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拍拍巨熊的脑袋,就带着它从大帐的后边出去了,出去之前还对武媚道:“下雨天还知道进屋子,还没有傻透。”
武媚一脸怒意的瞅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春嬷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才跑回来春嬷嬷就对武媚道:“奴婢把虞氏追杀的很惨。”
武媚的目光越过春嬷嬷的头顶,瞅着站立在原地并没有追杀过来的虞修容,一把夺过春嬷嬷手里的棒子,就冲着春嬷嬷没头没脸的打了下去。
只是目光一直看着虞修容,也不管打到春嬷嬷哪里。
虞修容见皇后出现了,就盈盈一礼高声道:“臣妾这就回去写请罪奏疏。”
武媚丢掉手里的棒子,缓缓来到虞修容跟前看着她的眼睛道:“很好,那就着重在写给本宫的请罪奏疏里,说明白,何为礼,何为德,何为妇人操守。”
虞修容道:“臣妾平日里还算守礼,固德,自忖操守也算严谨,只是遇到这种事情之后,就被怒火攻心了,忘记了皇后往日里对臣妾的厚意,也忘记了春嬷嬷平日里的殷勤,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武媚点点头道:“既然知错,那就要受罚,去你三年钱粮,想来不算为难你吧?”
虞修容再次施礼道:“这是臣妾该的。”
武媚摆摆手道:“那就去吧,云初也并非阿春的良人。”
虞修容道:“若是春嬷嬷年轻十岁……”
武媚不等虞修容把话说完,就似笑非笑地道:“那就赏赐云初美人十名如何,本宫保证没有一个年纪能大过十五岁。”
虞修容闻言,一张脸涨的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武媚笑呵呵的道:“不喜欢别的女子进入你云氏后宅就说,非要拿阿春的年纪说事,可见,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
罢了,本宫这里的美人儿还有别的用处,赏赐给云初太浪费。”
说罢,也不等虞修容再说什么,转身就朝自己的大帐走去,走了两步,就停下来,瞅着坐在地上抹眼泪的春嬷嬷道:“走啊,不走等着被别人看笑话啊!”
春嬷嬷连忙爬起来迅速跟上。
眼看着皇后走了,虞修容怒不可遏,挥手就把木棒砸在一根粗大的拴马桩上,喀嚓一声,木棒顿时折为两截。
回到大帐的武媚听了宫人说起虞修容砸断木棒的事情,就对刚刚卸甲还气喘如牛的春嬷嬷道:“人家留着力气呢。”
春嬷嬷道:“奴婢不怕她。”
武媚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忌惮你是我的人,此时你定然被虞修容打成肉泥了。”
春嬷嬷道:“奴婢本就是仗着皇后在身后,才不怕她的。”
武媚气极反笑道:“你也是仗着我待你宽容,你才去撩拨云初这样的人的?”
春嬷嬷偷看皇后一眼讪讪的道:“不如此,奴婢进不了云初的眼。”
武媚瞅着看起来愚蠢不堪的春嬷嬷道:“你知晓,你若是嫁出去,最大的依仗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