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能理解,但她尊重他们的喜好,并用他们的喜好赚一笔钱。
这一片废弃的房屋没少被人光顾,有人从这里搬过桌椅,拆过木头,甚至摸过瓦片,唯独没人去搬过假山。
这东西火烧不尽,水冲不坏,就那么矗立在那里。
赵含章也懒得到地上走,就走在围墙和屋顶上,跟着赵二郎一蹦一蹦的居高临下看着各个院子里的石景,最后觉得这么多,这么大的石头搬出去太耗费人力,于是目光一扫,就指了一个被烧得最彻底,靠近护城河的宅子问,“二郎,我把那块地封给你好不好?”
赵二郎看都没看就摇头,“阿姐,我不与你分家,我还要住在赵宅。”
“没说不让你住,只是你将来会成家立业,总需要一个自己的小家,你看那个地方好不好?距离皇城很近,出了大门,顺着河道往前五百米就是大桥了,上朝下朝都方便,若无意外,隔壁是七叔祖的宅子。”
赵二郎一听说隔壁是赵淞,头摇得更加凶猛了,“我不要,我不要和七叔祖做邻居。”
赵含章就笑眯眯地道:“将来五叔祖和铭伯父要是上京来,多半是要借居赵宅,我是打算,将来铭伯父和申堂兄要是立了大功,我就在赵宅附近赐个宅子给他们。”
赵二郎脸上满是纠结,最后还是垮下肩膀道:“好吧,那我家就安在那里吧。”
七叔祖和铭伯父,他选择七叔祖。
虽然他也不太喜欢七叔祖,但七叔祖最多是灌他喝酒,拉着他去玩他不爱玩的东西,铭伯父却是会逼他读书,然后说一通让他脑子发晕的大道理。
赵二郎觉得看到铭伯父就好似看到祖父,让他心里很害怕。
赵含章大力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就指着那个宅子道:“行,那就把东西先堆在那里吧。”
赵含章当即让人把那栋宅子的房屋全拆了,只有半塌的院子还留着。
然后他们搜刮出来的东西全都堆在那里,只派几个士兵看守。
当然了,这么大一片区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搜刮干净的,赵二郎就决定带他们住在城里,“现在天也不冷,我们就在这里找个还没完全塌掉的房子住下,阿姐只要给我们粮草就行。”
行军打仗,比这条件艰苦的时候多多了,姐弟两个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赵含章还道:“我看这些亲兵都很能干,你就留在京城,让他们助你管理洛阳。”
赵二郎:“我除了要搜石头和木头,还要管理洛阳?”
“是啊,”赵含章笑道:“我已经封你为洛阳县县令,任命明日应该就会到你手上。”
赵二郎瞪大了眼睛,“我怎么还要做县令?我不是将军吗?将军官职比县令大!阿姐,我是犯错了,所以你要革掉我将军的官职吗?”
“这是兼任,知道什么是兼任吗?”
赵二郎觉得自己隐约知道,但又似乎不是很清楚,所以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赵含章就笑着解释道:“比如我,我现在既是大将军,也是九州诸军事大都督,还是丞相和太尉,你看这些官职是不是都很高?”
赵二郎如捣蒜一般的点头。