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也很高兴,笑得脸上跟朵花似的。
谢时找出来时看见,便连忙上前问,“二郎何事如此开怀?”
赵二郎也不瞒着,高兴地和他道:“明日我要和北宫将军去剿匪,北宫将军还答应了我,剿匪完就教我他的枪法,还要与我南阳军对战,就跟和阿姐打仗一样。”
谢时微楞,“剿哪里的匪?”
“孩儿岭的。”
“孩儿岭?”谢时还不知孩儿岭出了大土匪的事,所以不知其中关窍,只问,“此事使君知道吗?”
“知道啊,”之前姐夫找姐姐说话时他就在边上呢,所以赵二郎直接道:“阿姐也想我和北宫将军一起剿匪。”
谢时就放下心来,笑道:“既如此,二郎就听使君的调遣吧。”
赵宽终于找到机会和赵含章私下说话,说的却是高诲商队的事,“……我觉得这支商队有些诡异,使君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作坊那边……”
“作坊那边没什么问题,”赵含章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一边顺手摘了一朵大月季,“至于高诲这支商队,不必管他,以后他出城进城,能给他们方便就给他们方便,不能的,再按照律令来执行吧。”
赵宽眨眨眼,若有所思起来。
赵含章没有给他思考太久的机会,道:“走吧,作为洛阳县令,今日宴中坐着的人都是你要管的,你可以谦逊,但不得自卑,听说前几日元立手下有几个兵在城中闹事,元立去领人,你就放了?”
赵宽回神,连忙道:“是两个队主带着几个大头兵,休沐日出营吃醉了酒,想要赖掉酒资,闹了起来,巡逻的衙役就把人带回了衙门,元参将训练时不见人,就过来把人领回去了。”
赵含章问:“罚了吗?”
赵宽顿了顿后道:“没有,元立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下次不必给了,”赵含章道:“不仅元立,就是曾越和二郎犯了事,也不必给他们面子。”
“洛阳城就这么大,你今日给了这个面子,那来日要不要给另一个面子?都要面子,那我的脸面就要被他们剥光了,”赵含章冷声道:“你下次再给他们面子,那就是在打我的脸。”
赵宽一凛,低头应“是”。
赵含章看到另一朵粉色的大月季,便上前摘了,拿着两枝大月季就回宴中。
汲先生身边围了不少人,倒是傅庭涵身边只坐了两个人,他们正在谈水磨坊的事。
看到赵含章过来,俩人立即起身行礼后退到一旁。
赵含章将一枝红色大月季随手放在席案上的一只瓷瓶里, 另一枝粉色大月季则是递给汲渊,“先生之前不是想簪花而无花可簪吗,您觉得这枝如何?”
汲渊看了一眼后笑道:“不错。”
接过花,他和下人要了一把剪刀,细细地修剪起来,然后将花朵单独剪下,让下人端一面镜子过来,当着众宾客的面揽镜自簪。
簪完问赵含章,“女郎觉得如何?”
赵含章笑着点头,夸赞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