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顿了顿笔,觉得都写到这儿了,不说一下东海王的坏话简直对不起送信人的艰辛,于是又洋洋洒洒的写下去。
东海王老迈,因此眼盲心瞎,一味的压制陛下,让陛下吃了许多的苦头。他又无治国之才,无领兵之能,这才让晋国四分五裂,但你不一样啊。
赵含章道:我听闻你博闻强记,才华横溢,又有侠义之心,若有你在帝侧,必定能让晋国起死回生。
并表示道:赵氏自先祖始便一心报君,我祖父更是为晋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只要大将军能保全皇帝,保全晋国,不仅她赵含章,就是赵氏也愿意为他马首是瞻。
赵含章写完生生打了一个抖,她仔细看了看信,发现有几个错别字,也懒得改了,这字就和她的心情一样,只有让他看见才能知晓她的心意,所以还是别誊抄了。
这么厚的一封信,重新誊抄也需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赵含章见傅庭涵看得认真,就撑着下巴凑过去问,“怎样,你觉得这封信写得如何?”
傅庭涵道:“我不知王弥会怎样想,但我是心动了的。”
赵含章就自得的扬起了笑脸,沉吟片刻后道:“你说我要不要再抄一份一模一样的让人遗漏给刘聪呢?”
傅庭涵道:“过犹不及。”
赵含章一想也是,“好吧。”
她将曾越叫来,把信交给他,“想办法,悄悄的送到王弥军中。”
曾越接过信,严肃的应下。
虽然两军交战,但并不禁止来使,送信的人把信送过去不难,难的是如何悄悄的送过去不让刘聪知道;
不,应该是,悄悄的送过去,明面上不让刘聪知道,却又让刘聪怀疑的送到王弥军中。
这个太难了,送信的士兵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才商量出来,在天黑之后才悄悄出动。
而赵二郎和谢时也带着赵家军退后一些,在城中驻扎下来。
赵二郎很想回去看看阿姐,但他是将,不能离开,只能气嘟嘟的在军前来回转动,
然后凶狠地瞪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地方,“谢时,为何不让我打,我们都站一天了。”
谢时道:“敌不动,我不动,一切等使君号令。”
“阿姐她……”
“使君平安健康,”谢时暗暗警告道:“小将军要沉稳些,你稳,军中才稳,你是将军,若是你都乱了,将士们如何能安心应战。”
赵二郎就沉默地站住。
谢时以为劝住了他,正要劝他吃点儿干粮,就听赵二郎委屈地道:“我试了一下,但还是很心急,怎么办?”
谢时:……
谢时无奈,只能将吕虎找来,随便摸出一块干粮给他道:“给使君送去,就说小将军吃到这块饼子觉得极好,送给使君尝一尝味道。”
吕虎看着这块军中统一发下来的干粮一时没动。
这东西使君也有吧?
用得着大费周章的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