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眨眨眼道:“我交了算缗钱的。”
“您的车船税没有交足。”
赵含章:“我没交足吗?待我问问听荷。”
常宁面无表情的道:“还有傅尚书的车马及资产呢,他的那份,使君不交吗?”
赵含章顿了顿后道:“他没有资产。”
常宁:“那车船呢?傅尚书身边的护卫,所带的马匹,这些是要傅尚书交,还是使君交?”
赵含章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道:“好,我交。”
常宁当即给赵含章一张单子,上面列了许多人的姓名,排头一个就是赵含章,汲渊和明预的名字也在上面,俩人一脸迷茫,连忙道:“我们也有漏报?”
常宁冷哼一声道:“你们在洛阳的房屋田地都没有报上。”
汲渊:“……洛阳的田地今年没有出产,佃户都找不到,亦没有耕种……”
在常宁的目光下,汲渊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后道:“我回去就让人估算价值。”
常宁:“还有汲先生从北地带回来的战利品,也要估算价值吧?”
明预脊背一紧,不巧,他也得到了一些战利品。
赵含章看着仔细看名单上的名字,发现满朝文武只有赵铭和赵程不在名单上,见常宁看过来,她立即道:“战利品我都塞到国库里当民用了。”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使君回来时给书局送去两车的书,全是从北地搜刮回来的,还有入库的字画若干,我都看到听荷清点了。”
这个……赵含章还真不知道,毕竟国事繁忙,这些家事她都是交给听荷的。
赵含章点了点名单问道:“铭伯父在冀州时也收得一些珍品字画,莫非,这些他都算了价值?”
常宁严肃的点头。
赵含章一听,敬佩不已,当即道:“我一会儿就让听荷核定价值,补足剩下的钱。”
常宁脸色这才好看起来,起身与赵含章一揖,转身离开。
汲渊目送他离开,忍不住扭头问赵含章,“我与他,到底谁才是管钱的?”
赵含章却道:“让常宁做尚书左丞委屈了呀,应该让他做御史大夫的。”
她扭头和赵云欣道:“将此事记下,等回到洛阳,安葬先帝之后就提醒我,以免我忘记。”
赵云欣应下,将这件事记在了小本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