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渊表示没问题。
走出作坊,赵含章想起什么来,抬脚就往砖窑走去,“突然想起来,西平县那里要建军营,需要不少砖石,回头我带上几個工匠走。”
汲渊:“何不在此烧了运送过去呢?再建一个砖窑作坊……”
“并不费事,只要找到合适的泥土,速度还是很快的,”赵含章道:“西平县城受损严重,所需的砖石不少,都靠运送太耗费人力,而且……”
赵含章看着她广阔的农庄道:“我想扩建东营和西营。”
汲渊眉头一跳。
赵含章轻声道:“若灈阳守不住,那我们就要做好在上蔡拒敌,以及收复灈阳的准备。”
汲渊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却是闪着亮光,他压住心中的兴奋,低声道:“女郎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定不辱使命。”
赵含章扭头,与他相视而笑,找过来的听荷看到打了一个冷战,隐约中看到了一只老狐狸和小老虎。
赵含章看到听荷,冲她招手。
听荷立即提了裙子跑上前,“女郎,二娘子叫伱回去用午膳呢,还有,柴县令来了。”
赵含章:“他来做什么?”
她早上才离开的县城啊。
听荷摇头,“不知,二娘子不好会客,便把人请到了前厅,准备了饭菜,就等着女郎和先生回去呢。”
赵含章和汲渊对视一眼,转身回别院。
柴县令有些坐立难安,看到赵含章进来,立即起身迎上去,“三娘啊,大难临头了。”
赵含章忙安抚他,“您慢慢说,什么难?”
“你前脚刚走,后脚刺史府就来人了,他们是来问责的。”
赵含章:“……现在刚秋收,都还没到交税的时候,就是提前收取也需要时间,他前脚刚通知县君,怎么后脚就问罪了?”
“哎呀,不是为秋税的事。”
“那是为什么?”
“马场啊,”柴县令道:“他们去马场里取马,这才知道所有的成马都叫你给取走了,拿的还是我的手书,刺史府取不到马,大怒,拿了马头,过来找我要马了,三娘你看……”
柴县令眼巴巴的看着赵含章。
昨晚上赵含章还了他人,但给她的军备和战马都没还回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但这会儿上级问下来,他扛不住啊。
赵含章问:“他们要多少?”
“两百匹。”
赵含章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是真的,我不骗你,常先生就在此,你问他。”
赵含章看向常宁。
常宁微微点头。
赵含章就幽幽地道:“马场统共也没有两百匹,更不要说养大的成马了,这是狮子大开口,出来的马就要翻一倍拿回去?”
柴县令心虚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