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阶战傀为锋,金刚傀儡为本,诸魔魂,神兵联合策应,九龙域的大军展开了冲锋。
鹤翼阵本是包围敌军,消灭对手所用,用在这处场景,却是冧河决定反守为攻,主动对付敌人!
这实在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举措,同时也证明了冧河的胆魄。
“这些大能一个个心高气傲,实力非凡,而且怀着同一目的,极大可能联手对付我们,但我们也有优势,那就是阵图所生的末法绝域和破法箭!”
“此刻破局之法,必有攻其弱处,破坏联合一途,主动进攻才能发挥我们的优势,乃至化被动为主动!”
“定要让这些大能知道,他们也会受伤,甚至陨落,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大好性命葬送!如此一来,仍具威胁的,必然都是那些长生大能,继续锁定其中一二,分而化之,则其声势不打自弱!”
众密堂暗卫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冧河此前的宣言,在他们心目中,冧堂主是一位有勇有谋的首领,这次主动进攻并不是莽撞,而是死中求活,自有其深意在。
此刻的情形,也的确适合他们主动进攻,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些大能高手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各有统属,心志不齐,寻其弱点分而击之是最好的做法。
“竟然还敢反冲上来?”
“简直找死!”
看到这一幕,众大能却是冷笑连连,对冧河等人的胆大妄为感觉不可思议。
虽然有身边人受伤在前,不过因为冧河等人所用破法箭远远不如李晚的断魂箭,并没有引起众大能重视。
他们大多还是以为,这是附近的大阵在作怪。
当下便有几名妖魔大能一跃而起,朝着大军冲杀过去。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们!”
这些妖魔大能,都是刚才没有中箭之人,并未领教九龙域大军的厉害。
“竖立盾墙!”
面对这几名妖魔大能。大军之中,九龙域一方的高手不慌不忙地操控龙象战傀。
偌大的龙象战傀。拥有巨兽一般的身姿,虽然仅有十丈余高,但在末法绝域的影响范围之内,等闲法相难以化形,已经称得上是巨大。
他们一个个立起了超过自己身高的巨大护盾,这种护盾,通体都由掺和金刚禁制的板材炼制而成,内层镶嵌绝域阵图。以血神铁为阻隔,内外加固。
盾体之内,留有缝隙释放法域力量,拘束在盾体周围,形成力场。
一面面巨盾,在龙象战傀的断持之下,如同铜墙铁壁,仍旧继续向前移动,诸大能的神通法术落在上面,就如同浪花拍打在礁石上一般碎散飘飞。
那些妖魔大能很快落地。面临着盾墙的推进。
他们骇然发现,在盾墙附近,自己竟然连飞起都难以做到。
心知这是末法绝域的效果。这些大能倒也没有多管,一心只想打倒眼前敌人。
结果只听得哐哐哐几声巨响传出,这些妖魔大能的拳脚落在盾墙上,竟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么刚硬?”
众魔神大能暗骂。
“真是愚蠢,你们的法力已经被压制,单凭血肉之躯,又怎能敌这些拥有不朽特性的护盾?”冧河冷哼一声,继续下令,“戟林突刺!”
在盾墙后面。龙象战傀手持长达几十丈,宛如巨柱的长戟。长龙一般捅了出去。
这些长戟,也是特制的武器。一支支加持绝玉,蕴含着末法的力量。
妖魔大能纷纷惨叫,被横扫,被捅穿,被弹开,被压制。
难以想像,这些妖魔大能,个个都拥有着半步长生以上的修为,而对付他们的,仅仅只是一些堪比道境六重的高阶战傀。
但眼前所发生的事实,却是叫所有的大能都看得目瞪口呆。
“怎会如此?”
“这群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在这时,又一声号令传出。
“全军准备,三轮齐射!”
嗖嗖嗖嗖!
风声嘶啸之中,成千上万黑色箭矢如同暴雨袭来,那些妖魔大能们一下就被钉在原地,个个如同刺猬,插满箭枝。
这一批大能共有六尊,其中四尊竟是身中数百余箭,当场就气绝身亡。
他们都是那种身材特别魁梧,本体高达丈许甚至几丈的妖魔,结果却没想到,庞大的身躯,虽然拥有更强的命元之力,但也成为了绝佳的肉靶。
另外两尊较为幸运,中箭数目没有那么多,强行抵御着箭矢的侵袭,甚至运用自身肉躯的力量,把一些刺得不深的箭矢逼了出来,顿觉轻松不少。
但身边其他大能的死亡,也把他们吓得不轻,这时候才惊醒过来,这些古怪的九龙域大军,完全有能力对他们造成威胁。
而且,还是致命的威胁!
“疯了,这简直就是疯了!”
看着那四名大能当场就被破法箭射死,在场众多高手,不由得深深为之震撼。
这一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自上古以来,仙道失落,修真崛起,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掌握本源的大能如此轻易死于低阶修士之手。
这实在太不合理!
“这就是末法之道,九龙域掌握了未来之世的末法力量?”
有人想起李晚曾经得到过末法之玉的事情,不禁猜测道。
“恐怕不止如此,他们还掌握了在末法时代也能正常使用道境力量的法门。”
盘乾看得更深一层,面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在他这般境界的人物身上,这种表情,可是难得一见。
“我们都大错特错了!一直以来,大家都只把李晚当作器道宗师,器道再如何发展,也只是法道的附庸。而今看来,它已经彻底改变,掌握了克制法道的全新力量!”
传统道途。境界攀升,一步一个脚印。若论高低上下,又岂能逃脱得了循序渐进的规律?
但凡是在同一道途之内的,量变引起质变,都是必然的规律,若有人物能够越阶挑战,那就已经是天纵之姿。
然而,冧河等人,麾下众将。还有龙象战傀,诸般神兵,岂是这般的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