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领导关心,我的身体还行,但不知道吴市长您呢?”秦朗的笑容也温暖如同外面的阳光。“小陈,你和这位同学在外面等我,我跟小秦说两句。”吴文祥遣走了陈进勇和赵侃,这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向秦朗沉声说,“秦朗同学,听说你手中有我去三江绿岛的证据?”吴文祥显得小心谨慎,他没有直接提“纯美湾”三个字。秦朗点了点头。“你知道威胁我这样一个官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么?”吴文祥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威胁之意却是毕露无遗,“尤其是,你目前的处境——堪忧啊!”“吴市长,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秦朗淡淡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那些所谓的专家对你的伤势应该是束手无策吧。过了今天下午5点,如果你再无法得到妥善的治疗,恐怕你就只有一个下场了。”“什么下场?”吴文祥沉声问道。“我想你应该懂,但如果你非要明知故问的话——那就是你的生殖器将只有单一的排尿功能了。并且,排尿的时候,你还得担心别把鞋子打湿了。”“呵呵~”吴文祥忽地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发寒,“你在恐吓我?”“我是想救你。”秦朗并不怕吴文祥的威胁,“你本来可以继续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想你毁在一群庸医手中,好好考虑考虑吧。”吴文祥沉吟片刻,他自己知道秦朗所说的都是实情,那几个专家已经束手无策了,秦朗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和救星。片刻之后,吴文祥才说:“你有什么要求?”“我要你保释我出去!”“你是杀人嫌疑犯,不太可能。”吴文祥显然去查过秦朗目前的状况。“出去之后,我就有办法洗脱罪名,因为我根本没杀人。”秦朗说,“我昨天晚上在小栈沟看守所被人袭击,这些人就是为了灭口,这个你应该知道。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下午五点之前,我是否能够恢复行动自由。”“好。”吴文祥点了点头,他目前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只要身体无恙了,秦朗就算真是杀人犯,也可以将他重新抓回来。吴文祥一旦下了决心,办事就显得雷厉风行了,他出门向周思明说道:“给秦朗办理保外就医手续!”“吴市长……这不太好吧,他涉嫌杀人……”但吴文祥根本没有周思明的解释,冷哼一声,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志伟啊,我是吴文祥。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一下,我在人民医院等你。”周思明面如死灰,赵志伟是夏阳市公安局的局长,人家吴文祥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小小地看守所所长放在眼里,甚至直接连城南区公安分局都绕开了。十几分钟之后,赵志伟就赶到了人民医院,因为吴文祥是夏阳市的三号人物,很快就会成为二号人物,而赵志伟正是吴文祥的嫡系人马,老板发话,赵志伟当然不敢推诿。赵志伟出现之后,周思明赶忙上前汇报,但赵志伟根本没工夫听他的解释,来到了吴文祥面前:“吴市长,什么事情让您大动肝火,您今天不还在住院么。”“志伟,你手下这些同志,有点不像话啊。”吴文祥痛心疾首地说,“这位秦朗同学,是我的世侄,七中的好学生,昨天无缘无故地卷入一场杀人案中,成了嫌疑犯,被送去小栈沟拘留所。我虽然是常务副市长,但一向不徇私情,所以没有打招呼给他特殊照顾。没想到,我这世侄昨晚去了看守所,居然被别的囚犯虐待,被人用武器工具,而且还中了蛇毒!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只怕已经一命归天了!志伟啊,这个小栈沟看守所管理很有问题啊!”吴文祥说得大义凛然,连秦朗都忍不住叫好,明明他就准备徇私嘛,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句句在理。而一旁的周思明,却是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因为在吴文祥和赵志伟面前,他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吴市长,您放心,我一定彻查小栈沟看守所的问题!”赵志伟连忙保证,然后不待吴文祥吩咐,很上道地说,“秦朗同学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中毒了,我看应该办一个保外就医,好好检查治疗一下啊!”说着,赵志伟又亲切地握着秦朗的手:“秦朗同学,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将我们系统的害群之马清理出去!”“办理保外就医啊?”吴文祥故作犹豫,“志伟啊,这合不合规定啊?我这个人,从来徇私的。”“吴市长放心,一切合乎法律流程,不过在保释期间,秦朗同学是不能擅自离开夏阳市的。”赵志伟说道,然后狠狠瞪了周思明一眼,“周思明,希望你经得住组织的‘考验’!”周思明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死了,组织的“考验”可不是那么容易熬过去的,当上级领导不再称呼你为“同志”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你已经被组织抛弃了,接下来的“考验”,恐怕就是真正的考验了。“志伟,你看看,这事给你添麻烦了。”吴文祥向赵志伟说。“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失察啊,才会让这种蛀虫、败类存在于公安系统中。”赵志伟痛心疾首地说,“领导,您看还有什么指示?”“唔……这件事情,低调一点。”“放心。”赵志伟是什么人,当然是一点就透,他知道吴文祥不想造成任何不利影响。很快,秦朗就暂时恢复自由了,他的私人物品也被狱警送了过来。吴文祥趁机向秦朗说:“小秦,你已经保释出来了,是不是应该考虑给我治病的事情了?”“没问题。”秦朗点了点头,“你患处的淤血已经逐渐散开,但余毒未清,所以才导致你目前的麻烦。”“余毒?”“当初你服用大量的壮阳.药,但是药力没有得到宣泄,反而因为你受伤而淤积在那地方,转化成了有毒物质……”秦朗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却是因为当初秦朗给吴文祥扎的那一针本身就有毒,那毒药可以瞬间麻痹局部的神经和肌体,这就让吴文祥的痛楚很快消失,患处也不再继续充血,但弊端就是那地方彻底失去了知觉,如果没有秦朗给他解毒,他那地方就只能处于荒废状态。不过,吴文祥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秦朗可不想轻易让他重振雄风,所以他没有给吴文祥神效的解毒丸,而是给他开了一个药方交给了他:“按这个方子服药,今天晚上你就感觉有些反应了,不过要想彻底恢复,三天之后,我还要给你开另外一个方子。”吴文祥也不知道秦朗这话是真是假,但是鉴于他的命根子已经被其他专家宣布了“死刑”,所以秦朗就是他唯一的稻草,也只能死“虫子”当“活虫子”医了。“那我去三江绿岛的证据?”吴文祥试着问了一句。“放心,安全得很。”秦朗微笑着说,“在时机合适的情况下,我会全部给你。”吴文祥没有继续追问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合适,因为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学生小子实在不简单,秦朗这么做,分明就是要继续从他身上获取一些好处。并且,秦朗有能力这么做,吴文祥根本不能拒绝。谈话结束,吴文祥找人去检验药方,然后准备熬药、服药去了。而秦朗和赵侃却一同出了医院。嘎吱——两人刚出医院,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