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权还是在赵含章手里。
石勒不在意道:“有使用权就行,用久了,东西到底是谁的,谁能说得清?”
他道:“到那时我们就用先生说的方法,好好对待百姓,收买人心,也跟赵含章一样,让幽州的百姓只知道我石勒,而不知豫州赵含章,更不知大晋皇帝。
”
那样幽州不就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了吗?
张宾虽然觉得石勒很难做到这一点,但人嘛,总是需要鼓励的,于是他笑着颔首,表示了赞同。
石勒就摩拳擦掌起来,“赵含章还要在晋阳磨蹭多久?到底什么时候去打王浚?”
张宾想了想道:“赵使君应该是在等。”
石勒皱眉,顿了一下问道:“等匈奴大军全部撤入幽州?”
张宾点头。
“于赵使君来说,王浚不足为惧,值得留意的是王浚身后的东部鲜卑,她这是想拉一直独善其身的王浚和东部鲜卑下海,这水是越混才越好摸鱼。”张宾道:“赵使君果然心善,这样一来,赵家军的损耗会减少很多。”
东部鲜卑要是联合王浚先对抗匈奴,赵含章说不定真的能成渔翁,等他们三败俱伤时再出兵摘果实。
石勒:“若事情果如赵含章预料般发展,那我们还有何用处?冲锋陷阵?先不论功劳大小,我们就出这么点力,万一赵含章又后悔,不把幽州给我了怎么办?”
张宾笑道:“主公就算是不当幽州刺史,也会有别的刺史当,以您手中的兵力来算,您也只得当刺史。”
不然什么地方能放下十多万兵?
“她要是让我去南边,先生愿意吗?”
张宾立即摇头,“不行,主公军中羯族占了一半多,他们并不适应南方的气候,而且江南士族林立,地方宗族权势大过朝廷,以主公的品性,您去南方是百害而无一利。”
张宾怀疑,到时候不是石勒把江南士族都给砍了,就是江南士族把石勒五马分尸了。
石勒:“这便是了,现今这样的局势,除并州外,就只有幽州最适合我们发展了。”
所以要怎么让赵含章用他打下幽州,立下不世功劳后不得不把幽州封给他呢?
张宾也在沉思,片刻后眼睛微亮,低声道:“我有一法子,但对主公来说特别危险,就看主公敢不敢一试了。”
石勒就问:“什么法子?”
张宾就小小声的道:“诈降!”
张宾的建议,石勒总能听进去,所以哪怕这个主意太过大胆,太过匪夷所思,石勒也没多惊讶,而是当即就思索起其可行性来。
向王浚诈降,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石勒和张宾目光对上,当即决定去找赵含章。
得趁匈奴大军未全部退入幽州时开干,不然,到时候王浚不仅没有精力再接待他,还有可能会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