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户房被看管,赵含章便对梁县丞道:“带人去查抄胡家。”
梁县丞还没反应,马主簿已经瞪大眼睛叫道:“你怎敢,祸不及家人,赵三娘,你竟敢如此折辱士族……”
赵含章挥手道:“马主簿太过激动了,来人,让他到牢里清醒清醒,好好反省自身!”
“你敢!”
赵含章冷笑一声,她现在不能杀他,难道还不能关他吗?
赵含章看向秋武,秋武一挥手,两个强壮的士兵便上前抓住马主簿,就要拖下去。
马主簿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傅庭涵皱了皱眉,便对秋武道:“把嘴巴堵起来,太吵了。”
赵含章立即道:“对,堵起来。”
梁宏:……
秋武没犹豫,随意扯过一个吏员的腰带便团了团塞进马主簿嘴里。
梁宏欲言又止,这对士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如此折辱,万一马主簿自尽怎么办?
最要紧的是,此事传出去对赵含章也很不好,从来没人会去堵士人的嘴巴,虽然很多人都想堵。
布团塞进嘴里,马主簿呜呜两声就被拖了下去,大堂上,所有官吏全都冷汗淋淋,两股战战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赵含章这才重新看向他们,“谁去查抄胡家?”
众人呐呐不敢言,梁宏咬了咬牙齿,心中一发狠,走出来道:“下官愿往。”
赵含章这才嘴角微挑,颔首道:“好,你去吧。”
梁宏带着衙役去县衙后院, 秋武也带了几个士兵跟上,不一会儿,县衙后院便传来震天的哭声和大骂声。
赵含章不动如山的坐着,和傅庭涵一起整理被搬出来的账册。
伍二郎不断的往外张望,连听荷都很好奇的往外看了好几眼。
赵含章见了便对她道:“想去看就去吧。”
她顿了顿后道:“账册未理出来,但胡县令不是造反,还牵连不到家里。”
听荷立即道:“是,奴婢一定看紧他们,不让他们伤了胡家家眷。”
赵含章微微颔首。
听荷就去了。
伍二郎一脸的渴望和惋惜,他也想去看看。
赵含章却好似都没留意到,指使他干活儿,“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尤其是马家和郭家的情况。”
伍二郎精神一振,立即应下,能出去就好,外面的精彩也不下于县衙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