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攻城的辎重,他们就离城池远远的叫骂。
蒙县南门的城楼上冒出不少人头来张望,看到不远处列好对阵的大军,不由慌张,「赵军要打南门了。」
此时,他们北门已失,赵含章打下了半条街,双方进行过巷战,在这一方面,石军的作战经验远不及赵军,支雄也越发烦躁起来。
虽然烦躁,
但支雄也知道,此时他最要紧的是守住南门,不能让赵军从南门攻进,不然他真的成瓮中的鳖了。
所以他一边派兵死守南城门,一边不许他们开城门应敌,以免发生意外。
布置好南城门,支雄就全身心的应对赵含章。
他们在城中交战激烈,赵含章有些受束缚,毕竟蒙县是她的蒙县,支雄却已经预感他守不住蒙县。
所以他放火烧房子,把平民推到前面挡刀挡箭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还特别喜欢看赵含章因为顾虑而束手束脚的样子。
支雄开心不已,又一次小胜后,他高兴的回到将军府,问起南城门的事来。
听完微微皱眉,「你是说这两日南门外的赵军只叫骂,没有攻城?」
「是,一次都未曾攻打过。」
支雄若有所思起来,问道:「桃豹将军还没消息吗?」
「没有,桃豹将军自那晚带人出去夜袭后就再没消息。」
支雄目光闪了闪,拳头紧握起来,「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赵军来的那个秋武,曾经是赵含章身边的亲卫,但他们这一路的主将是荀修。」
「荀修,某的手下败将,这次一个熟悉的人都没见到,要么他们怕我们连头都不敢露,要么,他们的大军根本不在,秋武就是想攻城也没东西攻。」
这么一想,支雄越发自信起来,他转了一圈后道:「明日派人出去试探一下,探过他们的虚实,若他们大军果然不在,杀了这支赵军,拿人头丢赵含章,这一次,我让她有来无回!」
左右应下,第二天就主动请缨出战。
跟赵含章在城内打巷战太憋屈了,马都跑不起来,还是出城去打好一些。
支雄不能前去观战,他还得上前线去盯着赵含章呢, 所以只让他们去,叮嘱道:「小心谨慎,莫踩了他们的陷阱。」
左右应下。
他们并不知道,昨夜渐渐靠近南城门的荀家军和秋武的斥候撞上了。
秋武连夜去拜见赵铭,所以今日的赵军已经不是昨日的赵军了。
城中的赵含章处处受限,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待望远镜里出现支雄的脑袋,看着他上马朝北行来,她就放下了望远镜,扭头问赵则,「准备得怎么样了?」
赵则道:「依照您的吩咐,已经联系上敌陷区的百姓,他们也愿意相助,只不过少有青年,多是老弱妇孺。」
青年不是被抓去当炮灰,就是被杀了。
赵含章颔首道:「不要小看了老弱妇孺,他们能做的事情不亚于我们。」.
郁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