重视。”“知道了。”李牧道,“全面发展嘛,我知道。如何开展工作……还是从熟悉的陆军装备入手吧,先易后难。”冯玉叶道,“从哪入手都没问题,管好钱是关键,多少人栽在这上面。”“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李牧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冯玉叶爬起来,光秃秃的上身就暴露在李牧眼前,严肃地说,“管好钱的前提是管好人,你当然不会有问题,但是手下呢?”李牧咽了咽口水,盯着冯玉叶的胸看,“知道了。”“睡觉。”冯玉叶躺下。李牧翻身压上去,“飙个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