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就看人任慧:“还有什么困难吗?”
任慧想了想,目前弘农公主的困境也就是人际关系和金钱而已,至于和驸马吵架之类的家庭矛盾不一直存在吗?
郎君作为儿子也很难判别对错,算了,就这样吧,于是任慧笑着摇头,表示没有了。
傅庭涵就让傅安送任慧出门。
等傅安回来时,傅庭涵正提笔罗列自己每个月的收入。
虽然他的俸禄也不少,但有相当一部分是看职田收益的,而现在,职田都才下种,哪有什么收益?
他又要成亲了,傅家的那些产业目前也不怎么赚钱,以弘农公主的性格,肯定看不得家中落魄,所以这点钱是肯定不够她花的。
他把每一笔收入都按照一定比例拆分,算了算,觉得应该够了,于是把纸交给傅安,“以后各作坊再把收益给你,你就按照这个比例取出来送回给公主。”
傅安仔细看过后应下,小声问道:“那剩下的还是送到三娘那里吗?”
傅庭涵点头,点到一半觉得自己也得留点以防万一,于是道:“你从七叔祖那边给的收益里取出一吊钱来做花销,有多余的存起来。”
傅安认真想了想,高兴道:“郎君花的少,一吊钱一个月最少也能存下八百钱,聚少成多,一年下来也不少了。”
傅庭涵也觉得。
因为他真的没什么额外的花销,吃的,不是在衙门,就是在赵宅,就是在外面,也是傅安从听荷那里领钱结算;
穿的,基本上是王氏和听荷操心完了;
人情往来,也是听荷一并安排了;
他偶尔在外面买东西也都是记在赵家的账上,由赵家公中结算。
弘农公主并不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儿子的账就和赵含章的混在一起了,收入一起,花销也一起,根本就分不清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拿到傅庭涵的钱盒,弘农公主还是很开心的,觉得这个儿子不算白养,比驸马强多了,果然,男人就是比不上儿子。
她把盒子一合,看向任慧:“赵家回信了吗?”
“是,赵家约殿下和驸马今日午时共用午食。”
弘农公主满意,“去告诉驸马,收拾一下出门吧,大郎呢?”
任慧:“郎君一早出门了,说是工部有事。”
弘农公主皱眉,“他们尚书省怎么这么忙?自我回来就没一个停歇的时候。罢了,派人去告诉他,今日午时,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赵宅,这是谈他的婚礼,谁缺了他都不能缺。”
“是。”
傅庭涵是真的在忙,赵含章也是,俩人请李骧和李班看他们晒出来的盐。
李骧搓了搓手中的细盐,又放进嘴里尝了尝,发现涩味比他们市面上的井盐少一些,但比他们的细盐差一点儿,于是问道:“不知这盐作价几何?”
赵含章道:“一石一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