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耳的声音传来,杨金通顿时明白过来,转过身去朝着一个白净干瘦脸上带着几分阴气的青年就吼了起来:“张玉柱,你个小王八蛋,今天是找我的碴?”可就在杨金通转身的时候,那娇滴滴的大堂经理竟然真的往地上跪去。财神爷两口子还没搞明白情况,可杨尘予却明白,这里面不对劲,这应该是一个阴谋,冲着杨金通来的,绝不能让她跪下去,因为他眼睛余光已经看见四周有几个戴着眼睛的人端出了照相机。“拙!”随着一声轻喝,杨尘予轻轻一点那女子,原本想要跪下来的大厅经理顿时全身僵住了。这种女子虽说经历不少,但其意志力却是薄弱无比,被杨尘予轻轻定在了原地。“行了,大帝,我们就在大厅吃饭,其余的以后再说!”杨尘予出手拉住被那个张玉柱激得快要暴跳如雷的杨金通,也由不得他反抗,一股法力涌动,将杨金通全身罩住,硬生生的拖到了一张空席上坐下。财神爷两口子也跟着过来坐下,那张玉柱继续用不轻不淡的言语挑衅,谁知道杨金通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挑衅了几句,那张玉柱也感觉没意思,狠狠得瞪了杨金通这边一眼,嘴里嘀咕的声音倒是给杨尘予收入耳中:“玛德,眼看杨胖子就要入套了,那小玉儿怎么不跪下去?还有这个臭道士断我好事,一会给他点好看!”看着那张玉柱讪讪回了包厢,杨尘予不由得苦笑,跟着吃个饭貌似也得罪了人?无妄之灾啊。直到张玉柱消失,杨尘予才松开拉着杨金通的手,杨金通这时候倒不叫唤了,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被杨尘予给憋得厉害了,随后惊异的问道:“老道,刚才怎么回事?”财神爷两口子听不明白杨金通的话语,但杨尘予倒是听明白的,这是说他怎么被自己制住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杨尘予笑了笑:“小法门罢了,待你入道之时,我教你。”杨金通大喜,说了声谢谢,不过杨尘予夜不与他多话,悄声将自己观察所得尽数托出,惊出了杨金通一声冷汗。杨尘予不知道这里面的窍门,杨金通可是明白得很。这的的确确是那张玉柱给自己下的圈套,周围几个拿相机的必定是记者,并且还不是东滨省的记者,若是那大堂经理跪下,或者是倒了,只要连同自己将照片给照下来,倒是随便给自己按几个名头,什么在公共场合欺负娘家妇女,什么仗着参议员名头欺压百姓等等,报纸一出,自己名气就臭了。再说了,那张玉柱必定还有一连串的后手,只要报纸一出,就可以全面出击对付自己。这么说吧,张玉柱家里也是东海省的富豪之家,只不过没有参议员的名头,低了杨金通一等,若是杨金通没了参议员的护身符,反被对方夺去,恐怕到那时就是彻底崩盘。杨金通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不可能没有几个对手死敌,这张玉柱正是其中之一。可以这么说,杨尘予无意之间救了他一命,不然被张玉柱发难,自己也算完了。总之,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杨金通也不能全盘托出,只是选了一些简略的东西说了出来,倒是将财神爷给吓了一身冷汗出来,他现在可是仗着杨金通的关系网做生意,杨金通倒了的话,他恐怕一夜回到建国前。“经理,你怎么了?别吓我?”吧台服务员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那大堂经理此时定身效果过去,却是心理害怕,自己怎么跟撞邪一样,连身体都动弹不得,二是怕那张少责难,据说有人得罪了张少,当夜就被直接丢到东海湾里喂鱼种荷花了。因此,这时定身效果解除,却是怕得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将额头碰出一个大包来。看到这一幕,杨金通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惩罚到大鬼,惩罚到一个小鬼也好。服务员点菜!”躲过了一劫,杨金通心里也舒坦了,这个时候大堂经理撞出包来也不可能牵连到自己身上,急忙狂呼点菜,简直就不像一个参议员的模样。杨尘予摇了摇头,等到服务员离开去了厨房,才笑着说道:“那张玉柱心怀恶意,连贫道都记恨上了,恐怕不是好事,贫道也怕麻烦,一会给他点颜色看看。”杨金通大笑拍手,就在这时,那周胖子出现了,没法,大堂经理都倒下送医院了,自己再不出面恐怕这蛟龙阁就散场了。“杨老板,对不住,对不住了,您老人家是要打还是要骂都随你。鄙人已经腾了一个包厢出来,有什么话,进包厢慢慢说,今天保管让您老人家出气。”走过来,周老板就连连拱手道歉,脸上都快堆成一朵花了,杨金通也不说话,眼睛看着杨尘予。杨金通算是看出来了,老道绝非常人,不管是那木雕还是三草丹以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让杨尘予呈现出一种非凡的气势。因此,周老板过来道歉,让到包厢里,就得看杨尘予的意思了,不管是福是祸,只要老道在身边,杨金通就不怕。“走,去包厢,这大厅太没档次了。”杨尘予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宰大户的神色,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不过进了包厢,杨尘予就将周老板给赶了出去,也不要他道歉,搞得那周老板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一会那杨金通会怎么对付自己。杨尘予待周老板出了门,示意财神爷将门锁扣上,再闭上眼睛,用神念将整件包厢扫了一遍,还好没有摄影头存在。像摄影头这类带着电磁波动的机器是逃不过杨尘予神念扫描的,就好似杨尘予在发力涌动之时,手机就没有信号一个道理。“干嘛呢?都看着我,将桌子上的凉拌菜给挪走。”三人呆呆的看着杨尘予闭眼,谁想杨尘予很快睁开眼睛就让他们做起事来。桌子上很快就空了出来,杨尘予却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空白黄纸,右手一晃,符诏之笔从体内取出,嘱咐三人别乱走动,别让人进门,随后也不用朱砂,笔尖直接落到了黄纸之上。看着杨尘予的举动,几人都有点拍电影的感觉,难道这里有鬼?老道画符捉鬼?想到这里,几人不由得背后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