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扭头吩咐听荷,“你在这看着,不许她下床乱动。”
听荷立即应下,“是。”
傅庭涵带着军医离开。
赵含章老实的躺在床上,可却睡不着。
肩膀还在痛,她感受着金疮药敷在伤口上那种火辣辣的痛,心里却不怎么难受,她在复盘今日的战斗。
她没想到刘聪比她这个现代人还无耻,竟然无视斗将的规则转身就跑,看来她还是不够无耻啊,这样不行。
她当时要是将枪投掷出去,不知道能不能伤到刘聪。
赵含章在心里描摹了一下当时的经过,眼睛越来越亮,越想越觉得当时要是把枪投掷出去,一定能射死他。
她的枪头可是钢!
不过她的力气够吗?
赵含章被子下的右手握了握,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力量后微微摇头,“不行,我还是得练力气。”
“啊,女郎说什么?”听荷回过头来问。
“没什么,”赵含章道:“我肚子饿了,你去要写吃的来给我。”
听荷迟疑了一下后道:“女郎,您有伤口,不能吃发物。”
“我吃猪肉。”
听荷道:“女郎,我不是看不起猪肉,而是现在行军途中,我们也没猪肉吃呀。”
“米策呢,他还没到吗?军粮是他带着的吧,我记得他随军带有猪的。”
听荷见她实在想吃,便起身出去问,许久才回来道:“米将军的大军说还得两天才到呢。”
“也太慢了,”赵含章道:“派人去催一催,让他务必在明天日落之前到达。”
又问道:“那苟晞呢?让他领军绕道而行,他绕到哪里去了,我都到一天了,他还没踪影。”
听荷又出去问,不一会儿沉着一张脸回来,面无表情地道:“苟将军明日就能到,女郎,您别再问我问题了,刚才大郎君都训我了,说我没看好您,明明说了要休息,结果您借着要吃肉的话又处理起军务来。”
赵含章:“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二郎在城中如何了,没有打起来吧?”
听荷想要当没听见,但还是没忍住跑出去帮她问,不一会儿回来道:“二郎君正跟对面的匈奴人对骂呢,骂得好大声,没有打起来。”
“您可不许再问了,再问我也不会告诉您了。”
赵含章就在嘴巴上一拉, 表示她会闭嘴的。
说闭嘴就闭嘴,赵含章闭上眼睛躺着休息,可脑子却不愿意休息。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不算不利,毕竟他们在外,王弥和刘聪在内,可对皇宫里的人很不利,想要将人救出来太难了。
其实赵含章还有一个担忧的点一直没说,她很害怕刘聪和刘曜会恼羞成怒点了洛阳城。
历史上他们就这么干了,将宏丽的洛阳城及皇宫给烧成了废墟。
他们要是久攻不下皇宫,只怕会选择放火。
历史上,他们顺利的攻进了皇宫尚且如此,何况现在还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