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的形成,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单说侯刚这件事情,好象是有人想弄侯刚,实际是想弄侯刚后面的人,先就动了省公安厅。接着又扯进来省财政厅的领导,如果有可能,一定会把朱厅长后面的大人物也扯进来。从这里可以看出来,那家伙确实是抱上条大粗腿,居然敢同时琢磨这么多人。而再往下问,那家伙跟刘天成也不对付,似乎这个才是事情生的主因?不过,谁是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情。退一步说,就算那家伙想报复刘天成而弄出这么大事情,可事情毕竟是何山青引起,刘天成是帮忙。这件事情即便不能解决、被那个人狠狠阴上一把,刘天成没有损失。白路明白这个道理,不会追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换话题问道:“那家伙有没有缝?”“有没有缝不是你说的算,要上面说的才算。”刘天成说:“纪委那块,你应该找老付家,可他们家现在属于江河日下,说话未必好用;公安那块可以找老柴家,你会去找么?想卡住那个人不让他升上去,你在组织部有人么?”白路挠挠头:“咱国家的法律真是个奇怪物件。”“正因为奇怪,你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刘天成说道。白路说:“你这是造谣污蔑知道么?我的钱清楚可查,都有来历。”刘天成笑了下:“好吧。”再问道:“那个人叫曾国运,你想怎么对付他?”“查查再说吧。”白路当着刘天成的面,再一次往外打电话:“穆城原来的书记,现在是省领导之一,曾国运。查仔细点。”电话那头哀叹一声:“我是病号你知道么?我正在养病你知道么?”“我觉得让你忙一点儿,有事情可以期待,兴许对治疗有帮助,加油,我看好你。”“好吧。”电话那头思考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白路说:“千万别这么问,我感觉不对。千万千万别是又出事了。”电话那头是付传宗,笑道:“如果说真出事了,你会怎么样?要不要跳起来?”“大哥,不带这样的,我现在已经诸事缠身,连记者都没空儿搭理。”白路说:“你是在逗我,对么?”付传宗说:“还真出了点事,老邵被人砍了,身上一共九处刀口。右手腕断裂,手术还算成功,但不知道能恢复成什么样,如果有影响,他可能得终结在副局的岗位上。”白路急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就这两天,前天的事情,消息被封锁了。”“为什么封锁?警察被砍也封锁消息?”白路说:“不会又牵扯到什么大人物那里吧?”付传宗说:“我刚得到消息,具体不清楚。还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你。”白路问:“高远知道么?”“高远不知道,高远最近也出了点儿事。有人在查他的资产。”白路问:“为什么查?我记得以前不是查过?”“别管为什么查,只要当干部,就肯定有人查你。”付传宗说:“你问问高远,他什么话都不和我说,传琪也不说,我什么都问不出来。”白路啊了一声:“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总有事情生。”“活着就是解决事情的过程。能解决,就能一直活下去,解决不了,就得死,比如我现在这样。”付传宗停了下又说:“还一件事。”白路叹气道:“大哥。我给你打电话是找你办事,不是听你给我宣布噩耗。”“不是噩耗,是好事,你那个老虎基地,北面的武警部队要搬迁,南面的村子生些事情,有块山地要转让,有些贵,另外就是跟你的老虎基地中间还隔了两户人家,我觉得你可以高价把那些地都买下来,不管种树还是养鸡,也算是扩大再生产。”白路说:“我花高价买地,用来种树养鸡?你是怎么想的?”付传宗说:“买吧,把基地扩大,改天再弄些濒临灭亡的野生动物或植物,好好养,可以跟国家要补助。”“补不补助的不说,要是能把那片地方都连起来,那就爽了。”这个都连起来说的是跟酒厂、服装厂、果园那些地方连成一片。付传宗说:“这是做梦,不说了,别忘了问问高远的事儿。”白路说知道了,又说:“赶紧查曾国运。”挂电话后打给何山青:“老邵被人砍了,你知不知道?”“被谁砍了?不知道啊?这两天也不知道什么疯了,信息管理局要来检查,我这乱忙的。”何山青说:“我现在问问是怎么回事。”白路说等你电话,跟着再说:“还一个,有人查高远?”“怎么又查他?上次不是查了一次?”何山青说:“那家伙屁都不是,这么多年连副处都没混上,谁吃多了老查他……别不是要提副处、引起别人嫉妒?不能,年纪好象不够?”白路说:“你先查,等你电话。”看他又一次放下手机,刘天成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忙碌。”白路说:“我这是非一般的忙。”看眼时间又说:“就这样吧,我回去拍戏。”刘天成说好,又说我结帐,白路恩了一声起身离开。回去剧组后,元龙问是什么事情,白路说:“登月计划需要一个明星,有人推荐我,我思前想后,觉得登月没意思,就回来了。”一听就是胡扯,元龙摇摇头离开。下午刚拍一会儿戏,何山青打回来电话:“先说老邵的事儿,当天一共有四名警察被砍,伤最重的毁容了,老邵次之,另两人少挨几刀,不过都住院了,起因是挺早一件事,凶手的女朋友被人强奸,凶手把强奸犯揍了,打瞎一只眼,下体受损严重,结果强奸犯和家属告他,凶手找过律师,折腾好久,给这个小子判了二十五年,毁容是重罪,眼睛打瞎是重伤害,下体伤害更是严重。”说到这里叹口气,又说:“他女朋友也挺惨,不知道怎么回事,永久丧失生育功能,工作没了,人也变了,医生说有点精神病的倾向,砍人那家伙问过律师,知道女朋友的情况,加上自己被判二十五年,直接就疯了,趁着还没转监在看守所自残,被送去医院,那家伙真狠,扣掉自己一颗眼珠子,满脸血的大喊说还给那个人的,还要切下体,也是要还给被他打伤的那个人,警察一看,这是疯了啊,必须送医院,因为这种情况,对他的看管不是很严,然后,那家伙拖着一身伤从医院偷跑掉,不知道是谁传的话,还是他出来以后打电话了,居然知道强奸犯的家,然后就去了,一死一重伤……做案后想走,被警察堵住。”“重犯在治病时从医院逃跑,又杀了人,是大案子,市局命令马上破案,邵成义只好带人出警,你说他一个副局……唉,只能说运气不好,然后就受伤了。”何山青说:“当时没想到那小子那么狠,真他马的狠,冲进警察堆里砍人,砍一个是一个,警察有枪都没法开,很容易误伤,老邵是领导必须往上冲,所以他的伤比较重。”说到这里又重复一遍:“那小子真狠,说如果警察不来找他,他就去派出所去公安局去法院砍人,说判罚不公什么什么的,既然你们执法单位都不主持正义,我就自己来。”白路摇摇头:“一只眼睛?还想去派出所和法院砍人?他疯了。”“是啊,谁能想到有人会这么对自己?扣掉个眼珠子就为报仇,为了进派出所砍人?简直是畜生,也太狠了!”说完这句话,何山青补充道:“当然你是例外,你已经在派出所砍过人。”白路说:“说事情别扯到我头上。”何山青说:“那小子现在铐着住院,身边永远陪着一个警察……老邵是运气不好。”白路说:“那么多人打不过一个病号?这战斗力……”“所以消息封锁了,影响不好。”何山青说:“老邵的伤不是很乐观,养不好就有可能在这个位置退休。”白路停下了问道:“那个强奸犯呢?判不判?”“那是另一个案子,两个案子要分开处理,不过再怎么处理也就是个强奸罪,单论刑罚轻重来说,砍老邵那家伙判的绝对比他重,我问了下,说是那家伙在殴打强奸犯的时候,强奸犯已经没有进行犯罪活动,就是没有对被害人继续造成伤害,这个时候,不应该对强奸犯施以暴力,否则就是违法行为,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小子才会疯。”白路恩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问道:“高远呢?”“高远的事查不出来,我都没听到风声,你听谁说的?”白路说:“付传宗说的。”何山青说:“付老大说的?那可能是真的,我再问问。”又说:“过会儿,我代表你去看看老邵。”白路说好,挂上电话。什么叫做事情都赶到一起?现在就是。巧的是两件事情很雷同,小道士帮人拉架,说是殴打致伤。砍老邵的青年认为法院判罚不公,他要自己寻求公正。其中有个共同点是,坏人犯罪以后,要不要制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