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说:“能让你很愤怒的人,肯定该死。”白说:“好吧,你这个马屁拍的很成功,我很欣慰。”小道士又问:“现在去哪?”白说:“我想去找个人,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相信一定会很成功。”“什么意思?”小道士问话。白没解释,转身头去停车场。老张去保安室稍稍整理下,又出来值勤,同事没在,只他一个人落寞站在停车场前面。大概有一分多钟没有汽车开过来,老张一不小心发会儿呆,等再有车开进来,他竟然没看见。白赶忙上去代替老张指挥,司机是个年轻女孩,看到一个没穿制服的保安指挥她,便是多看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不过也就这样了,下一刻,汽车开去停车位。白走到老张身边问话:“想什么?”“谢谢你。”老张先是感谢一声。白说不客气,伸手在老张肩膀上拍拍,说有灰,又在老张后背拍两下,转头跟小道士说:“有钱么?去买瓶水。”小道士说有,刚要走,白说:“算了,我去买水,你在这等我。”说完朝外跑去。去到外面街上,拿出刚摸回来的老张手机。很老的款式,找到最上面个电话号码,稍稍看一下。第一个是接入,后面两个是拨出,全部记到自己手机里,再跑去前面小店买箱饮料回来。小道士在跟老张聊天:“一个月多钱?”老张说:“没多少钱。”“没多少钱是多少钱?”老张苦笑下说道:“不够你们一顿饭钱。”“不可能,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吃面条。”小道士说。老张说:“我也经常吃面条。”小道士说:“我吃最多的是挂面,这个难吃啊,我都吃出花了。你吃过用花生酱拌面么?”“没吃过。”“我吃过,还有酱油加醋拌面。我师兄说食物而已,吃再好都得拉出来,吃什么都一样,人活着不能为口吃的就如何如何。我觉得,我被师兄骗了,你觉得呢?”小道士问话。老张笑了下:“我会放点菜叶,打个鸡蛋。”“那你待遇比我好多了,我师兄说……我确认,我师兄一直在骗我,难怪我这么瘦。”小道士拍拍胸脯:“你看我瘦吧?”小道士很尽心尽职的胡说八道,一直等到白回来。白放下饮料:“给你的。”又摸出两块钱,和手机一起。快速塞进老张裤兜:“钱不多,就是个意思。”老张伸手入兜,拿出钱和手机。手机再装回兜里,钱递过来:“不能要你的钱。”白没接,招呼小道士:“走了。”转身就跑。老张在后面喊:“你的钱。”想追上去,可下一刻,白跟小道士已经跑远。小道士边跑边问:“明明是给钱做好事,咋整的像做贼一样?”白说:“满足你的愿望。”“什么愿望?”“做贼的愿望。”白停下脚步。“上哪做贼?”小道士左右张望:“说吧。偷谁。”白笑了下:“找地方吃饭,再找地方休息。网吧怎么样?”小道士无语了:“就是去洗桑那也好啊。”白也有点儿无语:“你觉得我这样一个明星,在公共场合脱得溜干精光,好么?”“是啊,那去网吧也不好,要身份证登记,明星身份也会不方便。”白说:“那就逛吧,逛到哪算哪。”于是两人就逛,逛到中午找家小饭店吃饭,期间接到满快乐电话,说他们已经出发,同时多嘱咐白一遍,千万别上新闻。饭后,和小道士找家宾馆住下。小道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问:“什么时候做贼?”白回话说晚上。下午的大好时间,白翻出记下来的个电话号码,用手机上网信息,一个固定电话,两个手机号码。在老张手机里,固定电话是打入,也是排在最上面的电话号码,有九成九可能是派出所电话。白重点第一个号码,运气不错,很快查到地址,又查街景地图,记熟后放下手机睡觉。小道士问:“干嘛?大下午的睡觉?”白说:“你要是不嫌累,去派出所转转,晚上去做贼。”“抢警察局?你有思想了。”小道士说道。“做梦啊,谁说抢警察局了?是去里面找个人。”白闭着眼睛回道。派出所的晚上总会很忙,比如夏天夜晚,总有许多人去派出所报道,打架斗殴多是发生在酒后。冬天能好一些,不过具体能有多好得看运气。如果突发个什么重大案件,全市警察都得临时加班,不要说是一间小小派出所。小道士问:“去找谁?”“找个混蛋。”白说:“你要是没事做,出去弄两身做贼的装备回来。”小道士说不去,不过呆了会儿就自己出去,过上一个多小时拎个包回来。晚饭也是他买回来,俩人好象真正的罪犯深居简出,吃饭时,小道士问:“不去踩个点?”“有什么可踩的?”白说:“你的任务是揍那个龟孙,问出所有能问的消息。”“你呢?”小道士问。“我去办公室。”“办公室?果真是抢劫警察局的节奏。”小道士说:“第一次做坏事就抢劫派出所。以后再做坏事会没有刺激感。”白说:“信不信我揍你。”“你打不过我。”小道士吃口菜,马上抱怨道:“郁闷个天的,以为是肉。怎么是土豆?”白说:“你就这眼神?还怎么去派出所做坏事?”“等吃完饭,决斗。”小道士继续吃很像肉块的土豆。饭后没决斗,看电视。住宾馆使用小道士的身份证,白是偷摸进来。俩人看到下半夜一点,白说:“行动。”小道士说:“困,明天再干行不行?”白没理他,走到窗口往外看。就是间很普通的旅馆。一二层被租下来,楼上是居民楼。他俩的房间在二楼。朝外看会儿,推开窗又看了会儿,再回身换衣服鞋,戴上帽手套。冬天置办做案装备比较简单。哪哪儿都有卖帽手套的。白说:“你关窗。”说完话从二楼跳下去。小道士没有选择权,只好先爬上窗台,虚掩上窗户,再顺墙滑下来。白朝外走,小道士隔十来米距离跟着,走到条阴暗胡同,白拐进去。小道士继续前行,走到下一个胡同拐进去,然后慢慢走。过不多时。身后开来辆车,从小道士身边经过,进到下一个口才停下。小道士稳步走过去。拐弯上车,汽车重新发动,朝派出所开去。小道士坐在后面地上,再强大的监控也照不到他,那家伙一脸兴奋的跟白说话:“完美了,咱俩配合的完美了。”整个过程。事先没有商量,好象配合过多次一样。白在前面吐槽:“完美个屁。走着走着,一回头,人呢?还得偷辆车回来找你,真是头猪。”小道士稍有点吃惊:“你没打算隐藏形迹?那戴帽干嘛?”跟着又问:“这一上有没有监控?”白说:“咱俩戴帽,就算被监控拍到,谁知道是谁?”小道士想想:“不管怎么说,配合那是相当完美,以后还可以来几次。”白没再说话,一开到派出所附近,放慢车速,从过,然后开远。小道士说:“为什么不下车?你不是说戴着帽不用害怕被认出来么?”“你真是头猪,咱是来派出所做贼,不看一下就进去?”白开过五个口才往回拐,接近派出所的时候停下。白说:“我先过去。”“为什么?不相信我技术?”小道士说:“我很强的。”白看看他:“那行,走吧。”白下车,朝派出所摸过去。派出所和他们住的小旅馆一样,楼下层是办公场所,上面是住宅。不同的是单独有个院。白没走正门,走去住宅楼门洞,进门,上楼,推开走廊窗,贴着墙壁攀到一户人家的阳台上,再慢慢挪到派出所的窗户前面,轻轻撬开,从窗户进入派出所。小道士眼睁睁看着白攀进窗户里,赶忙喊:“接住我。”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有本事,还是胆大,从楼道窗台往斜下跳,白赶忙探出半拉身,好不容易抓住小道士的裤腰带……几秒钟之后,俩人坐在屋里地上说话,小道士埋怨道:“抓的不准啊!我伸了两只手出来,你抓我裤腰带?”白说:“抓住你不错了,就应该让你摔下去。”又说:“差点把我带下去。”小道士说:“那不行,你那是公报私仇。”白问:“从楼半往下跳,一点儿不害怕?”小道士回话:“这有什么可怕的,跳个楼而已;倒是你这一身本事……全国有能难住你的楼么?”白也他摸样开吹:“这是冬天,衣服穿的多,不方便,要是不穿衣服,我给你表演爬玻璃。”“你还真能吹。”小道士问:“从哪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