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街道两边,以及两侧的酒楼里传来尖叫无数,不仅女子,连男子也不由地心潮澎湃起来。
若能和卫玠共事,每天就看着他心情也会好很多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赵含章抬手冲卫玠一抬,示意他上车。
卫玠对她点了点头,弯腰进去。
傅庭涵目光在卫玠、赵含章和王聿之间来回扫动,终于知道他们像谁了,他和赵含章笑道:“你们三人长得有点像。”
赵含章一愣,“我们?”
傅庭涵电梯,“还有二郎,尤其是你们的眉眼和皮肤,都是英眉,且皮肤都很白,五官也有点像,只不过卫玠最出众而已。王聿和二郎最相像。”
赵含章闻言沉默了片刻,将此事暂且押后,先送卫玠等人回府邸。
因为是亲戚,所以赵含章直接让人在他们住的刺史府里收拾了客院,请他们入住。
王氏早等着了,正在屋中急得转圈圈呢,听到动静,她立即走出门外迎接,就见迎面而来一个玉人,她稍稍一愣,立即上前和卫玠互相行礼。
她和卫玠关系比较亲近,是表姐弟,这才和王聿见礼。
王氏很兴奋,又有些伤感,“我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表弟,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竟和你表兄有几分相似。”
卫玠笑问,“表姐说的是治之表兄吗?”
王氏含泪点头。
赵含章端着茶发呆,那不就是她爹吗?
因为这几分相似,王氏和卫玠相谈甚欢,知道他身体不好,卫氏便不引他多说话,温声道:“我让人收拾了客院,两位表弟先去梳洗休息吧,我们傍晚用饭时再叙。”
卫玠快速的看向赵含章,赵含章便起身笑道:“表叔,让庭涵带你们下去休息吧。”
傅庭涵和赵含章点点头,带他们下去休息。
赵含章等他们走了才扭头看向她娘,“阿娘,卫玠真和阿父长得像?”
王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横了她一眼道:“没礼貌,要叫表叔。”
她道:“像,很像,尤其是那病弱的样子,更像了几分。”
赵含章捧着茶忧愁起来,“刚才庭涵说二郎长得像王聿,我看也有点像。”
王氏不以为然,“你们身上都有王氏血脉,长得像不是应该的吗?”
她道:“我们太原王氏出了名的好看,何况你曾外祖钟氏更是颜色动天下,你们这一身白皮就传自她,你们眉眼则传自我们王氏,你五官则像你祖父。”
赵含章就一脸认真道:“以后我们家后人结亲,至少三代以内不能再找王家和与王家有姻亲的人了。”
王氏一听,不高兴了,问道:“王氏怎么了?我们王氏长得好,又有才情,论门第也不比其他世族差,当然了,你外祖家是不值一提了,但王氏还有好几支强盛的在呢,凭什么就不能结亲?”
赵含章:“阿娘,血缘太近的结亲不好,您和父亲就是表兄妹,血缘就是太近了。”
“哪里近了,我们既不同姓,也不是嫡亲的表兄妹,我们中间隔了一层呢,”王氏嘟囔道:“我先前还后悔隔了这一层,以至于和你父亲相处的时间太短。”
见王氏哭起来,赵含章顿时将话咽了回去,逗她道:“既然您说卫……表叔长得像我爹,那以后您就常去看他,就当看见阿父了。”
“呸,你就喜欢胡说。”王氏道:“虽然有几分相似,但人性格全然不同,你阿父虽病弱,人却爱笑得很,还很顽皮,这一点,二郎倒有点像他。”
赵含章便设想了一个卫玠的脸,二郎性格的人出来,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起身,“阿娘,我先去见铭伯父了,晚点我再回来问表叔他们是跟着我去洛阳,还是留在陈县。”
整座陈县都因为卫玠的到来而兴奋, 赵铭看到这种变化,忍不住微微一笑,和赵含章道:“这才是真名士,你要是能多请几个名士来,陈县或许就不用你操心经济之事,自有商旅趋之若鹜的过来。”
赵含章:“铭伯父说得对,所以我想把他们带去洛阳。”
赵铭眉头一皱,“洛阳?”
他道:“现在洛阳条件艰苦得很,他们愿意?”
赵含章道:“如今何处不苦?卫玠既然走出北归这一步,我想这点苦他还是能吃的。”
赵铭转着酒杯道:“你要用他,把人引去洛阳?”
赵含章道:“卫玠若在洛阳大放异彩,南下后处处受限的人会不会想北归?”
说白了,就算卫玠什么都不干,赵含章也要供着他,把他当一张名片使用,吸引来尽可能多的人。
赵铭沉思片刻,没有反对。
赵含章就一口将杯中酒喝光,放下酒杯道:“明天让他们休息一天,然后我们就疾行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