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一出门就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下来,对亲卫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面对赵瑚一脸宽容的微笑,“七叔祖怎么来了?”
赵瑚很气愤,“你把我从西平骗到陈县,又从陈县骗到洛阳来,结果我在洛阳,你又让赵程回陈县,你是何居心?”
赵含章一脸迷茫,完全没料到他是为这个生气,她还担心是新钱换旧钱这等大事出问题了呢。
“七叔祖,程叔父只是因为工作暂时回陈县一趟,又不是不来洛阳了,您只管在洛阳安心住着,放心,他跑不了。”
赵程:……
赵瑚一脸不相信的看她,还瞥了一眼赵程,道:“你说他不跑,他便不跑吗?谁知道他回了陈县会不会再去其他地方?”
赵含章有些疑惑,“七叔祖,从前程叔父到处游历,也未见你如此愤怒啊。”
赵瑚就一脸幽怨的看着她道:“从前是从前,从前我在西平,他跑就跑了,我再生气也无奈。可现在我都追到洛阳来了,他再跑,我这一趟岂不是白走了?”
他道:“山不来就我时,我去就山,结果我到了山脚下,山又长脚跑了,你说我气不气?”
说得好有道理,赵含章无言以对,于是回头去看赵程。
赵程默默地与她对视,想要不动,但赵含章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赵程无奈,只能和赵瑚道:“父亲放心,我还会回洛阳来的。”
赵瑚不放心,“我听人说你这次还要带着正儿。”
赵程点头道:“正儿虽年少,却于算学上有些天赋,所以我打算带他回去历练一番。”
“洛阳不也要兴修水利吗,正儿在这里也能历练,为何非得带回陈县?”
一旁的赵含章微微点头,觉得赵瑚说得对。
赵程道:“洛阳这里有曹掾史等人,并不缺计算之人,倒是豫州下辖的郡县很缺人,正儿跟着我,能做的更多。”
这个的确是的,赵含章也点头,觉得赵程的打算没错。
“呸,你就是不想正儿跟着我,洛阳这么大,每日收进的人这么多,赵含章天天喊着缺人缺人,我就不信偌大的洛阳城里安排不进一个赵正,”赵瑚气得脸都红了,“豫州已经三次招贤考,加之各郡县开办的学堂,会算术的人只多不少,还缺赵正一个吗?”
赵瑚气得眼睛也都红了, “你就是不想正儿跟着我,不许我们祖孙好。”
赵程脸色沉凝,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含章连忙打圆场,“七叔祖误会程叔父了,洛阳是大,但豫州岂不更大吗?底下这么多郡县,别看举行了三次招贤考,但还是极缺人手,正弟算学是真的好,庭涵都夸奖过的,可以一当十。”
赵瑚冲着她冷笑,和她道:“反正你就是骗我的,既如此,余下的钱我不换了。”
赵含章:……
说罢,他冷冷看了赵程一眼,甩袖便走人。
赵程皱紧了眉头,扭头问赵含章,“换钱之事干系重大,要不要我……”
“不必,”赵含章微笑道:“七叔祖是气话,我与他已经签订了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